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女犯人被侮辱的时刻。
牢头恶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若无其事地走向河边。
她的手脚上都带着铁铐,走得很慢。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怪笑,猛地扑来,拦腰抱过来——
她面无表情地将双手往后一甩,手铐上的铁链勾住牢头的下颔,她又一弯腰,将牢头猛地甩到面前,手一收,脚狠狠地将他的头踩在地上。
她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拿起地上的石头,猛地砸着他。
他在恐惧中终于认清了这个女人的面貌。这分明就是一个厉鬼,她要把所有伤害她,或者妄图伤害她的人,都打入地狱!
而她,也像是……一位君王。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微微弯腰,手一勾,拿了钥匙,开了锁,看着地下没了气儿的人,冷冷一笑。
“像你这样肮脏的人啊……”
她转身跌跌撞撞地朝着林子里跑。
“头儿,还没好?”
“快……狗娘养的小贱人,她跑了……”
“还不快他妈追啊!”
温染这身体本来就虚弱,月独惜刚刚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发挥出来那些简单的招式的,如今她感觉自己要倒下去了。
突然,一只手拉住她,把她拉进一个隐蔽的角落。
“嘘……”他抵住她的嘴唇,转头看着其他地方,一群人出来,杀了那些追她的人。
她看着他的侧颜,并没有惊讶。她早就料到了。
他回头,看见她直勾勾地朝自己看,有些脸红:“染染……我,是来救你的,我们赶紧走。”
他拉着她要走,她却停在原地。
“染染?”
“舒久,你知道后果么?”月独惜轻声问。
舒久愣住了。
她接着说:“先不说逃不逃得了,就算逃出去了,舒丞相的公子半夜出城,盯着你舒家的人那么多,会不知道么?到那时,不论你回不回来,都是死。所以舒久,你确定么?”
舒久的手指微微捏紧。
“我确定。”他说,“就像你说的,如今我已经来救你了,他们已经知道了,所以,不论我今日就不救你,都是一样的不是么?那些人想对付我舒家,只是早晚的事,如今,只是提早了一些而已。”
她微微笑了笑。这家伙……
城郊,马车飞驰,月独惜看着外面的天,出城太顺利了。所以……城郊,才是他们动手的地方么?
果不其然,一队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舒公子,半夜出城,所为何事啊……”巫师阴冷的声音传来,“这车里,坐的又是谁啊?”
舒久掀开车帘:“滚。”
“染染,怎么,见到我,不出来么?”巫师冷笑一声。
月独惜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表哥,许久未见,没想到你都成了巫师了。”
是的,巫师,就是温染失踪的那位表哥,温格。
温格倒是没有半丝慌张:“温染,你勾结叛党,如今叛党估计已经被剿灭了,你还不束手就擒!”
月独惜轻笑一声:“我告诉舒芸那些人会在哪儿接应我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舒芸告诉了你,却发现你才是真正要我死的人,那时,她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