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据我们调查你和薛琴是大学同学,而你又刚好买了很多荼靡花,你对薛琴的死有什么看法吗?”杨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没错,我和薛琴是大学同学,但大学毕业后就各分东西,对她的死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对于荼靡花,我有权保持沉默。”杨落落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彪也实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薛琴的死和杨落落有关,也就是病急乱投医,草木皆兵,只要有嫌疑,他都必须整个明白。
“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杨彪无可奈何,让杨落落签了字,就准备当人。
“等等,杨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南宫辰挡在杨落落的前面,一张调皮的笑脸,犹如当初挑逗西钥心那般。
难怪白思莲会说自己见鬼了,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杨落落果然和西钥心长得一模一样。“先生,我并不认识你,我想你认错人了。”
杨落落礼貌的回敬南宫辰,她想哪里来的流氓,搭讪搭到警察局来了,真是无法无天。
“是吗?我发现你长得很像我的下一任女朋友,有没有兴趣一起喝杯咖啡。”南宫辰理了理额头上的刘海,一张帅气的笑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对不起,没时间!”杨落落重重的踩了一脚南宫辰,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离开时身上无意间掉下一张名片,刚好落在南宫辰的脚下。
“哈哈,最毒妇人心哈!”南宫辰忍着疼痛若无其事的歪着身子走了。杨彪凌乱的眼神,只想问问这男人是谁?
“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陈元清从角落里走出来,推了推老花镜,他确信自己没看错。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是她还给了我继续认识她的机会。”南宫辰摇晃着手里的名片。“天季娱乐有限公司。”
陈元清看着南宫辰离开的背影,突然间又回到十年前,那个调皮爱捉弄人的少年,那个在黑暗里毫不退缩的少年。只是调皮的表情里却多了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是隐忍吗?或者是痛苦交织在一起的回忆。陈元清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了解他了。或许这十年的囚禁是地狱般的折磨,而他不过是地狱归来的人。
“我的背影好看吗?既然要查案,还不快点召唤兄弟归来。”南宫辰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从另一头穿透过来,透过厚厚的墙角。
陈元清还在发呆,他呆滞的神情并没有引起南宫辰的注意,或者说南宫辰根本就不在乎陈元清的这种好奇和不安。
十年前南宫辰消失后,重案组的成员灰心丧气,纷纷辞了职,离开了警界,而如今他们分布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除了一个人,陈元清有把握能找到,其他人恐怕只能是他们的后辈了。
思忧心理诊所,心理医生凌思忧正和躺在椅子上的病人交谈,她洁白无暇的皮肤,标志火辣的身材,完全看不出她今年已经四十岁了!
“一个女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微笑,不要怀疑自己的魅力,其实你很棒。另外夫妻之间需要信任,每天对你丈夫疑神疑鬼,他自然不愿意亲近你。”
凌思忧一边在本子上做记录,一边对她身边这个平庸且一脸憔悴的女人说道。“董女士,您回去好好的洗个澡,打扮打扮自己,要想取悦别人,首先要取悦自己。”
“谢谢凌医生。”女人起身刚一开门,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如风一般闯了进来,女人惊吓不轻但还是很快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难道是凌医生男朋友?”
中年男人一进到办公室,便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一分钟没到就听到鼾声如雷。凌思忧狠狠的转动椅子,整张椅子三百六十度旋转,但男人却紧紧握住椅子上的扶手。
“你别费心思了,十年前我已经离开了!”凌思忧背对着身子,她的心从十年前开始,就从来没有如此快的跳动过。
可中年男人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依旧呼呼大睡。凌思忧一个心理医生,此时的她竟然没办法看透这个男人究竟想干嘛。
“陈元清,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要报警了!”凌思忧突然忘了他就是个警察,也同时忘了自己是个德高望重的心理医生。
总有些人,你在他面前,智商为零,情商超标。
果不其然,陈元清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工作证上的他年轻帅气,如果不是凌思忧在他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他,一定会认为这工作证是伪造的。
“他回来了,难道你还放不下十年前那件事吗?十年前不是你的错!”陈元清站了起来,曾经挺拔的身躯,此刻竟然有些驼背。
“这十年,你不来找我,我也不找你,因为我们都放不下,是我们的失误,心儿才会……”凌思忧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元清抱在怀里。
“思忧,没事了,都过去了!”陈元清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我们夫妻已经十年没见过面了,这十年,让我们都浪费在内疚里!”
“老陈,我……”凌思忧眼眶红红的,“对不起!”凌思忧想起十年前,南宫辰失踪了,凌思忧放下狠话,南宫辰一天不出现,她就一天不见陈元清。
两个倔强的人,忍着对彼此的思念,无论如何,打死也不来找对方。女儿从中协调,却也起不到效果!
“我从来没怪过你,来,我们回家吧!”陈元清牵着凌思忧的手,正如刚结婚那时,他牵着她的手,“终于可以把你带回我家了!”
“你别告诉我,你的能力就这么点?”南宫辰看着眼前这对久别重逢的患难夫妻,讽刺的嘲问陈元清。
陈元清倒也不生气,只是沉默的笑了笑,自然,这个笑容难不倒南宫辰,“看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也不是所有前浪都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至少还有我们三个前浪稳稳当当的在这里!”陈元清说道。
“切,少来,你也稳当不了几天了,看你你老人家这身体,我看风稍微大点,你就可以去西方度蜜月了。”南宫辰乘机补了一刀。
“去西方总比印度强啊,你看那印度去了的人都成黑干尸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一切都还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斗嘴,从来都不曾改变的童心。只是他们不知道这童心竟然隔了整整十年!
只是这种欢愉只维持了一会儿,很快,陈元清隐隐发现南宫辰的神情不在状态,但具体他却看不清,就连凌思忧也猜不出一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