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示意海南放心,慕容枫转身,将锦帕交给奕兰,“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要知道这是什么毒。”
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房门,还没等自己收拾好情绪,赵宗懿、苏青、耶律娄国等人便一股脑的围了过来:
“海南丫头,紫云怎么样了。”虽是结拜兄妹,但好歹也是自家妹子了,如今中毒昏迷不醒,苏青这大哥自是万分焦急。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中毒了。”赵宗懿也是一脸遮不住的担忧。
“我们见面的时候,紫云可是已经中毒了?”耶律娄国到底还是年长几岁,此刻虽也是一脸的着急,却还是冷静地分析到。
闻言,海南微微一愣,随即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一把拉过耶律娄国和上官云遥,来到自己房间。
“我问你们,那下面可是许久都没人去过了?”海南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看了看海南严肃到有些骇人的神色,耶律娄国和上官云遥不由得站直了身子,“不是,直到你们来之前,我们晚上住在这宅子里,白天就会去里面呆着。”
“里面的机关可设有毒物?”
“紫云给我的毒,别无其他。”耶律娄国思索半晌,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问题出在哪里……”海南微微有些沮丧,伸出右手点在额头上,自言自语道。
其他二人也不做声,一起帮忙回想着。
忽然,上官云遥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道:“那日,我和紫云姑娘打斗时,她不是在自己身上洒了毒药……”
“紫云从小习医习毒,常常亲自服毒试药,早就练成了药人,一般的毒根本奈何不了她,更何况是她自己配制的毒药。”未等上官云遥说完,海南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但是……”耶律娄国抬起头,看向海南,“如果这两种药混在一起,变成新的药呢?”
海南一愣,看着耶律娄国半晌,突然转身,一把拉开门,冲了出去。
“龙奕兰,开门!我知道是什么成分了。”海南边喊着,边闯了进去……
听完海南的话,慕容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走到床边,将紫云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慕容枫示意海南过来帮忙。
“我要给她施针。你把她的衣服脱了,我先看看她身上的伤口。”平平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褪下衣裳,只留下姐妹二人自制的内衣,右臂、背上的伤,在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格外碍眼。
因为活动得太多,伤口总是还未愈合,就被生生再度扯开,所以,直到现在,伤口尚未恢复。
接过奕兰递来的针对紫云那晚洒在自己身上的毒药的解药。慕容枫深吸一口气,命奕兰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匕首,将解药倒了上去,随后,精确地将匕首同深度地划在了同一道伤口上。
海南看了一眼紫云,见她并无任何异常,微微松了口气。
“还有一种毒的解药暂时没有了。”正打算继续动手解下一种毒,奕兰突然开口了。
“去找勉辛,他应该有。拿到之后记得看看。”海南开口道,只是之所以要奕兰看看不是因为不相信勉辛,而是她不相信上官云遥。
“是。”奕兰应了一声,转身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海南,紫云她原来经历过什么?”屋内,只剩海南、慕容枫和依旧昏迷着的紫云。听到奕兰将房门关上的声音后,慕容枫垂着眼帘,低声问道。
“怎么?你不是已经不想见到她了吗?为什么还要问这些。”海南并不想说。
她白了慕容枫一眼,“慕容公子放心,这次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她顿了顿,回想起那片花海,“你们以为桔梗花的花语便仅仅只是‘永远的爱’吗?其实桔梗花对于你和紫云来说,只适合另外一种花语——无望的爱。”
不顾慕容枫变得惨白的脸色,海南的声音就像冰渣子一般,一点一点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我虽是龙紫云的姐姐,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更何况海家本来就是龙家的守护者。按照龙紫云对情的态度,当她最需要你而你没有出现时,就注定了桔梗代表着你们那无望的爱——虽然一望无际,却也遥遥无期。”
字字诛心!慕容枫眼神微微有些迷离,随即又立马清醒过来。他合上眼,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再次睁开眼,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慕容公子。
解下腰间的玉带,取出金针,慕容枫接过刚刚进来的奕兰递来的第二种解药,将药粉细细地涂在了金针上。
双手持针,慕容枫快、准、狠地将一百零八根金针扎入紫云身上的一百零八处穴位上。
“嗡”的一阵声音响起,只见那一百零八根金针微微颤抖着发出一阵嗡鸣声——金针蜂鸣!
奕兰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金针蜂鸣。海南也有些意外地挑挑眉,这金针蜂鸣的现象,她还只在婆婆和紫云那里见过……
收针。慕容枫额上涔出一层薄汗,他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缓缓将紫云放下,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海南,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守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