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为这些疯狂啊?有的青云直上,有的倾家荡产。据说有个出产玉石的地方,原本那河滩上走走就能找到玉,疯狂的人们蜂拥而去,如今就只剩下石头了。这疯狂的意味有点像美国当年的淘金者们,看过那些脍炙人口的西部片吗?淘金者的路上通常是尸骨遍野。
我也曾给情买过一个玉镯,那是结婚后不久,我们晚饭后闲着无聊逛附近的街市,路过老凤祥时,情说要看看,看着看着经不起店员的软磨硬缠,情看中了一个玉镯,两千多啊,付钱的时候我着实肉痛,不过碍于面子,还是付钱买了,情那天那个叫开兴啊。当即就套在手腕上了。哎,要说哪个女人不喜欢首饰哪?
现在那个手镯倒是在我这里,我藏着,打算以后给我的小责责,上次我又装模作样去老凤祥看了看,现价已经涨到一万多。乖乖,翻了五倍啊。那天我那个叫高兴啊。
当初若买一对多好,想起来就懊悔。
不过我们这种买着自己戴的毕竟不同于晨晨父亲这种开采石矿的,他们做的可是大买卖,听责责说晨晨父亲一年中几乎很少时间在家里,整天出差,而且一直要跑边境这种地方,搞得像茶马古道的商贩。不过,这世界上赚钱,一要靠脑袋,而要靠胆量。两者皆没有,你就老实找个单位出卖一辈子吧。众生皆芸芸嘛。
惭愧,自己没有这种胆量。
有次责责戴着根颈链回家,说是晨晨给她的生日礼物,一个翡翠挂件。我当场就让她拿下来,让她还给她。
虽说没有胆量,骨气可是有的。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脸紧张和焦虑的神情出现在急诊室门口,他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的,像是在找人。凭我的第六感,这个男人一定和我的责责有关联。我几乎不能相信这居然是真的。
我想鹰隼一样死盯住他,果不其然,他一眼看见廖英晨就快速跑了过来:“廖英晨,无极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廖英晨忽然脸色聚变,毕竟还是个小女孩,一脸做错事的惊慌失措,她看我直勾勾盯着他看,就知道事情不妙。
那个男青年看起来粗壮结实,有一米八的个子,穿着件滑雪马甲,下身牛字库,胡子渣渣的一张脸,浓眉大眼,倒也相貌端正。
我私下揣摩着,真动起手来没准不是他的对手。这小伙子看着异常强壮结实,简直可以和跆拳道运动员相媲美了。我责责也算是个个高的女孩,现在都和我差不多看齐了,当然,不是说我矮,人老了可能会缩掉点。不过和他站在一起的话,明显要低出半个头了。
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社会上的混混?学生?不像,看年纪应该已经工作了,怎么会盯上我的责责?准不是什么好货色。哼,别以为我的责责是好骗的,她背后还有我呐。
他似乎还没注意到我,只是冲着英晨一个劲问:“出什么事了,什么你打手机给我说跌楼下了?人呐?要不要紧?”
天啊,我不由冷笑,这世界上居然多了一个男人和我一样紧张我的小责责。
我一步走上前去,清了清嗓门,说:“咳咳,请问你是谁?”
那男青年猛然看到了我,不由一愣,说:“我?我是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