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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弥漫的尴尬散不开,这顿亲家饭让两家人都吃的很难堪。
我能看出对面那家人的嫌恶与反感,也能感觉到母亲内心的不悦。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转头看看父亲,他窘迫的坐在那里,不吭声。
抬头,对上楚明达的目光。他脸色很不好,只要每次和陆羽樊扯上关系,他心情都不会好。
“我去打个电话。”我起身,抱歉地笑笑,走到包房外拨通号码。
里面的脚步声响起,门开的声音。楚明达站在我面前,举着手机。
“怎么。”他挂断,低头看地毯。
“我爸说的你,别介意。他只是性子直罢了,也不知道从哪听的谣传。”我踩住他看的那块地毯,“总之你不是第三者,我也不是负心汉。我们两个就快结婚了,绝对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起冲突!”
楚明达抬头,看着我,眼里有种我不清楚的陌生感:“冉丹,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吗。我是说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那么排斥我,可是没有几个月我们就结婚了。你不觉得…当然,我有想过你要报复我,毁掉我,但是那样不是太幼稚了吗。你爸说你一直对陆羽樊有感情,各种助力于他。可是你和他分手的第二天凌晨我们就在一起了,这不是太快了吗。你们的感情不是这么淡薄的对吧。”
我受够了他的长篇大论,每个字都是针对我和陆羽樊的关系,我的确帮了他很多,为他开绿灯,尽我所能,用我教师职能的一切权利去帮他,动用朋友亲戚的关系为他打下现在的基础。我做出这么多努力,就是想和他安定下来,平稳下来,两个人安静的过日子。
可我又能怎样,现实永远没有想象中那样美好。我的确做了这样幼稚的事,报复他击碎我付出的一切,报复他破坏我每一次的努力。
“感情淡不淡薄都是过去式了,过去就过去,总是掀起来看你不累吗。复合是你说的,婚也是你要结的。我也只不过是个推力的作用罢了,你要是想取消婚礼我也没有意见,反正我也没有参与到其中。今天这顿饭就这样吧,我本来还想再忍忍,但看你这样子我想也没有什么必要了。我虽然讨厌我爸,但还轮不到别人嫌弃。”我推开包间的门,“对了,你要是取消婚礼,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我请了陆羽樊参加,不能让人家白跑不是,不然我这心多疼啊会。”
拿起包,拉着爸妈走出包房。从他身边擦过去,再也没说过一句。
关系闹得有点僵,我也不愿意回那个出租房,干脆回爸妈家,等楚明达的电话。
三个人在路上无言,各自看各自的风景,各想各的事情,就这么默契地回到最原始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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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父母住比自己一个人住顺心多了,每天醒了就是吃,困了就开始睡。除了每次去学校办事有些麻烦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好。
父亲倒也金盆洗手,不再夜不归宿地出去赌博,天天待在家里和妈妈打麻将,两个人用纸牌代替钞票打发时间。
他们两人形成这样的格局倒也让我落得清闲,打打电脑,看看书,这一天就过去了。
只是楚明达的电话迟迟不来,让我有些焦躁。心里那块石头一直悬空着,无法落地。
终于,在一周之后,他打进来。
“我在你家楼下,把你的证件带齐,下楼找我,我等你。”果断的结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