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婚礼回到买的新居后,宋琦就没怎么说话,夏连岸也不当回事,要是格外热情了那才有鬼。
晚上躺在床上,夏连岸也没真打算拿这小姑奶奶怎么样,直接关灯睡觉。第二天一早,宋琦就说自己晚上不打算回来,外面朋友有点事。夏连岸也不追究这话里真假,反正他要的只不过是商业关系。
晚上陪几个客户吃完饭后,因为喝了酒也没有开车,自己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头实在晕的要命,就眯了一会儿。
路上被颠簸醒的,他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看到车窗外情况不对劲,黑压压的一片,而且似乎有稀稀松松的树影,于是推测可能遇到黑车司机了。
“停车!”他用力砸着车门,“快停车!”
司机看到他醒了,也没答应什么,依然继续行使。
“你要什么?不就是要钱吗?我把钱包密码给你,放我下车,省得老子待会儿走回去麻烦。”夏连岸又象征性地拍了两下门。
司机仍不作答。
夏连岸于是不再闹腾,这家伙不是一般的亡命徒,通过后视镜看到他听见钱财没什么反应,估计目的也不在劫财上,再怎么叫唤也没有用,个别脾气差点的还有可能动刀枪(他有的话)。
在车上待了好半天司机才让他下了车,估计他刚醒的地方离公路不远,只可惜看不清楚路径。现在四周都是树,估计是郊区哪片人迹罕至的林子。
让他下车后,司机二话不说,拿起下车时从副驾驶座上拿出的刀就夏连岸砍,起初手法混乱,毫无章法。夏连岸轻松找到他的弱点——不稳定的下盘。
趁机踢了他的小腿,司机一个踉跄有很快站定,他又很快扑了上来。
刀子在司机手中飞舞着,他整个人气势微变,原本因为微胖所以看起来有点怂的身姿一瞬间伟岸,似泰山般压来。夏连岸尽力格挡住司机握着刀的手臂,但发现司机的力量大的诡异,似乎达到两百千(克),呵,几乎是人类极限了。再加上这人本就具有一定速度,看来很难对付啊。
不是为了钱财,只为了索命吗?
这样的话,那也就只能全力以赴了。夏连岸这样想着闭上了双眼。
“哈哈,准备和世界告别了吧!”司机似乎有些得意,可下一刻他笑不出来。
夏连岸周身包围着一层灰色光芒,灰色光芒像病毒一样从他和夏连岸接触的那只手臂蔓延过来,司机赶忙抽手后退,可不仅是他身上的光芒像蛇一样缠绕着他,沿着他的手臂、肩膀、脖子爬上他的脸,就连夏连岸身上的灰色光芒也像收到吸引似的汇聚到他脸上,共同沿着五官进入到他的身体里。
“会是什么感觉呢?和我分享分享。”夏连岸向他走去说道。
司机全身无力起来,力量逐渐散褪,似乎有什么堵塞住了血管,感觉像有一个力量狠狠地捏住了心脏,他忍不住倒在地上。
手脚愈发冰凉,身体不住的颤抖,“噗。”司机吐出一口鲜艳夺目的血,手永远垂了下去。尸体知道腐化也没人发现,或者说发现时,已是一堆骨头。
夏连岸检查了下车的油箱,好像没有多少油了。不过这司机也一定为自己留了后手。果然,他在后备箱发现了两桶汽油和几个空桶。
回到城里是上午十点。车在能打到车的地方就丢了。夏连岸没有去公司而是回了新居,宋琦不在家,管家说她昨晚其实回来过,吃了晚饭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他没怎么听管家说的话,吃了写东西就上楼洗澡睡觉了。
墨家别墅阁楼(占据三楼一部分),有一个向阳的阳台,阳台上躺着一个褐袍之人似乎在熟睡,光照在她身上显得不真实。旁边墨文盘腿坐在地板,面前一张小桌子上放了个笔记本电脑和一堆零食,正一边打字一边吃东西,阁楼其实不小,但是放了几个柜子,柜子里按日期装了每天吃的零食,避免零食过多,食品过期,也避免经常出去买的麻烦。
忽然有人敲门。
“进。”墨文应答。
墨家管家很自然进来将阳台的门关上,并拉上了纯黑色窗帘。又到外面引进来一个几乎透明的人,是昨天那个司机,但穿着黑色的犯人袍(犯人袍以黑色为主色,可夹绿紫二色)。墨文抬头看了一眼,拿出一本约厚十五厘米的黑色本子,本子上有红色耀金字体:Thecriminalrecord(罪犯之录)。接过管家给过来的红色黑纹的毛笔,在本子上写上:Toforgivethesinsoftenpercentofthe000005687431.(赦免000005687431号罪犯百分之十的罪恶。)还给了那人一个卡片,正面是100%,背面是以黑色为底色的一个标志:一个很普通的圆圈,中间有一个点,这个点放大后会看到两个人头脚相连的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