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就是在这种信仰情况下埃及人所发明出来的人工干尸技术,看上去和鱼干、肉干这样的食物防腐技术差不多,实则不然。制作木乃伊的用料、工序、技术等诸多因素都极为复杂甚至可以说神秘,即使在现代科学告诉发达的条件下也没有将这种几千年前的技术完全复原。
传说之中第一具木乃伊就是冥王欧西里斯,而它的始作俑者正是死神阿努比斯,因此阿努比斯也被称之为防腐之神,并因此成了了一种永远不腐的象征。在后世的木乃伊制作者在制作木乃伊的时候,制作者都要佩戴象征死神的胡狼面具,或者在现场放置胡狼雕像,以用来祈祷获得阿努比斯神力的庇护。
由于制作木乃伊的工序过于复杂,需要经历十几道工序。所需要的耗时量也相当大,一般情况下会达到五十余天。除了心脏这个作为“记录人生平的载体”能够保留在体内外,其余的内脏要全部被掏出来分别盛装在四个罐子中保存起来,分别是:凯布山纳夫罐盛装肠,哈碧罐盛装肺、多姆泰夫罐盛装胃、艾姆谢特盛装肝而这四个罐子的制作原型都源于法老神荷鲁斯。
死者尸体被支撑木乃伊后要又祭祀进行隆重的殡葬仪式,古埃及人认为只有祭祀是能够和神接触的人,也是世界上最为纯净的人。
之后的事情就属于埃及人所想象的内容了,殡葬仪式开始后,死者的卡会按照祭祀的仪式流程在冥界中经历各种各样的考验,比如战胜邪灵、回答诸神问题等等。而这时祭祀要用到一本名为《死亡之书》的祭典,那上面记载了各种保护亡灵的咒语。祭祀通过念诵《死亡之书》的咒语帮助亡灵能够顺利地到达冥王身边。
最后死者灵魂中的卡来到冥王前言,接受冥王所带来的最后审判,在欧西里斯、荷鲁斯等诸神的见证下,死神阿努比斯会将死者的心脏放在天平的一段,另一端放上象征着正义的玛特羽毛,并由智慧神托特记录结果。
如果心脏比羽毛重,那么证明死者生前作恶,下场是被吞噬者阿米特吃掉,达到完全的净彻死亡。如果心脏比羽毛轻,则由法老神荷鲁斯为其引荐,拜见冥王欧西里斯,得到神的永久庇护。最后卡会搭上太阳神的船只换返回道现世,从而达到永生的目的。
汉娜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有些口干舌燥,拿出水壶喝了一小口接着道:“这就是古埃及死亡文明的大致情况,其中还有很多繁杂的东西即使专家学者至今也搞不太清,说了也没什么用处。”我和老改听得都有些傻掉了,最后都点着头称赞汉娜知识面广阔。
我说道:“有些地方我也听说过,像你提到的《死亡之书》我在电影中就有看到过,之前还以为是编剧瞎扯的,想不到竟然还真实存在。”汉娜笑道:“艺术往往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嘛。”老改砸了咂嘴道:“你瞧瞧,这话说的多好,真想不到这是从一老外嘴里说出来的,就为这句话就应浮一大白啊。”我说你想喝酒这里没有,喝水的话也给我节省一点,一大口指定不好使。
玩笑归玩笑,说了这么多木乃伊的事情却对我们手里的这具卡美拉没有多少帮助与提示,毕竟木乃伊文化有着那么多的真凭实据摆在那里供人参考研究,而我们所要面对的可以说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一个建立在浮沙上面的高塔。
我看着老改身后的背包若有所思,老改被我看得直发毛嚷嚷着:“你要是喜欢这东西你背着,别这么瞅着我,感觉像在太平间一样。”我说:“你有点革命信心好不好,现在我正在思考卡美拉的作用呢。哎,你说这东西会不会也是复活仪式用的啊?”
老改想了想道:“说不定啊,既然潮汕佬的目标是那个祭祀神庙,而这东西看上去也像不像是中原地区的产物,弄不好就是当年那帮老外从这罗布泊搞出来却没带出去的,也许真的和那复活仪式有关。哎,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简直是匪夷所思。”
说话间老改突然道:“哎,有点不对啊。我说汉娜,你看咱们周围怎么出现了这么多的小山包啊?这里怎么不像是荒原啊?”经老改这么一提醒我也发现,我们现在所走的地段不再是之前见过的沙地或是盐壳地带,而是较硬质的沙土、岩层,周围同时出现了很多陡峭的巨形岩石,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座座小型的丘陵。
汉娜看了看说道:“没什么,这是正式罗布泊的自然现象,这种地貌叫做雅丹地貌,属于一种风蚀性地貌,是由于河湖相土状沉积物所形成的地面,经风化作用、间歇性流水冲刷和风蚀作用下形成与盛行风向平行、相间排列的风蚀土墩和风蚀凹地的地貌组合。这种地貌在你们中国西北和北方都属于很常见的。”
老改道:“我只知道东北有人参、鹿茸、乌拉草,还不知道有着东西。”我说:“你都说那是东北了,汉娜说的应该是蒙古一带,你当那里只有茫茫大草原啊?若比起凶险来说草原不比沙漠好多少。”老改道:“至少不会像现在窘迫吧,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
我看一旁的汉娜一直皱着眉头,好像想着什么心事便问她怎么了?汉娜低声道:“这种地形虽然在罗布泊中分散很多,不过还是有大部分还是分布在腹地中心地区,我在想我们所走的方向到底是向着那一边。”
我们这次逃出来身上的装备本来就极为贫乏,又经历了一样又一样的凶险,更是所剩无几,现在身上所带的都是在那废弃卡车上收集来的,实在是个低级杂牌军,而且这些装备里压根就没有什么地图、指南针这样的工具。我们判断方向的依据全凭天上的太阳作为参考,不过这也只是盲目的瞎走而已,一切全靠运气。现在听汉娜这么一说感觉运气好像也不再我们这一边了,我的心中顿时凉了大半截,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咽下一口唾沫,想平复一下慌乱的内心,不过这却丝毫不起作用,那种焦躁的心情愈演愈烈。
就在这时,老改轻呼一声道:“你们快看,前面好像有个东西,那...那好像是个汽油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