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却又不敢加大手臂的力度,她就是怀中的瓷娃娃,要温柔地对待……
“渔杰你没事吧?”
闵在锡与赶了过来,发现程峯正好抱着她,虽然看到她没有受伤很安心,可却有股酸涩的感觉堵住了咽喉。
“嗯嗯……”
渔杰不好意思地推开程峯,她假装没事地答应着闵在锡,却一直不敢直视程峯的眼睛。
程峯松开抱着渔杰的手,他一脸怒气地站了起来,向甜儿的方向走去。真是的!欺负谁不好,偏偏欺负他的女人,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怎么不要命了。
甜儿因为刚刚差点害死渔杰而一直坐在地上吓得愣愣的,她的手脚都在哆嗦着,根本就不敢看渔杰是否还活着。
打趴的大汉都在地上装死,可这种小技法哪里逃脱得了双胞胎的法眼,他们假装有事没事地跳上他们长满贱肉的躯体,享受着人肉跳床带来的快感,大汉们死命地憋着,不然后果可能更加严重。
在昏暗的角落里,程峯与闵在锡找到了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的甜儿,只见她目光呆滞地念着,惨了!惨了!我居然杀人了……那低沉含糊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
“喂!我看看就是看见你放的箭,说!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程峯抓起拳头狠狠地瞪着她,牙齿可以清晰地听出有磨牙的声音,他看甜儿还是处于神智游离的状态,根本就不当他一会事,狠地一脚把她傍边的椅子踹倒。
“疯子!你在干嘛呢!你没看见她现在处于极度惊吓中吗?还那么大声吓她干嘛?”
渔杰愤愤地走了上来,她制止程峯幼稚的行为,虽然她不喜欢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太妹,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在这个爱情萌动时期,感情有时也是很正常的,况且她现在也没受伤。
甜儿听见渔杰的声音,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看见依旧还是活生生的人,一时眼泪哇地飚了出来,她的双臂环绕在大腿上,将整个头埋在膝盖上竭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谁没有经历过十四五岁呢?那时的她也像甜儿这样幼稚、叛逆做事不顾后果,有时脑袋一发热做一些伤害了别外界的人的事情,这样悸动的岁月似乎没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只有通过极端的方式来宣泄对外界的不满,幸好那时他还在她的身边,替她解决她犯下的错误,可是她已经不能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了……
渔杰缓缓地蹲在甜儿的身边,她轻轻拍了拍她纤弱的肩膀,这个动作好像是很久以前车嘉俊安慰自己的动作,他总是会温柔地轻抚着自己的肩膀,那修长的手指就是蓝天的云朵,轻柔而舒服。
“喂!那个……已经没事了,你别哭了。”
程峯他们看着渔杰在笨拙地安抚着甜儿,有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平时凶巴巴的女王居然也会有温柔的时候,而且还去安慰一个差点杀死她的人,这应该是幻觉吧?
甜儿抬起充满着水雾的眸子,一脸惊愕地看着渔杰。
“我……我刚刚……差点……就杀死你啊……”
她因为哭得太厉害了,连说话的语调都是哆嗉着,含糊不清。
“可是我现在还活着,你并没有真正杀死我啊,只是你想杀死我。”
渔杰有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泪痕,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虽然做错事情,可是可以看出她本性是善良的,至少她也忏悔过,曾经恐惧过她会真正死亡。
程峯的心里忽然暖暖的,这个时刻的渔杰似水般柔情,海涵了过错,包容了别人,虽然这不想她豪爽的个性,可是却让人心暖,可能只有在这样的场合才会看见她像绵羊般温顺,柔情。
甜儿稍稍减低了哭泣的力度,紧张的心也缓和了下来,她愣愣地看着这个差点被自己杀死的女人,现在居然没有责备自己,还过来安慰她,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她有点羞涩地低下了头,小声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人都是容易感情用事的动物,只是觉得你跟我可能是同一类动物,披着光鲜的外表,却永远也讨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讨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句话深深地可在程峯的心里,他的俊美微蹙,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渔杰扶起了甜儿,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已经没事了,他们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
“喂!什么时候去吃饭啊?我们饿死了!”
站在门外的双胞胎正向他们挥手,渔杰对他们做了一个可以的手势。她对甜儿笑了笑,然后很洒脱地转身离开了,闵在锡正眼也没看一下甜儿,他随后也跟着渔杰走向大门。陷入沉思的程峯冲他们喊了喊。
“你们真的很过分啊!走了也不叫我一声。”
他抛开了所有的疑惑,冲向塞满阳光的大门,管它是什么呢,反正她以后就是他的了,不管是谁也夺不走。
“喂!是你自己在哪里发呆好不好?”
渔杰给他砸了个大大的白眼,本来她还想给他一个谢谢的,可是她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似乎她还没习惯跟他客气,特别是近期每当他们的眼睛对焦时,一阵酥麻的热感就传遍她的身上,灼烧着她的脸蛋。到底是什么出问题了?这句话已经在她的心底响起了很多遍了。
“是是是……我错了,那我们到底要到哪里吃饭好呢?”
程峯赖皮地将脸凑了过来,她的脸几乎可以贴在渔杰的脸上。
一点红晕从渔杰的脸颊蔓延开来,她本能地躲闪开他的脸,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们决定吧。”
程峯本来想继续追问下去,却被闵在锡一把扯了过去,两人开始了无聊的打闹,因为刚刚只有闵在锡看见了渔杰脸蛋的红晕,为了避免她的尴尬,他才把程峯拉开。
到底他们的关系会变成怎样呢?一种不具名的恐惧感笼罩在闵在锡的脑海,他是在恐惧害怕的事情会发生,终有一天当渔杰不再属于大家时,那她会是谁的呢?这个问题一直在他的脑海闪现,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