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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传说中,二泉山中原来本无泉水。一日巡游人间的女神来到此地爱上了人类年轻的君王,但神女有心君王无意。君王不曾停顾一去不返,而女神伫立山南终日凝眸,盼望君王回心转意,年深日久终于化成一股泉流,相思流泻泪水奔涌,而泉边遍布相思子,千年一花开,半日便凋零,是为思泉。不知多久之后,英俊的人族少年在此偶遇了兽族少女,从此两人双双坠入爱河。但两人的家族长年互相征伐,世仇难解,终于事情败露,两人被族中追杀,逃至此地,二人自知无法幸免,于是萌生死志,于山北自绝经脉相拥而亡。两族追杀至此,见状大怒,便要各自抢回尸体,但二人紧紧相拥,至死也不曾放松分毫,众人拆解不开,不惜毁掉他们的尸身也誓要分开二人以惩示族中后人。岂知这一对少年的际遇感动诸神,二人尸身遭辱之时,水神震怒,显化人间,将这一对男女化为一潭清泉,从此夫随妇绕永世缠绵,而泉中多开并蒂莲,终年不谢,是为莲泉。自此,此山始名二泉山,山南思泉苦涩,立神女庙,终日无人问津。而山北莲泉甘冽,立水神庙,香火永享不绝。——《杂思》楚狂人

却说聂镇东一怒杀人,自知闯了弥天大祸,不敢停留,在风雨之中连夜向二泉山深处逃去,一身病痛加上道路泥泞,一路上自是踉踉跄跄苦不堪言。而深夜之中风雨如晦,聂镇东惊慌之下,早便迷失了方向,待得第二天清晨时分,风收雨歇天光大明,聂镇东却早已不知身处何方了。而他奔逃了一夜不敢稍歇,身体此刻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而意识也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聂镇东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睡,继续跑继续跑!但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最终倒在了一株大树下,昏迷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勉强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浓郁的丛林在夕阳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神秘的色彩,心中一阵恍惚“不过一晚,恍如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一时颇感彷徨无助。好在聂镇东并非感时伤世之人,心中虽然茫然却也不去自寻烦恼,强自打起精神,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便要去寻找食物,毕竟身体如此虚弱,若再无食物果腹恐怕还没被家族处死,自己就先饿死了。聂镇东勉强的在山林间四处游荡,只希望能找点野果充饥,身体中不时传来虚浮无力的讯号,几次让他想就这么倒下睡死过去好了,但终究聂镇东凭着自己超绝的毅力坚持了下来。同时,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聂镇东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昨夜聂天雨兄弟四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伤口竟然神奇的痊愈了,就连体内被打断的多根骨头也仿佛从未断过一般莫名其妙的长好了,聂镇东心中一阵纳闷,实在也想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加之昨天晚上莫名其妙涌出来的神力还有比那神力更令人可怕的杀气,更加的令他疑窦丛生,他仿佛越来越不了解自己这具身体了。正在思索间,聂镇东眼前一亮,却是一树长得正鲜美的苹果。他勉力奔了过去,将那苹果熟透了的摘了满怀,坐在树下便吃了起来。

你知道苹果是什么味道吗?你一定说,苹果谁没吃过啊,怎么就不知道它什么味儿了?我要说的是,未必。你从未挨过饿,饱对你也就没有意义。你时常能吃到苹果,苹果的鲜美对你也就稀松平常,我们往往在太过泛滥的物质中迷失自己,不是吗?但聂镇东明白,因为他是饿极了的人,苹果在他眼中变成了无比珍贵的存在。在苹果入口的那一瞬间,他升起一种明悟,这才是真正的苹果!他尝到了以往从未有过的甘爽!而他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以至于风卷残云一般,不过片刻地上便横七竖八的扔了一地苹果核,而聂镇东的肚子也终于心满意足的鼓了起来。

在这棵苹果树下,聂镇东足足休息到了第二天中午,他明白苹果树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感觉着逐渐恢复的体力,聂镇东终于决定起行,毕竟这里离江白城不远,非久留之地!他用外衣做了个简单的褡裢满满的装上苹果,借着日光大概的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向着远离江白城的南方奔去了。这一路上,他专往深山丛林中钻,不过三日便将带着的苹果吃了个精光,好在正是夏天,丛林中也不缺能果腹的食物,饿了时便找些野果,没有便找些能吃的野菜也便将就着吃了,再不济好在山中水多,喝个水饱也勉强可以应付度日。

这样匆匆过了十五日,聂镇东从开始的虎背熊腰,如今足足瘦了三四圈,但却不显病态,反而显的精壮了许多。而那一身锦衣华服,也早已破烂不堪,如今脏兮兮一团,不过穿在身上聊以蔽体罢了。聂镇东却奇怪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状况竟然好了很多,之前百般都医治不好的身体,竟在那一晚之后逐渐的有所好转,身体空虚无力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到如今聂镇东的身体虽然依旧虚弱,但毕竟有了些力气,却是足以应付一般的野兽了!而经过这一段时间不舍昼夜的奔逃,聂镇东早不知自己如今身处哪片深山,他只知道开始喝的水还很甜,而后来几天喝的水就苦涩无比了,到最近这两天找到的水源却又恢复了正常的味道,十分的寡淡无味。

而这天,聂镇东刚刚饱餐了一顿“冰兰草”——冰兰草:其性寒,外表如深冰寒雪,兰科,其草叶可生食,主降火化瘀,而根茎可入药,主清心明目。聂镇东但觉这冰兰草鲜嫩多汁,这天又时值傍晚,饱餐过后便在这冰兰草丛中睡了下来,而这一觉就睡到了深夜,聂镇东正熟睡间,但觉身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半个月来的野外生存,已经将聂镇东的神经练的极为敏感,这种异常的声音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打了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弹身而起,摆好防御姿势,警惕的看向四周,借着满天的星光,只见周围一片旷野哪有半分异常,他不由得放松了下警惕,但一低头间顿时下了个魂飞魄散,只见地面上幽幽的十几双眼睛在盯着聂镇东看!聂镇东登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惨叫道:完了,我命休矣!这赫然是十几条色彩斑斓獠牙森严的丛林巨蛇,依稀可以看出这十几条蛇正是有名的毒蛇——莽山白尾蛇。这种蛇本身体型巨大,但同时拥有剧毒,攻击性极强,被这样的十几条蛇围住,聂镇东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只见这十几条莽山白尾蛇游荡在聂镇东四周,普遍有三到四米长,其中最大的一条甚至已经达到了五米,它们紧紧的盯着聂镇东,前半身抬离地面成S型挺立起来,长长的蛇信快速的吞吐着发出让人心颤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正是它们攻击的前兆!聂镇东却不愿意坐以待毙,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将一身的力气灌注双腿,打定主意蛇不动我不动,蛇若动,我便瞅准一个方向猛撩,大不了被咬上几口,老子不信命就这么苦!说时迟那时快,随着那条长达五米的头蛇一声尖啸,那十几头蛇登时发动了如潮的攻势,聂镇东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咬了十几口,聂镇东不由得痛呼道:“你大爷!”同时撒腿就跑,哪只那十几条蛇咬到聂镇东之后,竟好似闯了大祸一般,才不过片刻竟纷纷调转方向,四散逃开了!一时间,聂镇东没命的跑,那蛇群也没命的跑,两边离得越来越远,直到聂镇东耳边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他才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望,一看身后空空荡荡的哪还有半分蛇影!聂镇东只觉得身上十几处创口火辣辣的痛,心中想到之前在书本看到的关于莽山白尾蛇的可怕传说,心中顿时一阵凄凄惨惨,想到:算了,死就死了吧,反正天天这样东躲西藏的也看不到点希望。说着就要躺倒一个颇为松软的草地上等死,哪知等了半晌,中毒该有的晕眩感肿胀窒息感一个也没出现,反而是那几处被毒蛇咬伤的地方,竟然过了一会儿火辣的感觉竟然逐渐消退了下去,甚至传来一阵清清凉凉的感觉,令聂振东感觉颇为舒服。他不由得纳闷的自言自语:“怎么回事?我不是中毒了吗?难道我认错了?不是莽山白尾蛇?”

“哼!”一声冷哼声骤然自聂镇东耳边响起,恰如平地炸响了一记惊雷,将聂镇东吓得魂不附体,他已经半个多月没听到人的声音了。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家族追杀的人到了,谁知前后左右都看遍了,哪有半分人影!聂镇东心中不由得犯了嘀咕:难道是刚刚我幻听了?也不对啊,我绝不可能听错,那么肯定是有人盯上我了。想到来人去留无踪的本事,聂镇东自知逃跑无望,索性也放开了,大骂道:“哪里来的狗娘养的?!还不快出来见你爷爷?鬼鬼祟祟的,你是耗子的种吗?”话音还未落,疾风拂面聂镇东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却是被人给打了一巴掌,同时那个人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出言不逊!该打!”这下可彻底把聂镇东惹毛了,这是一个倔骨头,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那人居然敢扇聂镇东耳光,他如何能忍!但他眼巴巴的看着,四处看去哪里都看不到人,可那声音分明就是响在耳边,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看来今天是遇上高人了。但聂镇东哪管你高人不高人:“你奶奶的,你有种出来,小爷不打你个屁滚尿流不算完!偷偷摸摸算什么本事!”“哼!”又是一声冷哼响起“让你长点记性!”话音刚落,聂镇东脚下突然一空,脚下的土地居然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聂镇东猝不及防之下,惨嚎一声掉了下去,刚刚站起,脚下却似有千万只手在抓着一样愣是拔不出来,而下一秒从土四面八方盖向聂镇东,不消片刻,聂镇东便只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大脑袋还漏在外面了。而视线远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依稀可辨那是一个人影,令人惊讶的是那人刚一现身,就好像是一个黑洞般,登时吸走了所有的星光,四野中顿时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中。聂镇东只能用耳朵听着一个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不疾不徐的自远方走来,那脚步声越走越近终于在聂镇东的耳边停了下来。聂镇东此刻也知好汉不吃眼前亏,放低声音说道:“小子刚刚口不择言,语多粗俗,还请先生见谅,不知先生为何作弄小子?可是家父派来捉我归案的吗?”那声音此刻听来有些苍老,一片黑暗中,他依旧没有好语气:“哼!你可知道整个江白城,乃至整个晟洲都让你小子搅了个天翻地覆?”聂镇东心中却没想到此事居然会如此严重,又听那声音接着说道:“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杀了聂家三位公子?聂天雨呢?你把他弄去了哪儿?”聂镇东一撇他唯一还能活动的头倔强道:“他们四个奸污庙中女道,还滥杀无辜,我这是替天行道!”那人语气中多了一丝赞赏:“如此说来,你还是见义勇为?也罢,那么,你将聂天雨弄去了何处。”聂镇东大笑着说道:“这个禽兽,被我轰成了渣!估计早随着那天的大雨,被洗刷干净了。”那人终于笑了起来,有些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哈哈,哈哈,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亏了聂家大长老还心存幻想。”聂镇东心一横:“反正我知道,我这下犯了大错,既然被你抓住了我也跑不了,把我带回家吧,是生是死让我爹决断吧。”那人却不再笑了,声音变得冰冷起来:“哼!你给我记着,不要轻言生死!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说死就死,你就一点不顾及其他关心你的人吗?你给我记着,这辈子,不管多么难的境遇,你也要活着,因为你不止是你自己。”聂镇东低着头心中一阵愧疚,喃喃说道:“是啊,我还有爹,还有栖梧,还有娴姨,还有沈先生,还有韦杵,我不能轻易的死去。”那人在黑暗中却只嘿嘿冷笑了两声却不置可否。聂镇东问道:“看来您不是来抓我归案的,那么请问先生所为何来?”忽然中聂镇东感觉身体一松,竟是不知不觉又站到了地面上,但感觉风莫名的大了许多。那人慢慢的向前踱步,一柄柄闪烁着灿烂星光的剑影在他的脚下随着脚步生成又消散,那人手一挥,满天星斗的光芒又充斥了整个世界,背对着聂镇东说道:“我来带你走,你过来。”聂镇东下意识就要向前走,可看清眼前的世界不由得心头一突,赶紧停下脚步,大怒道:“前面这是万丈深渊!怎么过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人竟把聂镇东不知不觉间带去了一处悬崖之上,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而那个人笼身在一袭黑袍中正静静的悬浮在空中背对着聂镇东,也不知如今是何表情,只听他接着说道:“是么?可你立足的这块土地马上就要坍塌了,那么你往后退吧。”话没说完,果然聂镇东感觉脚下的悬崖摇摇欲坠起来,眼看就要塌了下去,聂镇东大急之下直往后跃,哪知一跃之下,后脚登时踏空,聂镇东回头一瞥顿时亡魂皆冒,聂镇东身处之地分明是一处绝立的孤峰,刚刚聂镇东全部注意都在前方以及那个神秘的人身上,此刻方才注意到除了他立足之地,此处竟然四面八方尽是深渊!而此刻聂镇东一脚踏空,再也收势不住,整个人顿时如流星一般坠了下去,聂镇东心中大惊,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吼,谁知吼到一半,那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连同一起停下来的还有聂镇东如流星坠落的身体,还有那山间振翅飞翔的鸟儿,甚至那在山壁间回荡跳跃的回声,以及天边去留无迹的浮云!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聂镇东一动也不能动,可恨双眼紧闭不能看看这突然陷入静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一副神情。那个人的身影倏地出现了聂镇东的身前,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在聂镇东耳边:“这就是你目前的处境了?你懂了吗?”说着大手一挥,聂镇东不知不觉竟又回到了地面上,他惊魂不定的想着,许久才说:“我懂了,目前我停下来是晚一点死,退回去是马上死,只有奋力向前跃或许还有生的希望,而这个希望,就是先生你!我说的对吗?”那人依旧背对着聂镇东,或许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说道:“孺子可教。”聂镇东接着问道:“可先生,我有一问,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救我?”那人沉吟了许久:“我是聂云峰请来救你的,嘿嘿,如今你也只好跟着我了,不然聂家的探子迟早能找到你。”聂镇东顿时仿佛看到了希望,喜道:“爹他终于还是不舍得杀我!”但心中又突然黯淡了下去:“我不是一辈子不能回去了吗?”那人一声冷哼:“区区聂家,又有什么好留恋了?好男儿当志在四方!”聂镇东大怒道:“聂家对我又有什么意义?我在乎的是那几个人?你懂什么?”那人背对着聂镇东神色一滞似乎对他的回答颇为满意,他说道:“也未必,你知道在这些大家族中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你现在为什么回去必死无疑?因为你犯了大错吗?不全是吧?”聂镇东狠狠的攥了攥拳头,恨声说:“因为我是个废物!废物犯了这等大错,就必须死!”那人满意的点点头:“聪明!所以你只要能让他们看到你的价值!独一无二的价值,他们是不舍得杀了你的。”聂镇东心头涌起一阵希望,但瞬间又熄灭了下去他黯然说:“可我就是个废人,沈先生用了那么多方法,爹给了我那么多天才地宝都治不好我。”“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回响在夜空中,聂镇东脸上顿时浮现起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甚至口鼻都有鲜血溢出,这神出鬼没的一巴掌显然出自那个神秘人之手,而且明显要比前面打的那几个耳光都要重的多,只听他怒声道:“你如果再敢自暴自弃,我索性就杀了你!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是废物!你有属于你的荣耀与尊严,这份尊荣不允许你放弃!不论任何时候!你懂了吗?”聂镇东额头顿时流下了冷汗,向着那人深深一鞠躬:“受教了,镇东明白了,是镇东错了!”那人语气一缓,傲然说道:“他沈思淼治不好你,不代表就没人能治好你!你听着,从今以后,你的一切修行都要按照本尊的安排进行,本尊自有办法让你恢复如初!”聂镇东心中顿时燃起了一阵希望,大喜上前跪倒在地:“恩人在上,请受弟子一拜!”那人却身子一侧,躲过了这一拜,不近人情的说道:“我要给你立几个规矩,听好了,第一,你以后不准跪任何人!这是铁律!”说着聂镇东虽不明其意,却也乐的不跪乖乖站起。“第二,我虽教你修行,救你体魄,但你不准对我用敬称,我俩深山求道又不在红尘炼心,是以抛却一切繁文缛节,老子烦透了这些规矩!我叫卫紫皇,你称呼我老卫即可。”此话却正合聂镇东少年心性,连连点头,他饶有兴味的说:“老卫啊,那你怎么称呼我啊?难不成是小聂吗?”那人转过身,聂镇东第一次看见他的脸,一张这样令人难忘的脸!整张脸皱纹横生但又惨白如雪,一双眼睛浑浊不堪,但又不时的闪过凶光!聂镇东脑海中不由得闪过韦杵的身影,隐约觉得这两个人真的是很像呢。只见老卫一张鬼气森森的脸上闪过一阵诡笑,他说道:“我叫你,公子!不过你却是个伺候老夫的公子!”聂镇东心中暗骂一声:怪癖!变态!也无可奈何,只好认了。那老卫接着又说道:“还有这最后一点!我以后让你放弃聂镇东这个名字,你以后也只能以公子自称!”聂镇东心想这或许是为了隐藏身份,于是也就答应了。那老者满意的一笑:“如此,公子,你以后便随着我老卫修行吧!”“好,老卫,公子我便同你修行了!”在聂镇东的大笑中,一老一少的手稳稳的击在了半空,发出一声响亮的脆响!

从此一老一少便开始了深山修行的日子,似乎,新的篇章揭开了序幕,究竟聂镇东能不能痊愈如初呢?冥冥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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