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考察
一大早，傲天集团的大门口就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唐老夫人偷偷摸摸地弯着腰地往里面看，昨天她叫林韩帮她实地考察一下，原本也就是想知道那位叶小姐在男生的眼中的形象是不是和在女生眼里一样，没有报什么太大的期望，没想到林韩竟然带回来一个超级尽暴的消息——她的小天竟然为这个叶小姐吃抹茶蛋糕！那她在小天心目中的地位——就不言而喻了嘛！听见这种消息，她实在是好奇难耐啊！所以一向对商业最头疼，从丈夫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傲天集团的她也决定破例一次了！她一定要亲自会会这个叶特助！
叶可心盯着前面这位太太很久了，她这个样子是在干什么啊？实在想不出答案，她只好快步上前询问：“这位夫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唐老夫人马上回头寻找发声来源，哇！好可爱的小姑娘！“那个，我是来找人的！”她随便编个理由就想糊弄过去。
“好巧！我也是在这里面上班的！我是总裁特助叶可心，也许我可以帮忙奥！”叶可心热心招呼。
叶可心！她就是叶可心！唐老夫人真想大笑出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她今天要考察的对象，就这么自投罗网了！看在她这么热心的份上，就60分起跳好了！
“这位太太，您到底要找谁啊？”迟迟等不到回答，叶可心再次开口询问。
“啊！我要找总裁秘书张爱千！我是她国中的同学！”脑子一转，唐老夫人推出这样的回答。
“原来您要找张姐啊！”叶可心顿时对这位太太倍增亲切感，张姐可是整个集团里对她最好的人呢！”她的办公室在楼上，我和她在同一个办公室，不如我带您上去找她吧！”甜甜地一笑，叶可心友好地询问。
“好啊！”唐老夫人也不免被叶可心的甜美笑容迷住，暗暗加分——笑起来好可爱啊！再加10分啦！
直到带了唐老夫人进了办公室，叶可心才突然记起——张姐今天和总裁一起去为晚上即将到达的雷诺集团代表核定晚餐了，可能下午才会回来呢！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她忙开口抱歉：“夫人，不好意思，张姐今天有工干，可能会很晚才回来！您赶时间吗？她工干的时候都不喜欢开手机的，或者您可以写张便条，我一定会为您传达的！”
“没关系！我稍微等一下好了！”开玩笑，要不是知道今天儿子和张姐都不在，她怎么敢来啊！唐老夫人一面回答一面心里赞叹：有礼貌又考虑周全，再加10分啦！
“那您……”
“不要这么客气啦！你和张姐是好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啦！我姓唐，你就叫我唐妈妈好了。”唐老夫人一句话打断叶可心疏远的称呼，这个小妮子，她真是越看越喜欢呢！
“欹？你和我们总裁同姓呢？”不疑有它的叶可心早上也没什么任务，便坐下与唐老夫人聊了起来。
“是吗？你们的总裁？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乐得接过话题，唐老夫人故做好奇的问。
“他啊！他叫做唐傲天，今年28岁，身高183，天平座AB型，25岁开始接管傲天集团，3年内就把家族产业发扬光大，并涉足电子商务等领域，今年更是有意进军法国，是台湾黄金单身汉排名第一的大热门，而且形象正面，鲜少有诽闻……”她自从迷上总裁之后就没少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唐妈妈还真是问对人了呢！
唐老夫人听得满意得很，她原来还不能确定这位叶特助到底对她的小天有多喜欢，现在看来，答案很明显了嘛！看她说得那么详细又一脸陶醉的样子！
“心心，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看你的样子，好象很喜欢你们的总裁奥？”唐老夫人明知故问，心里可乐得很！这么有心，再加10分啦！
“啊？不介意！”叶可心羞愧得想撞墙了啦！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连头一次见面的唐妈妈，都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唉！那她的总裁该不会也早就发现了吧？“恩，那个，唐妈妈，你饿不饿？我这里有茉莉花饼干奥！”尴尬万分的她赶忙转换话题。
“奥？好啊！”知道小女生害羞，唐老夫人也有意得给她台阶下。
“这是我自己做的奥！你试试看！”仿佛得到特赦，叶可心马上献宝，这茉莉花饼干原来是准备给张姐吃的，总裁吃了那么多天的爱心蛋糕，而张姐却什么也没吃到，她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才特意做了这些，。现在就当借花献佛了吧！反正唐妈妈和张姐是好朋友，她应该不会介意吧！
“是吗？”唐老夫人接过外观完美的茉莉花饼干，一口咬下去，“好香！”哇！这么美味！现在会煮饭的女生就已经很少了，更不要说做什么甜食了，而他们家小天最喜欢的就是甜食了！怪不得张姐打包票说心心是最好的选择！简直是为她们家小天专门配备的嘛！再加10分啦！抬头看看钟，唐老夫人才惊觉已经过了2个多小时了！她是很想再呆下去啦，只是小天和张姐随时可能杀回来了！无奈，她只好开口告辞：“恩，我下午还有事，我就不等了，她回来你也别说我来过，我想下次再给她个惊喜！”
“唐妈妈，你要走了啊？”叶可心觉得好可惜奥，她觉得自己和唐妈妈特别投缘呢！“那你不嫌弃的话，请把这包饼干带回去享用！”敏锐地看出唐老夫人对饼干的喜爱，叶可心贴心地做安排。
贤惠啊！唐老夫人满意得一塌糊涂，这么完美的女生，她都想娶回家了！呃……还是她儿子娶就好了。匆匆忙忙地道了谢，唐老夫人连忙闪人。她的考察结果——100分的女生，她一定要拐来帮她做饼干！啊，错了错了，是做儿媳妇啦！
准备了那么久，雷诺集团的代表，终于要来了！叶可心坐在要去机场的车上，心里乱成一团。她虽然觉得自己的法文不错，但毕竟多是纸上谈兵，缺乏实战经验，万一呆会儿听不懂怎么办？而且总裁现在就坐在她边上，她一呼吸就可以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她她她……快当机了啦！
她在紧张，唐傲天从一上车就发现他的小特助在紧张，看她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出声安慰“你的法文很好。”虽然他只有一次和她用法文对话的经验，但看过那么多的翻译文件，她的功力还是很明显的。
“唉？”叶可心好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我……我没事啦！”说是这么说，可是某人的手还是不争气地抖得厉害。
长叹口气，唐傲天伸出手，轻轻地覆上叶可心的，轻声安慰：“要相信自己，你是个很出色的特助。”这倒没有夸大，除了对他太有兴趣之外，她的确做得很好，只是如果让林韩知道他竟然这么夸奖一个人，尤其是女人的话……他可能又不知道会发表出什么奇怪的言论了！
他……他……他在干什么？叶可心整个人都僵硬了！她原来只是有一点点紧张，而现在她却是非常非常地紧张了！他的手覆在她手上哎！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动作吗？虽然她知道他只是想安慰她，不可能有其他的意思，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胡思乱想！
一瞬间，车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流……
等了好久，也不见有雷诺集团的代表的影子，傲天的人开始沉不住气了，连一向好脾气的叶可心也忍不住抱怨：“怎么这么久啊？”只有唐傲天不为所动，耐心。向来是决战商场的必要武器之一，这一点耐心，他自信还是有的。
“来了，来了！”就在大家都快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象征雷诺集团的标牌终于出现在大家面前。所有的人都一个劲地向前挤，谈了那么久，雷诺集团一直没有透露这次会来谈论的人选，不知道这次他们会派出哪位人才呢？好奇心谁都有嘛，叶可心也不甘示弱地往前冲，加油，快看到了，一面为自己打气，一面跨近最后一步的叶可心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被大大地吓了一跳，大吃一惊的叫出声来：“怎么是你？！”
“葡萄酒先生！”叶可心万万没有想到，雷诺集团派来的代表竟然是他！面对眼前眉目慈祥的老人，她不加考虑地冲了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心心？”史第夫。雷诺也被这个巧合吓了一跳，赶忙热情地伸出双手迎接这主动的小美女。
“这是谁啊？”眼见悬念揭晓，来人既不是什么青年才俊，又不是什么商场高人，反而是大家都没见过的陌生老头，一帮傲天集团的人们望着这相拥的一对老少，大失所望。
史第夫。雷诺！唐傲天大吃一惊！法国的雷诺集团，涵盖了电子商务等众多热门领域，除了庞大的经济因素外，其神秘的行事作风，也是媒体报道的焦点。作为家族产业的雷诺集团，在目前的第四代继承者的领导下发扬光大，而当下的领导者——史第夫。雷诺，行事惯常低调，通常绝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之中，而他也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才远远地见过他一面，凭着过人的记忆力，唐傲天在刚刚把雷诺先生认了出来，没想到他的小特助竟然快他一步，还一副和人家很熟的样子！这怎么能不叫他大感诧异！
短暂的寒暄之后，唐傲天直接驱车把雷诺总裁送往下榻的酒店，第一天不谈公事，这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他希望他的合作对象，是能够在身心都完全放松的情况下与他讨论，而不是在舟车劳顿下做出胡乱的选择。“雷诺先生，这是我们为您安排的住处，如果您有任何的不满意，请务必与我们联系，还有，明晚会有一个商务的晚餐，我们大约晚上8点来接您，您看可以吗？”眼看车就要到达目的地，唐傲天忙亲力亲为地报上行程，雷诺集团都派总裁亲自出马了，他可更要好好表现了！
“可以。”雷诺笑笑答应。他之所一这次亲自来洽谈这笔生意，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对唐傲天这个人的好奇。这些年来，想靠与雷诺集团合作而进军法国的商业集团大有人在，可是他们的合作计划却没能引起他的兴趣，不是计划草率就是意图太明显。直到他看到傲天集团的合作意向书，那种恭谦又有压迫感的计划书令他立马对这个集团产生浓厚的兴趣！在看过了集团有关资料之后，他带着对唐傲天的满腹好奇，踏上了这次台湾之旅。结果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机场，早早到达的他特意迟迟不出现，来考验唐总裁的耐心，结果他轻而易举地过关了，而之后他知道自己身份却仍保持的适当态度以及刚刚合理的行程安排，都让他对他印象颇佳。“我们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不用那么见外，叫我史第夫好了！”身为以热情著称的法国人，他毫不掩饰他的欣赏。
“好的。史第夫先生，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唐傲天大方的接受，并礼貌地送他上电梯。这场乱七八糟的接机，总算圆满收场……
“你怎么会认识史第夫先生的？”一进办公室，唐傲天就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刚刚从酒店回来的路上他就想问了，只是考虑到车上实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才作罢。
“奥！他是我在法国的一个朋友。”叶可心老实回答。
“？”唐傲天没有说话，但表情还是很疑惑。
“就是我20岁的时候去法国南部自助旅游，有借住在他的农场里，所以才认识的！我们偶尔会通通电子邮件。”叶可心很是尽责地答疑。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唐傲天不免要想，要是林韩那家伙知道他的小特助还有这样一个关系网，不要说什么辣妹了，他一定死都不会放手的！
“是啊？他是雷诺集团的人吗？”叶可心也很疑惑呢。在法国的那段日子，史第夫的表现和一般的农场主没什么两样，说他是法国顶尖集团的一员，她实在是不太相信。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刚刚在机场那么吃惊的原因了。
“他是雷诺集团的总裁。”唐傲天冷冷开口，其实这件事他不太想让很多人知道，可就是不想瞒她。
“什么？葡萄酒先生是总裁？”叶可心快咬到自己的舌头了！不会吧！
“葡萄酒先生？”唐傲天对这个称呼倒是很好奇。
“因为他的农场里有种很多葡萄，我在法国的1个月里，一直和他一起研究葡萄酒……”叶可心开始怀疑自己是猪！她和著名集团总裁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什么也没发觉！现在想起来，有几次有些西装革履的人来找葡萄酒先生的时候，她还一度私下偷偷以为是农场经营不善，出现财政危机了呢！天啊！让她死了算了啦！好丢脸啊！
“看来你们相处的还不错？”唐傲天倒是对此毫不意外，依史第夫先生的行事作风和她的小特助的后知后觉，这样的事情绝对有可能发生。
“是啊！我们还蛮谈得来的！我们经常一起研究美食和葡萄酒，我的甜食手艺还是她教的呢！向你前天吃的巧克力蛋糕，就是他的绝技奥！”叶可心说地兴高采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溜嘴了，“还有还有，他还说他想叫我当他的儿媳妇呢！只是……”
“好了，很晚了，你下班吧，明天还有的忙呢。”唐傲天硬生生地截断叶可心的话，他本来是听得很有兴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那段史第夫先生的撮合意愿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一点闷闷的，于是立刻下起了逐客令。
“奥！那我先下班了，总裁再见！”那么明显的暗示，叶可心也只好把没说完的话再吞进肚子里去。她一面关门一面百思不解，总裁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啊？人家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只是葡萄酒先生的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嘛！
翌日，真正的谈论终于要开始了。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商务性的晚餐，但因为是只有4人的小型晚餐，再加上对象又是她所熟悉的葡萄酒先生，所以叶可心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这次商讨进行得异常顺利，原本就是一些细节的确定，不多时，谈论就从纯商业变成了闲话家常。
“心心，你现在在傲天集团工作啊？很不错奥！”史第夫笑眯眯地开口，他原来就很喜欢这个小丫头，要不是儿子已经有了女朋友，他一定要把这个东方瓷娃娃拐回来做而媳妇！他这次台湾之行，她绝对是意外收获！
“葡萄酒先生！你不要笑我嘛！”叶可心撒娇，叫惯了她一下子也改不了口。
“不是啊！我是真的觉得你很不错啊！”好在史第夫完全不在意。只是他好象发现他的心心，眼睛在不停地向总裁那边瞟奥！呵呵……他的心心长大了奥！
“葡萄酒先生，你不要再取笑我了啦！”在喜欢的人面前被这么表扬，让叶可心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史第夫看着心心一脸娇羞的样子，呵呵……他要不考虑认她做干女儿好了，实在是好可爱啊！
一顿晚餐，就在史第夫的玩笑和叶可心的害羞中轻松地度过了……
回程的路上，叶可心不时地盯着身边的唐傲天发呆，他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奥！虽然没有笑，可是很明显地情绪愉悦！想到这一点，连叶可心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不是不知道她在看自己，只是竟然还看得笑出来，这让想装作不知道的唐傲天彻底破功。
“没……没什么啊！就今天谈得那么顺利，我感到很高兴！”当场被抓包，叶可心忙推出公事当挡箭牌。
“奥”没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唐傲天也不以为意，“今天你做得很好！”谈得那么顺利，他的心情也跟着阳光灿烂。
“没有啦！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叶可心很有自知之明的回答，不好大喜功，向来是她的习惯。
“至少你让气氛变得很轻松！”这是事实，叶可心的快乐，令整个谈论过程很舒服。
“真的吗？”被心爱的人夸奖总是件让人快乐的事情。
“所以我才要谢谢你。”看着叶可心一副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的表情，唐傲天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弯起一点弧度。
他……他……他在笑吗？虽然只是小小的弧度，叶可心已经激动得要尖叫了！没想到他平时冷冰冰的，笑起来却那么……反正就是线条变得好柔和，很无害又值得依靠的样子！她知道不应该这么问，可是气氛那么好，她也就决定豁出去了！一要牙，她开口“就这么一句谢谢，好象没什么诚意奥！”
这是一句潜台词明显的话，唐傲天当然听得出来，对他来说，这也应该算是一个过分的要求，他应该毫不犹豫的拒绝的，只是红红的期盼的脸，他发现他竟然说不出那个不字……
就在叶可心对答案开始绝望的时候，她听见了回答——
“那你觉得什么才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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