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顿时变了脸色,来不及阻止,就见墙上打开一道石门,里面是一间石室,然而看见里面的场景,容熙和贺兰千华顿时惊呆了。本应该空无一物的石室内狼藉一片,横七竖八地倒着九具尸体。其中两个人被包围在中间,紧紧地抱在一起。
尸体已经只剩下枯骨,然而诡异的是,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一个骨架高大,一个骨架娇小,明显是一男一女,然而男人的骨头透着黑色,女人全身的骨头则是诡异的血红色。剩下的七个人的骨头,也都颜色各异,没有一个是正常的白色。
“这些人是……”贺兰千华惊讶地走进去,看着里面颜色诡异的枯骨。容熙也皱紧了眉头,戒备地看着这一切。
还好石室内十分干燥,那些人的衣服保存得还比较完整。男人的衣服上绣着的金龙依旧光亮,女人的头上还带着水晶制成的漂亮首饰,剩下的七个人则裹着黑色的斗篷。容熙脸上神色复杂道:“想不到,兰凌和君兮若居然死在了这里。”
“可是他们的骨头怎么会变成这个颜色?”贺兰千华问,看着君兮若诡异的赤色骨头,头皮一阵阵发麻。
容熙蹲下身,在兰凌和君兮若的身上寻找起来,贺兰千华犹豫了下,转身拉开身边一具尸体的斗篷,那人身上并没有太多东西,除了断掉的一把剑,一个钱袋,就只剩下三个小瓷瓶和一面诡异的令牌。令牌非金非玉,像是一种少见的软木,黑色的令牌上是一个赤色的权杖,权杖上交缠着金银二色的小蛇,形成一个诡异的图腾。
“这是什么?”贺兰千华惊愕地自语。
“巫教!”石室中突然有人回答。
贺兰千华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反应过来这是容熙的声音,她猛地回头,就见容熙手中拿着一块绢布,绢布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她赶紧走到容熙身边,拿过绢布一看,上面的字正是兰凌的笔迹,只是笔迹有些凌乱,兰凌当初写的事情似乎情绪不太对,仔细看了上面的内容,贺兰千华终于明白,兰凌会如此,是因为他发现一只深爱的君兮若居然是巫教圣女,成为他的妃子,不过是奉了巫教的命令潜伏在他身边。而且君兮若身中红颜蛊,根本无药可解。
贺兰千华将手中的令牌交给容熙。“你看,这是从一具尸体上找到的。”
容熙将令牌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即又走过去,在剩下的六具尸体上找了找,找到六面同样的令牌。
贺兰千华看着地上的尸体,依旧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问道:“这些人若是巫教的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似乎经过了一番恶斗,他们难道是来杀兰凌和君兮若的?为什么?”
“那就只有他们才知道了。”容熙说道,拉过贺兰千华,“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等等!”贺兰千华说道,将兰凌和君兮若的尸骨收入空间。
容熙脸色一变,惊问道:“千华,你这是干什么?”
“我也算得了他们不少好处,总不好让他们一直留在这里,等把他们带出去,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将他们安葬了吧。”贺兰千华感慨地说道,她虽然是个无神论者,可想到兰凌和君兮若的事情,便唏嘘不已。
“我们快走。”容熙拉着她出了石室,关上石门,沿着原路返回。
一边走,贺兰千华一边拿着兰凌的手稿一边看。上面的内容并不多,主要讲轩辕氏乱军已经包围了皇城,而君兮若向他坦白一切,而就在他们准备逃走的时候,巫教的人却闯进了宫里,逼迫他交出传国玉玺。
“朕绝不会让他们得逞!传国玉玺已经被朕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谁也找不到!哈哈哈——”
这是最后一句,越往后,字迹越发潦草,显然是匆忙间写下。
回到先前的房间,容熙和贺兰千华看着彼此,心情都变得复杂不已。
“这些年来,兰凌和君兮若的下落一直都是谜,有人说他们找了地方隐居,也有人说他们一定是被秘密处死了,没有人真正知道他们的下落,没想到,竟然就在东宫的地下。”容熙感叹着说道。
“容熙,你知道活人蛊吗?”
“那是什么东西?”
“将蛊虫种在活人身上,让活人变得比常人更厉害,刚才那些尸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活人蛊?”
“天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容熙惊讶道,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随即他问道:“千华,你是从哪里听说活人蛊的?”容熙敏锐地发现了刚才贺兰千华说道“活人蛊”三字时语气有些不同。
“因为曾经有人说想把我炼成蛊王。”
“什么?”容熙怒极,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是谁说的?”
就在贺兰千华和容熙夜探地宫的时候,大皇子府上正热闹不已。大皇子轩辕哲英用来招待宾客的大厅里,乐声靡靡,衣着单薄的美姬轻盈地跳着舞蹈。张天保一边灌着酒水,一边向轩辕哲英倒着苦水。
“大殿下,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轩辕哲英抱着一个美姬在怀中肆意玩弄,听着美姬的娇喘,心中甚是得意,再看苦着张脸的张天保,轩辕哲英心中十分不耐,语气不善地说道:“不就是死了几个护卫吗?大不了本王送你一些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天保一听就知道轩辕哲英是不想为自己出头,他才被自己老爹骂了一顿,只是越想越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没办法,只得找轩辕哲英帮忙,谁知轩辕哲英居然也不想出头,果真是年纪大了,胆子就越来越小了!
张天保心中不屑,脸上却诚惶诚恐地说道:“大殿下!这可不仅仅是几条贱民的问题!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太子公然包庇苏行,根本就是没将大殿下放在眼里!大殿下若是这次忍了,下一次,太子怕是就要骑到您头上来了!”
张天保故意咬重“太子”二字,故意刺激轩辕哲英。果然,轩辕哲英一听这话就青了脸,冷哼道:“哼!太子?还不是老头子捏在手心里的玩物,若不是东陵柔姬那个贱人,他真以为自己能当上太子?笑话!本王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