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抓起桌子上的暗碧色袖剑,以一种几近肉眼不见得速度,在容夕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
容夕看着它,脑海中仿佛闪过一道灵光。
她接过团团递给她的袖剑,照着自己手心上的那个符号,用鲜血画在了上面。
最后一笔完成的那一刹那,整个图案金光闪烁。
团团兴奋地叫着:“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
“血祭?碧落诀?覆盖?”容夕疑惑地看着团团。
团团在激动之下说出的话,她也只能勉强听懂几个词。
团团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解释道:“咕叽,咕叽咕叽咕,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咕叽咕叽咕。”
容夕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咕叽估计咕叽咕叽。”团团连说带比划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灵脉被一层别的脉体覆盖,所以才没有任何的灵力,是吗?”容夕看着团团,问道。
团团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咕叽估计咕叽咕叽!”
“也就是说,只有召唤了血祭,我才有可能突破那层脉体是吗?”
“咕叽估计咕叽咕叽!”团团摇了摇头,说,“咕叽估计咕叽咕叽。”
容夕抿了抿唇:“你是说,这层脉体在我体内多年,与灵脉早已融合为一体。血祭的召唤,只能暂时压制那层脉体。而为了及时压制,所以每个月必须召唤一次血祭是吗?”
团团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咕叽估计咕叽咕叽。”
“为什么?即使召唤了血祭也未必能一辈子压制住吗?也就是说,迟早有一天,这层脉体会彻底覆盖我的灵脉吗?”容夕眉头紧锁,问。
“咕叽估计咕叽咕叽。”团团同情地看了容夕一眼,“咕叽估计咕叽咕叽。”
“当血祭压制不住的时候,这层脉体不仅会覆盖灵脉,还会彻底把我体内属于人类的鲜血给同化是吗?既然如此,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容夕抿了抿唇,有些焦急。
团团犹豫了一会儿说:“咕叽······咕叽估计咕叽咕叽······”
“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咕叽咕叽咕。”团团用小手拽着自己的长耳朵,沮丧地说。
容夕看了它一眼,说:“没办法就没办法吧。说不定等遇到个什么机缘,它自己就解了呢。”容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虽然她也知道这种可能性渺小。
“对了,你说要告诉我如何赢得比赛,现在也没告诉我。”容夕盯着团团。
团团松开它的长耳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容夕瞥了它一眼,嘟囔了句:“莫名其妙。”便盖上被子蒙头就睡了。
也不知怎么着,今夜入睡得那样快。
团团看着容夕手心的那个符号,用袖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上面。
那血,竟是金色的。
金色的鲜血融入进了那个符号里。
符号微微闪了闪光,又黯淡了下来。
团团的眼眶里,竟有泪花闪动,它嘴巴张张合合:“小夕,不会再被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