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无极来说是个超级的大新闻。听到这个消息,无极简直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方芸笑得几乎快合不拢的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小芸在大学时就有男朋友,这个全天下都知道,不过没人见过,因为他在SD老家忙着读书考研,一晃小芸如今都工作了,他们之间的故事的确也是水到渠成。不过,结婚这件事在无极看来,毕竟意义不同寻常。
有阵子,无极一直在看波伏娃的《第二性》,虽然里面有些问题并不甚了解,不过她还是明白结婚对一个女人来说,就好像跨越人生一条重要的分水岭,一旦越过,此生不再回头。
想想看,一辈子将和一个原本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厮守,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不离不弃。这当中寓意着许多问题。
首先,你成为了一个女人。无极甚是讨厌女人这个称谓,女性倒也算了,女人就无形中带着男人的某种不尊重,轻视和鄙弃的口吻。
有一次她看见马路上一个男人一直在骂一个女人,满嘴什么女人,女人,还粗话连篇,那个可怜的女人,就这样默默承受着,连一句反抗都没有。无极看着很是惊心,这世间的男女原来是这么过活的?那天她就想,这辈子我不结婚,绝不让一个男人这么玷污我,侮辱我。
另一方面她总是想到自己的母亲,虽然记忆不太多,但是能回想起来的,并不让她感到舒服,隐隐约约觉得父亲的可鄙和无耻。虽然她也说不清父亲到底怎么了,不过从外婆的话语还有眼神就可以明白,男人似乎很丑陋肮脏。
晚年外婆笃信佛教,甚是鄙弃那些男盗女娼的行径,甚至连男女之间正常的爱情都视为不可容忍的罪过。
另外无极的公主病虽然不算严重,不过或多或少也有些。每每看那些已婚的女人,内心也是说不出的嫌弃。对于小高她就有这种情绪。
所以每次回家,她自己的东西都绝对和小高分的清清楚楚,她用的脸盆毛巾什么的,都要小心用消毒水消毒,毛巾用滚烫的开水烫过。她总是疑心她不在时,小高会乱用她的东西。至于她的牙刷什么的,干脆都藏在自己房间的柜子里。所有自己的衣物都自己动手洗,爸爸不了解真想,还以为她现在变得多勤快,其实她是不愿意用那个洗衣机,深怕洗了之后,他们的气味会沾染上去。
至于碗筷,她自己买了一套漂亮的景德镇瓷器,放在自己房间里,吃完自己洗,洗好再收纳好。为此小杨就有点看不明白,问过好几次,干嘛不一起洗?她借口说外国人都是各自吃各自的,从不混,而且这套碗筷比较昂贵,怕碰坏。小杨就说,他们老家还共用一个刷牙杯,这个怎么说?
无极听了汗毛都竖了起来,感觉一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