“占三,你想怎么样?这是志前的婚礼,你少找点事。”叫占三的大胖子见到是孟羡林发话了,气焰灭了一半,用手指指了九红“你记住,让我丢人,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等着吧!”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被孟占二这么一闹,众人也没心思闹洞房了。各自回家,孟刚又看看九红的新家,心事重重的坐着前进的车走了,孟羡林望着三层大柳树,感到这个农家小院的日子不会平静,可我孟羡林能帮到什么的时候呢?孟羡林轻轻叹口气。
孟羡林在孟庄可算是德高望重,谁要是得罪了孟羡林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孟庄人,红白喜事,家庭纠纷都离不开孟羡林,辈分也高,就连在孟庄说一不二的孟占大也要让他三分。
孟羡林原来在镇上工作,有人说和书记不和,有人说因男女关系。总而言之他又回到了孟庄村,对以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在孟庒做了几件让人竖大拇指的事情。
村里闹文革时,他是村里的村长。村里也因各种原因批斗过许多人,但他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谁,所做的一切都是做给上级看的。一些老教师老党员心里最清楚。
别的村饿的前胸贴后背,孟庒人却能吃饱肚子,当然这里面有个秘密。孟羡林组织人把那片河滩地给翻耕一下,偷偷种上产量高的红薯,河滩土地肥沃,又接近水源,年年都能获得大丰收,靠着这些廉价的红薯,孟庒人走过那段艰难的岁月,孟羡林在孟庒村的历史中留下浓重的一笔。
孟庄村也随着历史的潮流而变化,以前那些家长里短,偷鸡摸狗的事也变少了,青壮年劳力纷纷外出打工,诺大一个村子只留下些老人妇女孩子。
一群羊在路沟里欢快的吃着草。
一天中午,烈日照在这个普通的村庄,显得格外宁静,村里人也躺在风扇下睡个午觉。几个老头在村头树荫下着象棋。
孟羡林一个人坐在村外的大路边的树荫下,身边的收音机传来:“谁料想我五十三岁又管三军呀!”这样百听不厌的豫剧。
从远处来了一辆农用三轮车,见到是孟羡林,迟疑了一下,也不熄火,调个头,从车上跳下来。
“老头,羊怎么卖的?今天就想买你的羊。”下来的那个高个对孟羡林霸道的说。
“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你们快走吧!”孟羡林用同样的态度。
“今天非要你的羊不可,别再给他废话了。动手”下来的第一个人说完,和大个子一起捉住一只羊就往车上扔,一共捉了三个大的,几只小羊吓得四处窜逃,朝着车上的羊“咩咩咩”的叫着,声音凄惨。
“年轻人,我劝你们最好走正道,随便做点生意,也比干这行强,不然会得到报应的”孟羡林格外的镇静,没有像其他人呼天抢地的哭求。
“这样的话老子听多了。再见了,哈哈哈”说完两人跳上车一踩油门飞奔而去。
这是农村一种新型犯罪方式,偷!太麻烦了,直接这样抢,方便快捷。对象就是这些农村的老头、老太太、妇女、孩子,没有反抗的能力。屡屡得手,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光天化日下抢劫。据说,他们在每个村里都有内线,能迅速确立作案目标。即使被公安机关逮住他们也不怕,他们定期向派出所交的有钱,说明了就是警匪勾结。
抢羊的车走的不到两里地,再也走不动了,轮胎不知被放在路上的耙齿给扎破了,往后一看,吓得一拔腿就跑,车也不要了。
孟羡林领着一群老头妇女拿着锄头、铁锹,气势汹汹的向他们走来,被公安抓住还好办,被村民抓住被这些早对他们恨之入骨的村民抓住,皮开肉绽,打个半死,这是肯定的。
这一切都是孟羡林设下的计,这些抢羊的太可恨了,辛辛苦苦养了几只羊,到头来给这些抢羊的一车拉走了。
农村老太太怎么受得了这样打击?孟羡林可不会坐视不管。
第二天晚上孟占三提着礼品来看孟羡林,意思就是,抢羊的是他女朋友一个亲戚,能不能把三轮车还给抢羊的。
孟羡林当场拒绝:“占三,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不知道吗?他们来孟庄抢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怎么不看你这个亲戚的面子上,现在想起你来了。回去告诉他们,车坚决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