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在熙像疯了一样找善儿,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给她打电话总是无法接通,就这样她在他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痕迹。
我们总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但当一切发生以后回首来路才会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可笑,就像是在一场戏中木偶不管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或高贵或卑贱,或举足轻重或无足轻重,到头来都是供人玩笑的小丑,谁都逃不开控制自己的那棵细细的丝线。
人生就是这样该来的一定会来,不管你接不接受,愿不愿意结果都会是相同的,不过令人感到公平的是谁都无从选择,冥冥之中任何人都不可能逃开命运的安排。
虽然善儿早就明白和在熙迟早都会碰面,但始终都调整不好心情该怎样面对,也没有勇气把现在的情况告诉在熙,能都拖一天就是一天,她在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
如果命运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场戏码,那当事人就肯定逃脱不了倾情演出。
街角的偶遇让善儿猝不及防,在熙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唯恐她一不留神就会再次消失,善儿的大脑一片空白,原本早已烂熟于心的说辞现在却忘的一干二净,一切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善儿轻轻地推开在熙,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不像是久别的恋人,仿佛是久未碰面的故友。
“善儿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我找你找的都快疯了。”眼神中满是关切,拉起她的手。“那天你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然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说着手又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
善儿将头扭开,把自己的手在在熙手中抽出,“在熙哥,那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如果可以你永远是我的哥哥,如果你不愿意再见我那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眼睛盯着他,却从里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不要闹了,这种玩笑还没玩够啊,再开下去我可要生气了。”语气中满是宠溺,“乖。”
“该说的话我想那天晚上我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不想在重复一遍,我们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在熙开始慌了,“善儿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在和我开玩笑,我们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你不会离开我的,而且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会嫁给我的,我们都已经说好了,对不对?”在熙看着善儿的眼睛,希望能够听到她肯定的回答。
“对不起,曾经给你的承诺我没有办法兑现,我们约好的未来我也不能陪你了,不过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个女孩,会把我曾经给你的承诺一一实现。”说完便转身要走。
“没有人可以替代你,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双手将善儿紧紧抱住。
“在熙哥你不要这样,”用力想要挣出他的怀抱,但无济于事,“我已经结婚了。”
善儿说完这句话在熙的手慢慢的松开,这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将他炸的体无完肤。
善儿原本不想说出来的,但现在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死心,才能彻底的放开她的手。
“你刚刚说什么?结婚,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已经结婚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忘了我吧。”
转身叫了出租车,迅速逃离了那里,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还能忍多久。
任爸爸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修养就可以,公司林逸丰也已经注资帮助他度过了危机,而自己也必须遵守合约中的约定待在林逸丰的身边三年,所以现在这种结果对大家都好。
将头靠在出租车窗的玻璃上,眼泪在脸上肆无忌惮的流淌,无声无息,坚强了这么久所有的委屈顷刻间都涌上心头,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然后忘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重新生活。
哭了一路,下车的时候司机对她说:“孩子,我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很多很多,不管你现在遇到了什么,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在严重的事等以后回忆起来,也都会变得风轻云淡。”
“谢谢您,我会努力的,不会被生活打败。”说完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曾经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现在却成了她实实在在的生活,终究是造化弄人,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生下来活下去,不管遇到了什么,经历过什么,既然死不了,那么这一切就都会过去。
回到家以后,善儿将两个人有关的东西都好好的整理了一遍,除此之外还有记忆,哭着笑,笑着哭,最后这一切都将随着记忆尘封。
东西容易整理,但是人心却不能说忘记就忘记,毕竟他曾经在她的生命力扮演着那么重要的角色,‘虽然这一切没有那么容易,但是善儿你要学会忘记,学会放手,缘分已经尽了,只有你先放开,在熙哥才不会那么辛苦,从此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也不会在走进他的生活。’她在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
自己选择的路,怪不得别人,即使再难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原来她的人生都是被迫的接受,从一出生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被抛弃被留下来的那一个,现在才发现原来选择离开的同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