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殿,黄墙碧瓦,蟠龙绣柱,殿高八丈八尺,长宽过百丈,端地是气势宏伟,正是以前苏国文武百官商议朝政,苏王决策纲纪的地方,此刻,火红的太阳刚刚升起不久,大殿内人头攒动,却是取苏国而代的九黎国早朝时间,一个满脸髯须,高大威猛的汉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龙椅上,一双鹰隼般的双眼朝底下文武百官扫射过去,同时,一种摄人的气势平铺开来,那气势嚣张,霸道,像是从刀山血海中走出,充满了杀戮感。刚才还人声嘈杂的文宣殿,立马变得鸦雀无声,旁边早有黄脸太监尖声道,诸位大人,有事启奏,无本退朝,话音刚落,从武官列队中闪出一个光头纹身男子,粗声粗气道,大哥,近段时间,犬戎那伙厮鸟趁我九黎大兵北进这机会,又开始躁动起来,大肆捕掳我九黎原驻地的牧民,游畜,他奶奶的,我看这次要不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他们越发蹦达得欢了,我九黎如今吞并了苏国,势力大增,早已是不比从前,这回不灭了他丫地,我就不是光头熊了,高坐台上的白苍洱冷然道,熊三,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了,如今已不是在九黎草原上那种游牧生活,凡事都要讲究法度,首先,在这大殿上,你不能随口叫大哥,要叫皇上,再有,你这身打扮也要换,给你发的武将制服为什么不穿上,光头纹身男子咧嘴笑道,大,大,大皇上,那玩意儿穿着费事,又扎眼,还是俺原来的打扮自在,杀人放火什么的,畅亮。你瞧我胸前这熊皮口袋,掳点金银财物直接就放进去,多省事,哈哈哈,殿中不少武官顿时轰笑起来,深以为意,而有不少文官脸上则露出厌恶与不屑之色,似是耻与为伍。白苍洱一摆手道,我知道了,这样吧,熊三你听好,任你为征讨大将军,统领二十万兵马,另加上常定兄麾下黑甲军三万人马,红巾军二万人马从旁协助,怎么样,常定兄没意见吧。白苍洱微眯着眼,看向龙椅斜前方一张软座上的富态老者,满朝文武百官尽皆站立,唯独此老者泰然而坐,足见其地位不凡,只见这老者呵欠连连道,皇上怎么说怎么好了,老夫生平唯一夙愿得偿,又加上年事已高,每日能够在这旧朝王宫中嬉戏流连,观不尽的软玉温香,莺莺燕燕,赏不完的环肥燕瘦,美嫔宫妃,何等的逍遥快活,已经是很满足了,以后那些军国大事皇上自己拿主意,不必再询问老夫,白苍洱捻须轻笑道,常定兄好福气,真让苍洱羡慕,常定大笑道,陛下有胸藏四海,揽扩宇内之雄心,岂是我这等庸人能比拟的,更何况,宫中无边美色,陛下有心享受的话,还不是唾手可得,只不过陛下十大禁腐,每天都宠爱不过来呢,白苍洱长笑道,彼此,彼此。对着熊三道:那就这样了,你挑选个良辰吉日,点兵出征。话音刚落,从文官队伍中走出一个人来道,陛下不可,为臣有话要说,白苍洱抬起头道,宋爱卿请讲,工部侍郎宋策道,眼下九黎国虽一统,但人心未定,万废待举,臣以为,要理清主次,进退才会有度,当务之急,巩固维稳才是第一要务,白苍洱不悦道,你说的不稳所指何事,难道这犬戎屡次犯我后防边关,还不算不稳吗。我派兵征讨有何不妥,宋策道,皇上息怒,犬戎虽然猖獗,但只不过在边地扰乱,好似隔靴搔痒,损伤不了我九黎国根本,反而是我们派大军前往,千山万水,辛苦劳顿不说,一旦有所差池,这对于我们新建的九黎国乃是沉重的打击,眼下的九黎看似平稳,实则暗流涌动,各路苏国余孽叛逃潜伏,等待时机再图做乱,不可不防啊。白苍洱道,这个朕自是心中有数,朕不是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白容公主,以及定王爷的二公子常棠委以重任,率领缉司营的全体将士,定远侯麾下的黑甲,红巾,黄膘三军从旁协助,就是务必让他们清剿干净这些叛逆势力,而且据他们反馈回来的信息,做得还不错,不断有昔日的苏国余党被诛杀,宋策道,这些都只是小鱼小虾,真正的祸魁一时不消除,我们九黎国就一日称不上高枕无忧,白苍洱道微微皱眉道,爱卿指的是苏王苏展鸿的两个弟弟苏展民,苏展风么,不错,宋策拱手道,正是民风两位苏王室余孽,我们九黎国此次顺利地拿下苏国,一则是部落联军和定王爷里应外合,攻了个出其不意,二则是民风二位余孽当时正好在苏地呈安郡赈灾,不在潼涧,这二人虽说都是文官,丝毫不懂武力,但克己自律,廉洁奉公,尤擅治国,在苏国广大官员中有极高的威望,如今苏地各处的官员虽说大多己改弦易辙,投向九黎,但是真正臣服的又有多少呢,这个没人清楚。假使这两位潜逃出去,再找到苏展鸿的儿子苏旷,从别处借来兵力,以重建苏国为名,登高一呼,即成心腹大患,所以臣以为,暂时重兵屯守潼涧,以备不时之需,才是上策。否则万一事出突然,大军劳伐远征,到时首尾难顾,极易有腹背受敌之危。嗯,爱卿言之有理,白苍洱闻言,一时陷入沉思,显是颇以为然,这时,从公卿列班中闪出一个人,正是定国公常定的大儿子常泰,只见他对白苍洱深深一躬,不无得意道,皇上,如果宋侍郎只是为此事替朝廷忧心的话,那么我可以告慰皇上的是,完全不必为此自寻烦忧,噢,白苍洱道,却是何故,常泰道,皆因苏展鸿的儿子苏旷已被我弟常棠捕获,并连夜送至潼涧,现在已押解到朝堂外,等候皇上处置呢,呵呵,白苍洱闻言龙颜大悦,手一挥,宣苏旷苏公子觐见,白苍洱左首边一个粉面郎君以手掩口,咯咯笑道,陛下,看把您乐得,您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奴家还不知道吗,看来,陛下的面首团又有新的成员加入了,白苍洱淡淡笑道,他苏旷只要肯忘怀故国,真心真意服侍朕,那么免他一死,又有何难,哪怕他是苏展鸿之子又如何,本皇如果连这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又怎能成就今日如此大事,陛下放心,那粉面油头娇声笑道,奴家会好好调教他的,管叫他服服帖帖,尽心侍奉陛下,说话间,苏旷已被带至大殿前,准确地说,是被几个黄衣侍卫抬进来的,刚一放下,早已是跌倒尘埃,苏旷挣扎着抬起头来,热泪顿时盈眶,重回旧地,怎么不让他心潮澎动,文宣殿,这再让他熟悉不过的地方了,不知有多少回,自己跟随父王一侧,在这里与群臣共商国事,恍惚间,父王的音容笑貌,威严仪态尤在眼前,而一定神,才发觉物是人非,与父王已是天人永隔,泪眼朦胧间,看得满朝文武虽然有不少换了新面孔,但大多却依然熟悉,只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冷漠,羞愧,安然自得………,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但无一例外的是,都好像不认识他苏旷,唉,人心啊,人心,苏旷联想起昨晚自己在定国公府中的待遇,不由得暗暗感慨。白苍洱见那苏旷长相普通不说,浑身更是血迹斑斑,脏兮破乱,眼中更丝毫没有尊崇自己的意思,早已是十分不悦,待见他竟然站立不起来,皱眉道,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常泰回禀道,臣弟这防止这小子路上逃脱,特意用家传的参商指斩其双脚脚筋,这一下,白苍池心中更是失望至极,如此废物一个,连和苏旷说话的兴趣也欠奉,挥挥手道,押下去,乱刀砍杀,拖走拖走。语气已是阑珊低落,然而,那一侧坐卧的定王爷,闭着的双目陡地一动,缓缓睁开眼帘道,陛下,且听老臣一言,白苍洱温言道,定王爷有话请讲,常定道,如此轻易杀死这小子,简直太便宜他了,我对苏殿鸿那老贼的满腔仇恨之心,老夫要留在他儿子身上慢慢施报,依老夫所见,不如将其五花大绑,吊于潼涧城门楼下,任其日晒雨淋,风干而死,这样不但能稍平老夫心中的愤懑之气,而且,对其他潜逃的苏国余孽也能起到一个杀鸡骇猴的警示作用。白苍洱大手一挥,那就一切依定王爷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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