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在锡忽然握起渔杰的手,直直地站了起来,他连正眼也没瞧一下甜儿,只是紧紧地握着渔杰的手,他们跳下了跳舞板,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双胞胎奸诈地对望笑了笑,好耶?看你这个整天在帽子面前卖萌的丫头怎么着,他们也迅速跟在渔杰的身后,眯着的桃眼隐隐流露出得意的笑意。
渔杰无语地被闵在锡扯着,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地面的甜儿。
她眼里的愤怒挤出红红的眼眶,洁白的贝齿咬着粉色的下唇,瞪圆的双瞳恍若恐怖片里的怨魂,她紧握的粉拳打在生硬的跳舞板上,像是只不甘失败的野兽。
“阿邦、阿蓝你们把他们给我捉过来!”
甜儿尖锐的声音在劲爆的音乐中特别刺耳,不再是那甜蜜的撒娇,而是如河东狮般的咆吼,那个分贝的数值估计能达到刺破耳膜的程度了。
声音刚落,两个身材健硕的彪形大汉从一团黑影里走了出来,他们长得凶神恶煞,一双小得像绿豆大小的老鼠眼在搜索着他们的身影。
“快逃啊!老鼠们来了。”
李熙晨抿着嘴偷偷发笑,他转头看了看那两个彪形大汉正往他们的方向跑来,手里还握着木棒。
“切!这种级别的罗罗根本就不用害怕。”
闵在锡很不屑地瞪了瞪那几个大汉,嘴角勾起一抹鄙视的微笑,却加紧了握住渔杰掌心的力度,他轻轻地看了渔杰一眼,似乎是在安慰她不用担心。
大汉凶猛地追赶这几个调皮的小鬼,在拥挤的人群里,他们体内超负荷的脂肪在抖动着,在与人擦肩而过时那些流动的脂质物都快要挤出来,不过是否像挤牛奶般容易就有待实践证明了。
闵在锡牵着渔杰从人群里窜到另一堆人群里,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块被挤压的海绵蛋糕,不是手臂凹下去就是大腿凹下去?而且还要被人像只娃娃般扯来扯去!真是的!她是扯线公仔吗?
“喂!你到底要跑去哪里啊?门口在那啊!你该不会是路痴吧!”
渔杰很不满地扯了扯闵在锡紧握自己的手,她的手真是可怜,估计被抓得快变鸡爪了吧?
“我知道啊,不过我想跟他们玩玩,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一个大大的非常阳光的微笑在闵在锡的脸上绽放,他有点邪恶地对她颔首,似乎这是一场让人兴奋的游戏。
渔杰的头上微微冒着青烟,什么?知道还不出去,留在这个拥挤的地方很好玩啊!?这么幼稚,玩什么啊?真是服了他啊,真不愧是疯子的疯兄弟。
“你知道还不走人,这样被人追着很好玩啊?在人头堆里挤来挤去都快变松糕了。”
她的柳叶眉微微皱起,上唇稍稍翘起,生气的样子还是很甜很吸引人。
闵在锡做了一个拜托的动作,他用搞怪夸张的表情想去取得她的原谅,可是却得到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渔杰,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看着他们跑得像头猪,累得像条狗,哈哈?”
渔杰鄙视地瞥了他一眼,这是什么逻辑啊?现在你才是一头猪啊!陪那群疯狗玩捉迷藏,他的神经是不是打结了?还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才弄得他现在这么白痴啊。
“小心?”
闵在锡一把扯过思绪还在纠结的渔杰,他刚刚分了心,连老鼠追上来了也不知道,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提着一个棍子准备想往渔杰头部打下去,可是被闵在锡一脚将他的手中的武器踢飞了。
大汉脸部跨松松的脂肪肉顷刻变形,都聚在了一起,他那张由两条香肠拼接而成的嘴巴愤怒地半张着。
“哼?看你们往哪里跑。”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处于极度抑郁的渔杰,当他还沉醉于成功捕获猎物的喜悦中,都不知道死亡的气息正蔓延开来。
渔杰奋力地一拳打在大汉裸露的肚子上,那个像坏了十个月身孕的啤酒肚霎时成为瘪气的皮球,凹下去一个大洞,疼得大汉眼角膜都几乎瞪出来了,半张的香肠嘴变成喷血的水管口。
闵在锡看了一眼被打趴的大汉,心里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现在的女孩到底是不是都基因突变了,怎么打起人来跟金刚差不多!
“我看你还敢不敢碰姑奶奶我。”
她踩了踩晕厥在一旁的大汉,嘴角挂起得意的笑容,周围的人群不敢相信地咽了一口唾沫,他们真不知道眼前这位瘦弱、纯情的女生会把一只体重超过两百斤的大猪打败,她会不会使用了什么暗器,就像无数武侠小说里的主角一样会那个门派的独家神功。
“渔杰,好样的!你打人简直就是直接秒杀,被打的人是怎么死他也不会知道。”
闵在锡给她竖起大拇指,钦佩地看着她,她就像是游戏中打不死的战神,有着天仙般的美貌,却带着孩子的淘气。
渔杰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她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缠人了,所以才决定将他打趴的,鬼知道这家伙会这么没用啊!一一个粉拳过去就晕倒了?
“帽子、渔杰你们快走啊,后面有人!”
只听见李熙晨微弱的声音在喧嚷的环境下渐渐消失,能看见的是他微微张开的嘴巴,闵在锡转过头去,发现有五六个人拿着电棒追了上来。
‘梦幻乐园’瞬间塞满了人们惊恐的鬼叫声,潮男潮女们不再是在装酷卖萌,而是架起尾巴,像一只只被人追打的老鼠,往安全的地方逃命。
大汉们手中握着的电棒与街机碰撞发出嘶嘶的电击声,似乎在恐吓着渔杰他们。
渔杰看了看左边与右边,两个方向都被夹攻了,那些满脸贱肉的大汉恶心地裂开了嘴巴,发出低沉阴险的奸笑声。
闵在锡走在了渔杰的面前,他挡住了看似瘦弱的渔杰,一副准备开战的架势。
“你们的对手是我!所以你们看清楚才打下去,不然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闵在锡这句话简直就是从咽喉里撕裂出来的,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让人不冷而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