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茶馆到皇宫,一路上,武秀都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马车里的动静,最后他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是他多想了,主子根本就没问题嘛!
而车厢中一阵沉默,公舒羽为了防止黎旌末再次将她扑倒,这次坐在车厢边上,离他远远的。
她时刻注意着黎旌末的动作,生怕他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她现在可是穿着男装,和他这种有断袖之癖的人呆在同一个车厢里,实在太危险了!而且要是一会给他发现她不是男的,恼羞成怒,不就惨了?
不行,她是不是应该出去呆在武秀身边才安全呢?
公舒羽的内心挣扎着,眼睛不断的向马车外头瞄去,心想,怎么还没到皇宫呢?
黎旌末看着公舒羽一副警惕着他的样子,哭笑不得,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坏笑了一下,打算想个办法好好捉弄她时,突然看见了公舒羽那个快要掉下来的“喉结”。
只见一块东西黏在公舒羽雪白的脖颈上,随着马车的摇晃,摇摇欲坠,黎旌末嘴角微扬。
公舒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只见他丹凤眼中有着异样的视线,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了?”
黎旌末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伸出了指节分明的手,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
“不要!”公舒羽连忙摇头,这黎世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恩?”黎旌末半眯着丹凤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
公舒羽看着那张长相邪魅的脸,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向前挪了几步!
公舒羽暗自后悔,她怎么变得这么笨了,他让她过去她就过去了?真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黎旌末自然看到了公舒羽懊恼的神情,不等她向后退,就伸出长臂,将公舒羽拉到跟前,他故意用手捏起公舒羽柔软的下巴,迫使她离他更近些。
公舒羽身子猛的向前一靠,下意识的伸手撑在车厢上,只见黎旌末背靠着车壁,公舒羽的手正好撑在黎旌末身旁。
“壁咚?”公舒羽脑中蹦出这个词,想也不想的说了出来,她把人家世子壁咚了?
哼哼,上回是她被迫被他地咚,这回算是她占了上风吧!
黎旌末虽然不懂公舒羽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公舒羽一副得意的样子,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不自觉的冒出一阵精光。
不好!公舒羽看到后,脑中警铃大作,这人不会又在想些什么吧!
她正打算撤,黎旌末就将一只手放在公舒羽的肩膀上,轻轻一推,另一手按地,再一个转身,将公舒羽扣在了车壁上。
公舒羽打算从旁边溜走,黎世子却将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将她禁锢在他的领域中。
公舒羽看了看两旁那修长的手指,心中叫喊道:黎世子!你也是穿越来的吧?不然怎么可能懂得壁咚!
公舒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黎世子就将手伸向她,公舒羽脑子里轰的就乱了,这是到底什么情况?
公舒羽看着眼前渐渐逼近的、几乎是雕磨出来的脸庞,心中没由来的慌乱,伸出手用力推开了他,喘着气。
黎旌末毫无防备的被推开,他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将手中的“喉结”拿到到了公舒羽眼前。
公舒羽惊讶的看着黎旌末手中的东西,快速伸手摸了摸脖子。
“什么情况!”
她的“喉结”怎么被摘下来了?这么说他已经发现了?
公舒羽看着正在坏笑的黎旌末,生气道:“你早就发现了?”
黎旌末耸耸肩,道:“本世子看见你的东西快掉了,才好心帮你拿下来,要不再粘回去?”
说着作势要将东西再贴回公舒怡的脖子,公舒羽拍开了黎旌末的手,道:“不用了!”
黎旌末看了看公舒羽面无表情的样子,道:“你不会生气了吧?本世子都没气,你气什么?”
公舒羽半眯着桃花眼,抬头看着他:“哼哼,你终于承认了吧?”
“承认什么?”黎旌末勾唇,死死的盯着公舒羽,只要她敢说那个词,他就敢证明给她看,他到底是不是!
“承认你是……”公舒羽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正一步步落入黎旌末的圈套,黎旌末也等着她说出那个词。
“主子!皇宫到了!”
武秀突然掀开车厢的帘子,吓了一跳,他居然看见两个人姿势暧昧的坐在一起!
“啊?到了?”公舒羽听后率先下了马车,总算到了!
武秀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回头看了眼车厢里沉着脸的黎旌末,却发现他冷冰冰的眼神,瞧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武秀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声道:“主子?”
黎旌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走下了马车,独留武秀一人在原地一脸懵逼……
“你对这皇宫倒是挺熟悉。”黎旌末负手走在公舒羽身后。
公舒羽大步流星的走着,听到后转头笑道:“那是!我知道的可多着了!”
是啊!她对这里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这里的每一块砖瓦,她都熟悉的很!
公舒羽皱着眉,突然的沉默。
黎旌末看着心中莫名的烦躁,竟有种想要上去抚平她的眉心的冲动!为什么他会感觉到心口轻微的一搐。
一旁的武秀都惊呆了,主子竟然和别人说了这么多话?还笑了?而那个少年失落的时候,主子竟然也跟着心情低落起来!
难道主子真喜欢上了这个少年?不会吧!
没过多久几人就来到了刑部的门口,只见几名身穿官服的官员迎了出来,对着黎旌末行了礼。
黎旌末冷冷的问:“招了没。”
公舒羽看了看他,这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几个官员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其中一人恭敬道:“昨晚她受不住刑罚,想要自尽……”
什么?
公舒羽惊了惊,要是自尽了,她还怎么知道背后主使是谁?那线索不就断了吗?
“幸好被及时发现,堵住了她的嘴。”
那人继续说道。
“说话能不能别这样大喘气啊。”公舒羽长呼了一口气,默默吐槽。
黎旌末皱了皱眉,冷冷的看着几个官员:“说重点!”
几个官员明显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那人受过专业的训练……怎么用刑都不肯招。”
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黎旌末身上阴沉的气息,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压抑感。
武秀知道,主子这是怒了,可这次的案件与主子没多大关系,为何主子如此关心这个案子?
公舒羽挑了挑眉,这些官员为何会这样惧怕黎世子?
她听说黎世子闲散的很,在朝中并没有什么职务,黎世子又不是他们的上司,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敬畏?
公舒羽半眯着桃花眼,思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