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烨。’她向他求救,却不知道她面对的敌人比他更恐怖!
一切都收尽烨的眼底。他缓缓的走到涟漪面前,然后贪婪的舔了舔嘴角。那抹红色的头发还是那般蓬勃,像跳跃的火苗。
‘你不该在月光下让我看见血。’他的声音好像是来自千年不化的寒冰,风刀剑霜,把她的期望无情的鞭打,一片血淋淋后再推向万劫不复的悬崖。
冰冷的语气掩盖不住的,是他现在沸腾的心脏。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兴奋过,急促的心跳声撞击着狭窄的胸膛,而脑袋也仿佛要爆炸了样。
这一切都是因为涟漪的血!
那种香甜而腥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他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好久都没有这么美味的食物了!他的眼睛里面红色的巨浪在呼啸,显然红色已经吞噬了所有的黑瞳。
温柔的抱起涟漪,她蓝色的长发上沾满了血迹,地上也是血迹斑斑的一片。她娇小的脸正在痛苦的挣扎,苍白凄掺,毫无血色。
烨小心翼翼得把她放在床上,慢慢松开包裹住她得薄被。她不停的抵抗,用手死死抓着被子不放。只有白皙的颈项露出,柔嫩无比,那么诱人。
月色越来越浓,烨的眉毛不再紧皱,而是那么兴奋,黑色的眉好像要融进月色里了。
他伸出银白色的獠牙,可以伸缩的犬齿闪着银色的芒光。拨开凌乱的蓝丝,晶莹的细皮嫩肉裸露在他面前,他感觉到血液在翻滚,在沸腾,要融化他。
尖锐的犬齿嵌入了绵延伸展的动脉血管。那条静静流淌的绿色河流像一条黛色绸带,而像火山一样喷涌着香甜的血液,像一条蜿蜒蹒跚的红蛇,缓缓渲染出瑰月的妖娆,滑向寂寞死神的舌尖。
涟漪被疼的清醒过来,握紧的拳头,长长的指甲深嵌入手掌里,留下樱花一般的印记。
‘你是猪么?笨蛋,不要挣扎,动了只会更痛。’烨抬起头来,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她的血液太美味了,几乎是有生以来喝道的最可口的食物!让他只想大快朵颐,痛痛快快的把她吸的精光!
从新找了一块皮肤,他又酣畅得允吸起来。她又忍受了一次钻心的痛,但她发现他说的很有道理,当她不动时,除了被咬的那一下痛不欲生,后来只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似乎自己是一滩死水,在猛烈的太阳光的暴晒下干涸,是一把细沙,越用力紧握就越流逝,在一阵风中不断的滑落了,越来越小,越来越少。
粘稠的铁锈味道扑鼻而来,动脉血管在不堪重负下汹涌的澎湃,黑红的血液渐渐染红了洁白的薄被,床单。她就那样在血泊中,回忆了自己的过往,听说人死之前都会有一种回光返照的飘然,难道快要死了吗?
十岁那年他们定下婚约,她以为是高山流水,情投意合,结果只有她一个人一场空的欢喜。十一岁,一场宴会,他把自己逼到八百米高的楼台上威胁她,我们要签个契约,不同意你就死。每个月一次的信,他是强迫保姆写的,而她却总是小心翼翼绞尽脑汁的苦咬笔杆。直到到了十六岁,他们到了家族法定结婚年龄,就是今天,洞房里面尽然是一条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巨型翡翠蟒蛇!而今夜,他将要吸干净她的血液,让她永远安静的闭上双眼,送她下地狱!这辈子他就是自己的劫难,中了这毒蛊,心也甘情也愿!
那些回忆在脑海中倒带,她想,死在他手里,也是幸福的。
秀眉没有紧皱,反而扬起了嘴角,那张苍白凄掺的脸上滲透着绝美的笑容。
烨放下她,她已经被吸干净了!那双诡谲的眼睛拨云见雾一般的澄澈起来。脸上的兴奋消失,只剩下冷冷的眼神。
月亮的光芒黯淡了,被几片云彩遮蔽。
‘和我初拥,你还不能死。’他抱起涟漪,从桌子里面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往自己的脉搏一划。那血液就奔腾的跳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