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开门。
“呀!吓我一跳!你怎么不开灯?”
夏小米将门打开,刚开灯,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将她吓到了。
司徒峰冷着一张脸,看表情就知道他现在不高兴。
他也没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夏小米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位大总裁,随手将包包放到沙发上,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怎么进来的?”
这可是她家,她也没给司徒峰钥匙来着。
司徒峰还是没有说话,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盯着她,看得她心里窝火。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哑巴了啊!”
心想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奇怪,那脸色就跟夏天似的,说变就变,一会艳阳高照,一会乌云密布。
“你今天一天,和谁在一起。”
这话问得夏小米有些心虚,但一想她和苏泽宇行的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司徒峰脸色会这么难看,这么臭。
“你这样问,心里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
他怒极反笑:“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连掩饰都懒得了。”
听了他的话,她莫名火大。
“掩饰?
“我需要掩饰什么?你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司徒峰脸色铁青:“是,我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大晚上跑你这来,莫名其妙的在这一个人生闷气!”
想起这些天来,司徒峰的改变,也知道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再在一起,她不想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误会而大吵大闹,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她坐下来,压下那些莫名的怒火,心平气和的开口。
“今天一早,苏泽宇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原本我是不想出去的,但是我不想让人家以为,我不赴约,是因为我对他还有什么感情,认为是我心虚,所以才不敢相见,有些事情,有些话,只有当面说清楚,不能躲躲藏藏,让人有瞎想的空间,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更何况,你和苏泽宇又是兄弟……”
原本她大可以不解释这么多,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变得成熟了,也知道意气用事,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她更加珍惜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不想因为一时气愤,伤了自己和对方。
“正因为这些关系,我最后还是选择和他见这一面。”
刚还乌云密布的司徒峰,听了她的解释之后,脸色好看了许多。
“你真是这样想的?”
夏小米翻白眼:“我不这样想,我还怎样想?难道我还去和前任再续前缘,藕断丝连,还是你认为我夏小米有那种脚踏两船,将你们两兄弟玩得团团转的本事?”
司徒峰挑眉,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那倒不是,就算你想,我也不允许。”
“哎!我上辈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遇上你们两兄弟。”
司徒峰抿唇轻笑:“那是你的福气。”
“我谢谢啊,这种福气不要也罢!”
“他结婚,你去不去?”
“我当然不去!”
“你心里还有他!”
“没有!”
“有!不然你为什么不去?”
“我去干嘛?我以什么身份过去?前任女友么,谁会欢迎我?还是他未来嫂子的身份?你确定现在就要将我俩的关系公开?那我两现在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问题,竟然问得司徒峰哑口无言,司徒峰也有被问得哑口无言的时候。
“呵呵!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吧!我今天陪他一天,跟他说了很多,也开导了他,我很累了,如果你要吵架,等我休息好之后,再过来。”
她心里清楚,无论司徒峰给她许什么未来,不到那一天,都不能算数。
她更加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司徒峰相比,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所以,刚才那一番话,是在发泄自己内心的憋屈,更加是在提醒司徒峰,当然她也是有些私心的,想听听她说出这番话来,司徒峰会怎样回答。
她心里早就做好司徒峰会沉默的准备,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有些失落。
转身,正准备洗洗休息,却被司徒峰忽然从背后抱住。
“我相信你,还有一切都会好的!”
她微怔,心里暖暖的,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不用多说什么,就已经能够知道对方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选择信她,她自然也要相信他,正如他所言,一切都会好的,只是时间问题。
司徒峰晚上并没有留下来,毕竟是苏泽宇要结婚,作为大哥,他也需要忙。
他只留下来坐了一会,和夏小米聊了会天,并告诉夏小米,他不是跟踪她,或是过来蹲点的,他只是太了解他那个兄弟,最后他肯定会再找夏小米一次。
同时,他也害怕,害怕苏泽宇对夏小米用情太深,意志不坚定,更怕夏小米对他余情未了,最后两人选择私奔。
他正是因为害怕这些,所以才会忙里偷闲,跑过来。
可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他应该更加相信夏小米才对。
其实司徒峰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夏小米的心是甜蜜的,同时也有些复杂,毕竟让司徒峰这样的男人,对她表白心迹,说出这么直白的话,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可今天,他说了,并且将所有的心事都坦白了。
她甜蜜之余,还很感动。
司徒峰说完这些话,便离开了。
夏小米并没有马上睡,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着这几年来,她和苏泽宇的点点滴滴,然后又想起司徒峰,那些记忆如幻灯片一般,在她脑海里播放。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会开玩笑,不想她夏小米,竟然会阴差阳错,与这样的两个男人牵扯到一起,并且这两个上天制作的完美男人,还是兄弟两。
她是该感谢上天对她的垂爱,还是该上天,跟她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夜渐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睡了过去。
住在她隔壁的另一个房间里,床头灯亮着,除此之外,房间里并没有开其它灯,光线有些暗,楚天齐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请帖,床头灯照的他一边脸雪白,而另一边却因为光线照不到而陷入阴暗里。
他的脸也因此一边白,一边黑。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那红色的请帖,忽然勾唇。
好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