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图要认为自己的预感是错误时,一个小小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没错,就是那张某倒霉蛋的请柬,另外一张已经进了垃圾桶,安图被寒风这么一吹,鬼使神差的想起来了。
那请柬上的法阵,最简单的法阵,却也是最隐蔽最难以察觉和防范破解的。
说不定。。。。。
不过这假山石底下还真黑,这般亮的月光也没让它更亮些。
他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一撮小火苗从他了食指上被打着起来。
果然,火苗微微偏向后方。
微不可查,要不是这丝火苗,安图还不能察觉这块石头有古怪。
这明明是整块石头,哪来的风啊?
安图再把火苗凑近些,哦,原来这石壁上刻着半块暗示术的阵图。
怪不得,原本平常就鲜有人来的湖心岛(就是想来也不可能,安图这才想起,这湖边压根就没备着船,平常人哪能想来就自己去找船去啊?),在这石壁上还刻有半截暗示术,来了也不会有半点收获。
要不是安图受请柬启发,也许他也不能知道这地方不对劲。
而且还有守护者,要不是最后他憋了半截热力波,现在这会尸骨都凉了。
现在谁要告诉他这地方没问题,那就是在鄙视他的智商!
安图给自己上了个真视之眼,好嘛,这机关大喇喇的就在那暗示法阵旁边,上面还贴了张纸条,开,关。
你是怕我不知道哦?
安图扳动手柄,嗖嗖嗖,三道银光从地道里窜出来,瞄准的分别是咽喉,心脏,和下体。
安图拼命往旁边窜出去,还用短剑架住其中一道,现在他无比的怀念那套鱼鳞甲,和另一柄短剑,可惜为了嵌入搜查,都不能带。(没有人会在礼服里再穿上盔甲,顺便再插上两柄剑的吧?要有,那也是来砸场的。)
安图继续懒驴打滚。
貌似这招他最近老是在使?虽然不好看,也有失风范,不过效果确实不错。
顺便把上一个对手爆出来的一个纸包打开往洞口里洒进去,顺便恶毒的助了一阵风。
一个人影眼见就要从洞口里跳出来,见这阵仗又连忙避开去。
趁着这机会,安图跳起来死命的把开关手柄扳了回去。
洞里的人一避开之后才开始在心里后悔,这是干了多大件蠢事啊。
不过安图助的那阵风帮了他,没过一会,他就无知无觉了。
嗯,他现在不用觉得自己真傻。
安图又在外面呆了好一会,才敢再次小心翼翼的打开洞口机关,那人影还一只手挂在开门机关上。
看来他最后是想要出去,不过安图在外面死死的顶住了开门机关,这才没让他跑出来。
安图又送了一波水进这洞口,才敢自己进去,(反正湖水多得是,操作水可不太费劲。)
里面很小,除了入口的甬道,进去便只有两个小隔间,环境还不错,有不错的通风和单独的五谷轮回之所,这样才能保证里面能让人长时间待着,很明显,里面那间才是重点。
不过很奇怪,外面这间,似乎他们发生了内斗,不然这几位怎么都被一击必杀了,还是死于外伤。
安图可不记得自己会什么飞剑啦,什么风刃啦之类爽爽故事里的经典技能,根本不魔法嘛。
他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从这横七竖八的死尸和血液和各种奇异液体中间稍稍干净点的地方踏过去,粘上了这些东西会很麻烦的。
他有预感,也许,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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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终于不得不捏着鼻子从某奇葩死者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然后在这一串明显是为了混淆视听而拖延时间而仿造的一堆钥匙中试出了那把真正的钥匙,打开了这块明显加料的金属门之后,他看到的,是目标。
虽然他很想吐槽,为什么有时间做那么多假钥匙,却不把开门机关做好点,然后导致被全灭,虽然其他的貌似不是他的毒药包弄的。
以及,他不会误打误撞把任务目标给毒死了吧,以及对付这样的目标,你们竟然丧心病狂的拿新合金造这么厚一道门之类的槽点已经满满。
不过很快,他就没什么时间吐槽了,因为,貌似他们故意造那么多假钥匙的效果达到了,安图似乎听到了很多人在划船浆板击打湖水的声音,和虽然尽量保持不发声,却因为人太多,导致根本不可能,所发出的咳嗽声和一些别的声音。
安图试了试目标的鼻息,幸好,似乎因为他在里面,所以毒粉没有让他死掉?
而只是晕过去了?
安图抄起这个孩子,现在他有点庆幸,目标是孩子了,起码16岁的孩子还不太重,而任务目标似乎比别的16岁孩子还要轻一些?
还不出去,待会就要被瓮中捉鳖了。
或者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故意这么造的?
好让他们能把任何试图探查这里的人变成瓮里的鳖?
细思极恐。
安图扛着这孩子,两步并做三步走,很快就从甬道里蹿了出来,上来时他原本还想给那送他三飞镖的家伙一刀的,不过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幸好他没那么做。
岛上的另一边,已经有人从那边抄着刀子冲过来了,而这边,小船也快要上岸。
安图仔细观察了局势,三步两步转到了假山另一边,带着孩子就往水里跳,不过却一丝声音没发出来。
原来,他撑着护盾,到了水边又使了个操水的法术,就跟来时那样,藏到水底下去了。
当然来时他没撑护盾,毕竟那时哪有机会啊。
在安图脑袋即将完全没入水面之前,他听见某人在岸上的怒吼,和痛骂,好像还有谁被揍的痛苦闷哼声。
很好,我就是喜欢看你对我不爽可是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安图嘴角坏笑着,彻底的没入到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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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岸亭子里,那位女士。
在等了很久以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什么嘛,还以为你要玩什么花样呐,人嘞,害老娘还那么配合你诶,都没有道别的哦?”
“呸呸呸,什么老娘啊,要注重身份,应该叫本淑女。嗯,就是这样。”
她不死心的又在亭子里自个呆了好长一段时间,自己跟自己赌气似得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
这会,一群大汉扛着小船从这亭子底下过,她在亭子里也看不见下面的事,(有芭蕉树挡着呢),她从亭子小径上挪下来,靠着假山时看过去。光看见一帮大汉扛着小船到湖北上去。
直到,她远远的听到,湖那边有人开始喊起来了,“抓住他!”
然后又有人开始叫骂,然后还有什么,反正她不管了,再傻的人也知道事情不好了。
她提起礼服裙摆,开始向舞会场方向跑过去,反正都是不好,不过在这里肯定更加不好。
就在这时,安图扛着孩子从水里冒出来了,看见她提起裙子开始跑。
“等一下,你别跑啊!”安图在后面喊。
“不跑才怪。”她头也不回,再傻也该明白过来了,在舞会上遇见一位白马王子,然后带着他到花园逛了半个晚上,什么也没发生,然后他刚失踪半小时,就有人喊“抓住他”。
现在他又从水里冒出来,不跑的才是傻子呐。
安图怕她给告密,连忙丢下孩子,几步赶上去。
嗯,毕竟是女人,怎么跑也跑不过男人的。
安图捂住她的嘴,她还是试图喊叫,不得已再次给她后脖子上来了一巴掌。
又是应声而倒。不过是真晕还是假晕,那我可不知道。
安图把她和孩子带到之前那个亭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