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纤语心中稍安,暗自叹息,父皇,你亲自为我挑选的驸马,或许也是可以托付终身的……
莫纤语搞不清楚,自己何时已经被柳折颜搂在怀中,感受身体所传来的丝丝温暖。
门外脚步声临近,莫纤语才一把将柳折颜推开,如梦初醒,不禁面上绯红。
刚刚带莫纤语入府的小厮,正弯身走近,看着二人神色不免脚步顿了顿,柳折颜见状,沉声问道:“什么事?”
“公子,外面有个人说有急事要见公子……”小厮恭敬回道。
“急事?叫他进来……”柳折颜稳声说道,并喊来下人替自己更衣,将外袍穿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宴身边的侍卫陈云,陈云见莫纤语在内,神色动了动,转而又恢复平静,弯身对着柳折颜说道:“柳公子,我家公子请您进宫一趟……”
“请我进宫?”柳折颜诧异。
“是。我家公子从下午就一直在皇宫中未出来过,他曾事先吩咐过小人,说若是晚膳后他仍旧无法离宫,就来请柳公子进宫……”
柳折颜从太师椅上弹起,看想莫纤语。
莫纤语快一步走到陈云面前,扯住陈云袖摆,开口就问:“你家公子为何事进宫?”
陈云看着神色颇为着急的莫纤语,回道:“不知,小人只知道,公子去时脸色惧差,小人呀怕公子有事……才……”
柳折颜上前一步,将莫纤语手臂收回,注视莫纤语道:“你先别急,大抵不会有事,若是他们想动他,也不会深夜还留在宫中……”
莫纤语甩开柳折颜手臂,怒道:“先皇曾在大殿上斩杀寰阳王,焉知东方朗会不会效仿其父!”
柳折颜不理会莫纤语的质问,回身望向已经一脸惧色的陈云问道:“你可知进宫的都有些什么人?除了你家公子……”
陈云点头,回道:“商丞相,尚书左仆射夏大人,以及中书令谢大人……”
柳折颜点头,回望莫纤语,安抚道:“放心,楚宴没事,而有事的恐怕……”
“子阙?”莫纤语大惊,提步便往外走……
“纤语……”柳折颜快一步将她拉住,说道:“我叫人备马,你同我一起进宫……”
莫纤语惨白的脸色终于见了血色,用力的点了点头。
柳折颜将莫纤语扶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将莫纤语护在怀中,拉起马绳,一路朝着宫中行去。
感受身后阵阵温度传来,莫纤语有些恍惚,柳折颜的气息吐在耳边,酥酥麻麻的痒,莫纤语挪动了几下身子,尽量拉开些距离。
柳折颜不禁失笑:“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若是有一日,你我洞房之时,要不要也保持些距离?”
“那当然不要,洞房怎么保持距离?哎?不对,我们急着进宫,你这明明不是进宫的路,柳折颜,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莫纤语惊讶问道。
柳折颜将双手扶住莫纤语的腰,将其又拽了回来,姿势仍旧暧昧,平静说道:“我说过马上进宫?我怎么不记得?”
莫纤语大怒,挣扎着要从马上跳下,却被柳折颜牢牢按住腰身,丝毫动弹不得。
“柳折颜,当下老子没有心思与你调情,你放我下来,我要进宫……”
“进宫?你进宫能做什么?”柳折颜笑的妖娆。
莫纤语呆若木鸡,愣在马背上,任由柳折颜的手臂环紧她的腰身。
的确如柳折颜所说,她进宫丝毫解决不了问题。若是夏千侯要弹劾商子阙,必定是手握证据,以那个老匹夫的沉稳,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难不成自己要当众撒泼,来保丞相,话说……这也说不过去不是?
莫纤语终于认清眼前形势,不得不回望柳折颜淡定从容的脸庞,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柳折颜终于满意笑起:“这才是我认识的濮阳公主,懂得权衡利弊,而不是一味的用女人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少废话,说重点!”莫纤语不耐烦听他啰嗦。
柳折颜丝毫不在意莫纤语的暴怒,好看的眼睛微微弯起,道:“我们去夏府……”
“去夏府?做什么?”莫纤语问道。
“自然是将那老匹夫一军……”柳折颜笑的得意。
莫纤语随着柳折颜翻墙而入,入的夏府,莫纤语一拍大腿,赞道:“果真是皇亲国戚,当真气派啊,话说,驸马……等以后我若是过了门,也要这么装修的院子……”
柳折颜不禁失笑,淡淡道:“你若是过门,想要十个这样的院子,夫君都会照做不误……”
“真的?”莫纤语尤为不信。
“要不你嫁下试试不就知道了?”柳折颜回道。
莫纤语干咳了两声,说道:“别耽误了正事……”
柳折颜笑:“是你先提起的……”
莫纤语假做沉思状,兀自回忆。
柳折颜一把将莫纤语拽起,朝着内院跑去,躲在墙角后,用手指了指前面一处建筑有些庙宇特色的偏院,又将一块火石塞在莫纤语手中,一把将莫纤语推了出去,说道:“知道要做什么了么?”
“不知道……”莫纤语回的坦然。
柳折颜无语,又一把将莫纤语拽了回来,详细说道:“一会你去东院子防火,火势越大越好,我去救夏雯霏,你只管看着,不要乱说话,记住没有?”
莫纤语疑惑点头,跑出去几步,又回来,问向柳折颜:“话说,火烧国舅府,是不是死罪?”
柳折颜点头:“够死上十回的……你做是不做?”
莫纤语咬牙,看着柳折颜一副自信模样,答道:“做,大不了查出来,就说是你指使的,我这鬼公主总要有鬼驸马来陪,黄泉路上才不寂寞不是?”
柳折颜一脸黑线,愠怒道:“你快去吧,到时候,我准备再让你带上几个男宠,不会让你寂寞就是……”
“那好嘞,咱们回见……”莫纤语说完,快速闪入夜色当中。
只留身后柳折颜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为了你能好过,我管他商子阙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