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饶命,奴婢招了,是二夫人吩咐奴婢找人去换嫁妆的,奴婢不得不答应啊,奴婢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二夫人的手里,呜呜,老太太、侯爷饶命啊!奴婢以后不敢了。”
“住口,你们不要血口喷人,说不定是你们偷盗的时候被抓,现在反而赖在我的头上,娘亲你要为媳妇做主啊。”二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那名张婆子,没用的东西,还没打就招了出来。
“老太太,奴婢没有说谎,奴婢这里有证物,这手镯是二夫人给奴婢的赏银。”那名张婆子可不是笨人,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赤金镶钻的手镯,小心翼翼的高举过眉让大伙看。
“啊,这是二夫人的,二夫人上个月才刚打造的,带过几天,奴婢认得。”
“是的,奴婢也认得,不过前几天就没见二夫人带过了。”
“啊,母亲你要为媳妇做主,这个手镯媳妇很喜欢的,前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媳妇曾经吩咐下人帮忙找过,不信问问媳妇院子的人,他们都知道,原来是你这个贼偷了。”二夫人这下子可得瑟了,当下就要冲过去狠揍那张婆子。
为了使得二夫人认罪,老太太还是吩咐把二夫人院子的人全部传了过来。
“不错,前几天的时候,二夫人是叫过我们寻一个手镯,但是却没有说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说不小心丢了一个镯子,让大家帮忙找一找。”一名在二夫人院子当值的丫鬟回复道。
“是的,当时二夫人确实是没说什么镯子,我们当时都听到了。”
“对,我们也听到了。”
“母亲,媳妇没有说谎,一定是这个贱人污蔑我。”二夫人神情悲愤的指着那张婆子,只是她你眸子里有一抹得意闪过,哼,她早就算计好了,怎么那么容易给他们揪出来呢。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吭声的云拂晓转了一下眸子看了看跪在另一边的二少爷,故作关心的问道。
“父亲,二哥哥怎么了,怎么跪在那里?”
二夫人这边油盐不进,并不代表这个贪生怕死,嚣张又没有什么头脑的二少爷一样油盐不进。
对啊,怎么忘了他呢?侯爷听了云拂晓的话登时鹰眸微闪,从二夫人这里查不出什么,并不代表从他身上也差不出什么。“云总管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云总管听了当即走前一步,站在二少爷的旁边躬身说道:“是,回候爷,这些是奴才在二少爷的院子找出来的,当时奴才奉侯爷之命去审问那几名小厮,那几名小厮招供说是奉了二少爷之命来烧大小姐的嫁妆的。”
原来就在发现大小姐嫁妆被换的时候,原来云拂晓存放嫁妆的院子就被几个小厮偷偷的潜了进去,他们把煤油浇在房子外边的时候给侍卫人赃并获,当时在审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招出是二少爷指使他们来烧嫁妆的,就是想来个死无对证,这样他们也查不出嫁妆被盗一事,想这样让云拂晓明天没有嫁妆空身出门,让她名誉扫地,这样也可以掩饰嫁妆被换一事,让他们无从追究。
“啊!”
“什么!”
“天啊,我没有听错吧,怎么有这么狠心的人,自己妹妹的嫁妆也要烧。”
侯府里的下人听了,纷纷小声的议论开来。
“我没有,我今天一直在二妹妹的院子,怎么可能吩咐别人去烧大妹妹的嫁妆呢?你不要冤枉我,父亲,祖母你要为孙儿做主啊。”二少爷也不是傻子,当即唱做俱佳的申诉起来,那神情那模样和二夫人一模一样,想说不是亲生儿子都不行。“今天一早我就出了院子,院子里的人也都被叫过来帮忙,就算有人栽赃到我的院子我也不知道,父亲您一定要为儿子查明事情的真相,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的。”
“你们说说这些煤油从那里来的?我们侯府有备下这么多煤油吗?要是真的有这么多煤油,还是要小心存放,免得一个不小心着火了,我们整个侯府都会化为灰烬。”云拂晓模样紧张的抓着大夫人的手臂,好像很害怕一般。
“这些煤油是二少爷给我们的,我们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
“回大小姐,我们侯府用的煤油是旺记的,而这些煤油是林记的,不是我们府里的煤油。”总管府里一切事物的云总管当即解释。
“这样不就好办了,这么一大批煤油买出去,林记一定有记录,去查查不就知道了。”他不肯招认,那就找证据找到他招认为止。
“是,奴才现在立即就去询问。”云总管在回答之前先看向侯爷,在看到侯爷点点头之后,他才敢答应云拂晓。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候,云总管快马加鞭的把林记的掌柜请了回来,同时还把他们的账本拿了回来。
其实在听到说要询问林记的时候,二少爷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身子,后来在二夫人的警告下,他才敛起害怕的神色,只是不断的在心里祈祷,可不要查到他的头上。
“侯爷购买记录都在这里,这几天没有什么多大买卖,只有户部侍郎李大人府里的一个小厮来买过煤油,那数量足足有五十斤,和现在这些数量差不多,当时我还曾问过他要这多做什么,他就有点生气的说爱卖不卖,不卖我就去旺记,那个态度还很嚣张,很不耐烦,为了生意我只得卖给他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名掌柜很详细的把当天这小厮说的话叙述了一遍。
“户部侍郎李大人?那个李大人?”好像没有听清楚一般,侯爷问道。
“就是东街的户部侍郎大人啊,啊,就是侯府二夫人的哥哥家里。”掌柜好像记起什么的指着二夫人说道,其实在看看到二夫人和二少爷跪在地上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事发生了,为了自己不被牵扯进去,他有什么说什么,绝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故意减少,实话时实说。
“你们有什么解释。”这次侯爷不在跟二夫人他们啰嗦,直接要他们解释。
“侯爷,李府买煤油当然有他们的用处,妾身怎么知道他们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李府中人。”就算查到煤油是李府买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没有证据证实这些煤油是李府买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