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正是晌午时分,春日把它的光辉肆无忌惮的散向人间。
两座孤坟,一新,一旧。
坟前有一人,一狐。
“先天之上,还有路否?!”叶晴歌似问己,又似问人,在李道一坟前喃喃自语。
“我想,肯定是有的。”
“师傅,您没做到的,我会接着来做。”
“黄泉路远,师傅,一路走好。”
“你要去哪?”白狐在叶晴歌脚边问道:“做什么?”
叶晴歌把白狐抱在了怀里,看了看腰间只剩半截的秋鸿:“取剑。”
那一日,也就是七天前,李道一手持秋鸿,挥出了人生最后一剑,也是他最强的一剑。
一剑之后,劫消云散,只余下半截残剑!
........
天下名剑出离山!
离山是一座山,也是整个天下最有名的山峰之一。
山上,有草,有木,也有剑。
只是与草木不同的是,剑不是长出来的,而是炼出来的。
离山之上,有一山庄,名曰:藏剑山庄!
离山也是因为这个山庄而闻名于世,所以又有好事者称离山为,藏剑山!
藏剑山庄闻名于一千六百年前。
那一年,有一个叫欧冶子的人,在这里炼出了一把名传千古的宝剑,剑名,工布!
只是到如今,工布剑早已遗失,后人也只能在文献之中想象它的风采。
今日,离山脚下很热闹,当然,其实离山脚下每天都会有很多的江湖侠客来此,不为其他,只求上山能求得一剑,足矣!
但是,今天却格外的不一样!
数百名江湖侠客在山脚之下,严阵以待,只为等一个人。
那个人早在三天之前,就已派下人来藏剑山庄求见,言三日后必来!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离山的地理位置,离山,位于南唐最北面,凉城城外三里处!
与北周也不过是一城之隔!
而那个人,也正是北周第一世家,姜家的这一代弟子,姜子恒。
姜子恒,十九岁,先天境,北周凤雏榜上第二人!
人群之中,有三男一女格外的显眼。
三位男子,居左那一位棱角分明,身材匀称修长,双目之中不时闪过一丝冷冽,只有望着那个女子的时候,眉宇之间的冷酷才稍稍减退,化为温柔。
居右的那一位则是一个胖子,一个很有喜感的胖子,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不时对周围的少年侠客们微笑点头。
居中的那个男子,长相普普通通,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平凡的味道,只有从周围的人眼中不时打量闪过的一丝敬畏,才能让人得知这个男子平凡外貌下的不平凡!
当然,侠客们的目光更多的还是在那个女子身上。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姑娘。
双眸似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袭白衣,胜似人间美景。
只有皱着的眉头述说着这个女子此时心中的不快。
“哥,还要等多久,那个姓姜的混蛋到底还来不来?!”女子神情越发的不耐烦起来。
“来了!”
“来了,来了!”
居中的男子正待答话,就被一阵喧嚣打断。
远处,一袭淡紫色的身影缓缓而来,他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丰神俊朗中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看着人群,露出了一个文雅、矜持的笑容。
至于他身后的两个老仆,却被侠客们忽略了。
只有寥寥数人把自己的注意力投向了那两个仿佛一不注意,就被忽视的身影之上。
“来者可是北周,姜家,姜子恒?”
人群之中,三男一女走向前,问出这句话的自然也就是那个居中的男子。
“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姜子恒停下了脚步问道。
“在下欧逸文。”
“藏剑山庄少庄主?”
欧逸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随后又像姜子恒介绍了身边几人。
“这是舍妹欧芷苓。”
“这是凉城严家长子严天翊。”
严天翊微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双手抱拳敷衍了过去。
姜子恒见此淡然一笑,不以为意。
“凉城钱富贵。”
胖子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抱了抱拳自我介绍道。
“你就是钱富贵?!”姜子恒脸上的淡然再也不见,满是惊诧。
“正是区区在下。”
姜子恒真挚的抱拳回礼,诚恳的说道:“早在北周就听说过您的名字,今日得见,幸甚至哉!”
钱富贵脸上的笑容第一次不见了,讶然的看了看姜子恒:“不敢当,不敢当。”
这是一个修行者的世界,商人的地位更是不堪。
而听着姜子恒不带一丝虚伪的敬佩语气,不仅是钱富贵,人群之中不少人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当得起,钱兄独身一人,白手起家,短短十年来,以二十六岁之龄,就稳居南唐北方第一商的位置,如何不让在下佩服。”
“家父更是曾言,无论南唐还是北周,都难找出能比钱兄你更有经商天赋的年轻人了。”
“哼,商贾而已!”严天翊倨傲的打断了两人的叙话。
任谁正在讲话被打断都会不愉,姜子恒也不例外,只见他皱起了眉头,不快看了看严天翊问道:“你是谁?!”
“你!”严天翊勃然大怒!
“哦,我想起来了,刚刚欧兄有介绍,严天翊是吧?”
看着姜子恒漫不经心的表情,严天翊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你敢羞辱于我?!”
姜子恒笑了笑说道:“不敢,还请兄台见谅,在下从小脑子就笨,只能记住那些需要记住的人。”
言下之意无非是,你严天翊还没资格让我记住你。
严天翊一生顺风顺水,二十四岁破入先天,被人称作天才,何曾受过如此的奚落,当下不在言语,拔出长剑,怒喝道:“可敢与我一战?!”
“此时?”姜子恒问道。
“当然,你不敢了吗?”严天翊鄙夷道。
姜子恒摇摇头,诚挚道:“兄台既有此意,在下又岂敢不从?”
“天翊...”欧逸文眼看事情看展到他不想看到的场面,连忙劝阻道。
不过还没待他说完,就被严天翊愤怒的打断:“逸文无需多言,北周的蛮子来我南唐还敢如此嚣张,今天我严某人不才,也说不得要以大欺小,帮他长辈好好教训他一番了!”
话落,严天翊就感到了一股杀意牢牢的锁定了自己,杀意来自姜子恒。
“你这人说话,我很不喜欢。”
“所以,一会儿的比试我将会很认真。”
“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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