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2点,山城重庆。
屋子里并没有开灯,只点了两根白色的蜡烛,只是烛光微弱的像是要随时熄灭。
连沁手拿一柱未点燃的香,专注的对着摆了一张连艺然的黑白遗像,拜了三拜,随后插在了香炉里。
这样的场面,诡异的叫人说不出话来,作为连艺然的妈妈,连沁竟是在祭拜死人一样,祭拜自己的女儿!
就这样静悄悄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微弱的烛光明显越来越亮,直到将黑暗的屋子照的一片通明起来。而香炉上未点燃的香,已经冒起了丝丝烟雾,连沁面无表情的脸上,终是滑过一抹伤痛,却又很快被掩饰了下去……
同是深夜2点,不夜城上海。
连艺然坐着电梯上了十八楼,关上房间的门,疲惫的窝进了沙发里。
她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个女人死时的样子,可脑海中就是忍不住的会蹦出来。这一天下来,她已经很累了,明明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可她就是不敢睡。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她总是心神不灵的,看看落地窗的窗外,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好在并没有再继续打雷,和要下雨的意思,高楼下是一片灯火通明,车来车往。
连艺然打开床头柜,接了一杯凉水喝下两片安眠药,本来就睡眠不好,而今夜要是没有安眠药,她根本就睡不着。
搓搓冰凉的胳膊,刚才在外面太过害怕,都忘了她才穿了一件短袖,夜晚还是很冷的。这会,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点,她感觉更冷了,是窗户没有关好吗?
眼睛正四处扫着,一团黑影从艺然的眼前飘过,被拉开的窗帘豁的遮住了玻璃窗。艺然心里发凉,刚刚才一个人死在她面前,而且行为诡异,她想不害怕都难。现在,好好被拉开的窗帘,莫名其妙的被拉拢了。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有鬼?还是,她太紧张自己多想了?希望是她多想了。
连艺然左看看右看看,她觉得越来越冷了,踌躇的走到窗户面前。害怕的半闭上眼睛,用手指碰了碰窗帘,在没什么反应的情况下,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自己合拢的窗帘。当看到绑窗帘的布带断掉时,连艺然心里徒然松了口气,没事没事,只是绑窗帘的布带断掉了而已。
可是,她看到的那团黑影是什么?难道她眼花看错了?可是……唉,说不定是她吃了安眠药的缘故,又困又累,眼花而已。
深呼吸一口,再次闭上眼睛,连艺然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转了个圈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扫视了一遍。没事!什么都没有,还是原来的样子,窗帘就是个意外,是她想太多了。
黑影也是她太累眼花了,今夜那个跳楼的人和她没关系,真要找人报复,也没她什么事,她没必要战战兢兢的害怕。
自我安慰一番后,连艺然放松的吐了一口气,伸出手掀开厚重的窗帘。
暮的,连艺然的瞳孔骤然放大,玻璃窗上趴着那个死在她车顶上的女人!满脸是血的在冲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