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必须要用去“欧梦豪庭”工作的借口向父亲请示,去玉盘呆一段时间了。
江泽越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在煎熬中开始后悔,没有在佑歌面前拆穿夏安城花花公子的本来面目。如果他知道自己看着他们在一起会这么难受的话,他恨不得在来麦市之前就把自己这些年为了获得弟弟小卓的下落,小心翼翼跟踪夏安城所拍下的,李嘉容夜宿夏安城住所以及两人在车上拥吻的照片,全部摆到佑歌的面前。那些照片他一直放在神明山庄,他甚至想到可以用“阿越”出场,装作“不小心”让她看到了照片。
因为她完全有权力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如果她知道真相之后,愿意继续和夏安城在一起的话,那么他也无话可说。可是如果她知道真相了要和夏安城分开,那么他自然会当仁不让。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他甚至愿意结束和夏安梦这一段能够为他复仇提供各种方便的“恋情”。
想到这里,他暗暗决定,这次回到玉盘,他就要拆穿夏安城脚踏两条船的戏码,然后用方便接近她的“阿越”的身份去安慰她……
可是回过头来,他又开始犹豫了。如果她问他,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他该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他,他一直偷偷跟踪夏安城,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照片?可是不管他用怎么样的借口,跟踪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偷窥狂?
江泽越顶着黑眼圈起来,打开房门,居然在走廊碰到了同样顶着黑眼圈的一脸阴郁的夏安城。
互道一声早,江泽越一阵纳闷。只见夏安城跑到夏安梦的房间敲门。半饷,门被打开,门口赫然站着佑歌,她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头发稍显凌乱松软地披在肩上。
夏安城本来想趁着佑歌还没有离开,特地一大早起来,准备单独和她说几句话,或者直接蒙住她的嘴巴,拖到自己房间去,好好“报复”她对他一个晚上的“折磨”。现在江泽越站在他的身后,他只好清清嗓子越过佑歌,迈步走进夏安梦的房间。
佑歌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着江泽越,不小心瞄到他的唇,突然想起水底本不应该发生的拥吻,脸色泛红,掩饰地问道:“你要找安梦吗?她也起来了。”
江泽越看着她羞涩的眼神,乏红的耳根,知道她是想起了两人水底的拥吻。此刻,看着她如少女怀春的表情,他回味着和她的亲吻,竟然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心脏剧烈地蹦跳。饶是他再怎么好的隐藏能力,再隐忍的耐力,当他发现佑歌昨天晚上是和夏安梦一个房间的时候,他的嘴角无法自抑地上扬,甚至可以说是经过艰辛的忍耐,才没有笑出声来。他终于能理解夏安城一大早一脸阴郁从何而来了。
江泽越脸上奇怪的表情让原本睡衣朦胧的佑歌彻底清醒,她竟然看见表情超级单一的江泽越,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他的嘴角竟然在微微地抽搐,她惊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