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吾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
“嘶。”娄吾知皱着眉,捂着头痛欲裂的头,坐了起来。
“醒了?还喝不喝酒?”黑暗中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
娄吾知听到久违的声音,吃惊道:“父亲?”
“哼,亏你还记得为父,梦里一直喊着丫头丫头,为父还以为你脑中就只有这一个人了呢!”
娄清烨哼了一声,让他一次喝这么多酒,暂且先帮他解了酒,至于头痛的问题就让娄吾知忍着吧,反正他是不会帮他解决的!
他“死”了这么多年,娄吾知不伤心不调查就罢了,居然还在梦里叫着别的女人!
“也许是少主喝醉了,胡乱说的,好不容易重聚了,主人别生气。”
流风在一旁连忙说道,所有人都以为主人已经死了,他也以为主人死于了一场暗杀,多年来都在寻查凶手,谁知就在这几日主人突然找到了他!
“只怕他醉的不是身,是心!”
娄吾知从小就泡在各种草药中长大,百病不侵,千杯不醉,万毒不入,娄清烨当然知道娄吾知不会轻易喝醉,除非是心已经想醉了。
说到心,娄吾知倒是想起来了,他抬起头,道:“父亲曾经珍藏的那本《心脉要略》可还在?”
他曾经在他父亲的放医书的书房中看到过这本绝版的古籍——《心脉要略》,如果有了这本医术,公舒羽的隐疾就能够得到治疗了!
“哼,是给你那个丫头的吧,现在知道学医的好处了?”娄清烨哼哼一笑,傲娇的抬了抬头。
娄清烨曾是宫内太医院的院正,活死人,肉白骨,医术高超的程度超乎常人想象,在医学界的地位达到了顶峰。
当时在黎明国,乃至列国之间,他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所以当时他有个外号就叫“医仙”。
而娄吾知的医术完全是跟着娄清烨学的,当时许多人想学都学不到,偏偏要娄吾知学,他还不学。
要不是当时娄清烨逼着,加上娄吾知之后的妥协,说不定现在还没有“娄神医”这个人。
“是丫头,不过不是我的。”娄吾知苦涩的笑了笑。
娄清烨嫌弃的看了看娄吾知,道:“连个姑娘都追不到,出去后别说是我儿子。”
“迟了!那本医书到底在不在?”
娄清烨见娄吾知只关心那本医书和她口中的丫头,完全不关心老子,在心中暗骂娄吾知没心没肺,站起来,扭头就走出了房门。
“当年那场大火不是把娄府全烧完了吗?”
娄吾知正打算起来打算找鞋子,这发现自己原来一直躺在地上!
一大把岁数的人了居然还这么记仇,捉弄自己的儿子!
娄吾知也顾不得质问,当务之急是先拿到那本医书,医治好公舒羽的病情。
他马上跟了出去:“那,那本医书呢?”
娄清烨走进院子里,听到这句话后不禁更生气,他这么多年没出现,换做一般人发现自己的亲人“死而复生”,早就上来嘘寒问暖了!
“也烧了!”
娄吾知站在房门口,错愕的看着娄清烨的背影,那么珍贵的古医书,烧了居然还说的那么轻松。
“那可如何是好……”娄吾知喃喃道,如果当时他好好学的话,也许就有办法了。
“哼,后悔了吧!不过……这几天,你若是听话,为父就帮帮你。”娄清烨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儿子,挖苦道。
刚好娄清烨也好奇,到底是哪家姑娘能让他家儿子这样魂牵梦绕。
“父亲要在什么时候?”
娄吾知听后惊喜的抬起头,父亲的医术高超,如果他肯出马的话,这个病有九成的希望!
“目前我还不能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最早也要等一个月后。”
遮在月亮前的乌云也渐渐消散,月光慢慢洒在那张与娄吾知相似的,如玉的脸上……
而此时公舒羽还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得到了匿迹已久医仙的注意。
血腥味充斥着鼻尖,空气也好像被染成了红色,公舒羽皱了皱眉,看了眼躺在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
刚与黎姬他们分开回府,就在路上碰到了一群杀手,这群人很有可能盯着他们多时。
“这些人也是为了羊皮图来的?”
结合这两日的情况,公舒羽猜测这一波人也是为了查探羊皮图的下落。
黎旌末拿着这些人的腰牌,站起来,将身上站了血腥味的外套脱掉,丢在地上。
“没错,是东临国的人。”
公舒羽眯了眯眼,才一天的时间,连东临国的人都出动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各国都会陆续派人到临熙城打探消息。
这个羊皮图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既然仍有人为了羊皮图而来,说明他们还不知道羊皮图是假的……”
“你难道还想用它做诱饵?”黎旌末紧张的看着公舒羽,听她话中的意思,她还是想将羊皮图放在身上。
“不行,我不同意,太危险了!我已经派人去查这些人的来历,你就不要插手了。”
还不等公舒羽说话,黎旌末坚决否决,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夫人时刻被人惦记着,今天幸好是他将她带在身边,若是今天她一个人,他不敢想象会成什么样。
“我院子里那么多人难道是吃干饭的吗?而且我也是有些拳脚功夫的,打不过我就跑啊!”
公舒羽有一种预感,真正的羊皮图一定会有很大的作用,她是越来越好奇了。
“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对付你家里那些丫鬟小姐还行……对付这些训练过的人……”
黎旌末上前捏了捏公舒羽细瘦的胳膊,再拍了拍公舒羽的肩膀,道:“为夫怕夫人被人一招解决了,为夫会心痛。”
“什么叫一招解决?我有那么弱吗?”
黎旌末轻笑道:“夫人尽可试试,为夫只用一只手。”
公舒羽一听就不乐意了,出拳迅速打向黎旌末的胸膛,谁知黎旌末不慌不忙的伸手手将公舒羽的拳头包住,用力一带,就带进了怀里,还趁机从她身上揩油。
公舒羽羞愤的从黎旌末怀中挣脱出来,将手伸向腰带。
黎旌末看到后邪笑着道:“夫人使用美人计倒是明智之选……”
“美人计?你想得倒美!”
公舒羽从腰带间抽出几枚银针,针尖在夜光下散发着银光,公舒羽半眯着桃花眼,将银针射向黎旌末。
“以针为武器,夫人想法倒是新鲜……只可惜功夫还没练到家。”
黎旌末勾了勾唇,伸出手掌挡在身前,银针在离手掌一寸远的时候停住,手一挥,银针尽数收入手中。
公舒羽皱眉道:“你使用内力,作弊!”
“要不为夫不使用内力,夫人再试一遍。”黎旌末将手摊开,几枚银针静躺在他的手掌之上。
“不必了。”公舒羽冷着脸将银针挥落在地上。
黎旌末这么轻松就将她的招式化解,要是对付那些有内力的高人,她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就算跑也跑不过有轻功的人呐!
黎旌末勾了勾唇,道:“夫人别伤心,其实还有两种方法。”
公舒羽挑了挑眉,看向黎旌末:“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