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杰假装一脸生气地说道,可是脸上却掩盖不了淡淡的笑意,真是群笨得可爱的家伙?李永熙露出个非常可爱的笑脸,他泛巴着眼睛看着渔杰,那对浅浅的酒窝非常可爱,真想咬一口。他笑得有点坏坏的,因为他的桃眼弯得有点过分,唇边那抹狡黠的微笑,让人觉得他的脑子装满了折磨人的鬼主意。他像一只兔子一样跳到渔杰的身边,他白嫩的手牵起她的手。
“渔杰一起跳舞吧,好不好?我不是很会跳,你带着我跳好不好?”
渔杰面对这个一米八的大男孩在向她撒娇,她觉得有点无语?不过看上去非常非常可爱,他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洋娃娃,一双闪亮亮的眼睛很吸引人,精致的五官还有和婴儿一样白嫩的肌肤,这真是个人间极品啊!渔杰在心里惊叹?
渔杰收敛了一下像花痴一样的眼光,她很惊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想那些叫人厌烦的白痴花痴,她冷冷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从哪个舞步开始跳起,跳舞和唱歌对她来说就像是让她在太空中倒水进杯子那么难,叫她解决一道数学或则是物理题那就是小case啦,可是叫她跳舞,还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这个深奥到是否像猩猩怎样进化到人类一样的让无数科学家伤神。她的柳叶眉微微皱起,到底要先出哪个脚好呢?左脚还是右脚!
李永熙忽然露出一个非常痛苦的表情,因为渔杰的左脚恰好踩在他的脚上,虽然渔杰看起来很纤瘦,可是她本身就有一米七得身高,骨头加起来都很重了,全都压在李永熙的大脚趾上,可怜的考拉从没被这般重击,他现在想哭的心情都有了,他身体上的每根神经都扭成了麻花,雪白的俊颜泛着点点痛苦的红晕?
渔杰似乎意识到李永熙脸上痛苦的表情,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被自己踩到的脚。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是想哭吧?你是男子汉被一个小女子踩了应该没什么所谓吧。”
听了渔杰的讽刺,李永熙一脸的阴沉,你的身材可以永小女子来形容吗?简直就是庞然大物?郁闷我的熊脚还没从试过没人玷污过。他白了渔杰一眼,觉得没趣就没有答话了。渔杰心里叹气,原来孩子气的还不知程峯一个人啊!原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像孩子一样幼稚的,古语云:物以类聚。看来就是这种情况了。
“喂!是我错了行不行啊!你的白眼超级难看啊,一点也不符合你可爱的脸蛋,至多下次让你踩回去啦,不是说好要开开心心的吗?你的脸色怎么比我的还要难看。”
听完渔杰带点‘哄’的话语,李永熙惊讶地瞪着渔杰,那种有点惊恐却带着不敢相信的眼神让渔杰觉得很不爽。李永熙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
“渔杰你居然会承认错误,以前即使是黑的你也会把它说成是白的,只要是你自己坚持的观点,而且你从来都没有听见过你用这么恶心的口吻去‘哄’人的。”
李永熙诚实地将心底的话坦白地说出来,他觉得渔杰不仅外在变了,而且内在也变了。他只是惊讶她的改变,原来是一个不屑一切、傲视群雄的人怎么会这般放下自己的姿态去安抚别人,这个还是自己认识的渔杰吗?
K房里都是充塞着疯狂的摇滚,所以闵在锡他们什么也没有听见,渔杰也很惊讶自己的变化,是啊!她还真是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怎么这样呢?以前的自己根本就不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管他是谁!踩到就踩到,只要他还没死她是死也不会道歉的,别说去‘哄’呢,她的脑海里从没有‘哄’这个字,她也不明白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种普遍存在人类世界的相处方式,她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哪里出问题了,到底是什么在自己的体内发生这种不寻常的化学变化呢!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才没有呢?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要再乱想了,我口有点渴先去喝点东西,你自己跳吧。”
渔杰悻悻地逃离李永熙,她呼了一口气,举起果汁一饮而尽,像是被人看穿一样心虚地伪装自己。她为什么要这么慌张啊!明明她就没有错,那个该死的考拉只是在胡说八道而已,自己何必当真呢,淡定渔杰,一定要稳定下来?
当她将口里的液体吞进肚子里,才发现那原来是啤酒,糟了!她想吐出来,可是液体早已流进了胃部,她只是觉得一阵晕眩,头好痛,四肢根本就没有了气力,她的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意识是程峯微笑的俊脸,其实在她的心早已被他占据,只是她自己不承认而已,李永熙说得没错,她确实变了,变得陌生,连她自己也不认识她自己。她知道是谁在改变她的,那就是程峯,因为他,她学会了放下自己的架子,撕下自己的面具,去认错。因为他,她学习尝试着去讨好一个人,只要是她心里在乎的人,她就会愿意用言语和行动去弥补伤害。因为他,她都几乎忘记原来的自己,原来的生活,原来的一切,包括她曾今最爱的车嘉俊?
“渔杰!渔杰!你没事吧!”
她的耳边好像响起闵在锡担忧的呼喊声,可是她却没力气去回应了,在昏阙的最后一刻她才想起原来自己是对酒精过敏的,不过程峯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了,谁会在乎呢?程峯我想你了,我刚刚好像做错了,你别走好不好,我好想你再次紧紧地抱着我?
“渔杰!渔杰!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
这是渔杰最后听见的遥远的呼喊,她好像去了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哪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程峯,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还有一片无尽的黑暗?
医院四处蔓延着浓烈的酒精味,渔杰昏昏沉沉的,她觉得手上有冰冷的液体流进自己的血管里,有个穿着大白褂的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还有刺眼的强光,咦!眼睛好痛,头更痛啊!只是那个大白褂衣服的人说了几句话,是什么她听不见了,只是还有一阵急躁的声音,好像是说‘医生她会没事的吗?医生为什么她还不醒来啊!’,到底是谁的声音,好熟悉啊!到底是谁呢?是闵在锡他们吗?还是程峯呢?不可能!程峯他是不会来的,他现在一定是恨死我呢!他怎么回来呢,可是我很想他啊!真的很想,我能再次见到他吗?
咦!怎么会有剧烈的碰撞声,还有拳头打在骨头的声音,还有细碎的跌倒在地面的声音?谁在打架啊!好吵啊!吵死人了,是不是老鼠打架的声音啊!烦死人了,这里不是医院吗?怎么可以随便打架啊!程峯你在吗?如果你在就好了,你帮我骂那些打架的人,他们真的很吵,我在这个黑暗的囚笼里已经被困住了不知多少天了,这里真的是很黑很黑,伸出手都看不见手指,我拼命地呼喊也没有人回应我,我的口咙很干渴,这里什么也没有,我真的觉得很害怕,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边呢?
当渔杰睁开眼睛时,雪白的天花帮首先映入掩饰,好耀眼啊!清晨的阳光从半开着的窗户照射进来,渔杰将眼睛半眯着,痛?耀眼的痛,她到底几天没见过阳光了,她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着,她抬起眼,发现闵在锡睡在自己的床边。忽然一股失落感笼罩着她,不是程峯,她还以为是程峯?他真的不管她了吗?
渔杰轻轻地将手缩了回来,她将被子盖在闵在锡的身上,这个朋友还真是没交错,居然会陪自己熬夜,程峯你到底在哪里呢?我多么希望我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你,你到底去哪里了?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也好。渔杰慢慢地坐了起来,头好像没那么痛了!唔?她将脚慢慢地挪开,她光着脚丫踩在冰冷的地面,一步一步地移向窗边。
外面的阳光很耀眼,很温暖,和煦的风迎面而来,外面的绿化是一片的清秀,绿得很刺眼却很舒服,一片清新的绿带给她重生的感觉,小石铺成的过道有几个老人在聊天,草坪上有个妈妈带着她的儿子在玩,那个小男孩没了一条腿却依旧很开心,旁边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他好像在画画,神情很惬意,一点也没有伤痛的感觉。为什么这些人都可以这么乐观呢?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还这么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