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仇,暗涌
株林那地方真的很不错。比桃花坞住着更舒适。秦元守着花灼灼寸步不离,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这天秦元扶着大腹便便的花灼灼散步归来。身后跟着一群丫头仆人侍候着。另有空车一辆,是供花灼灼走累了休息用的。
一路上,两人打着嘴仗:“我说娘子,产期就快要到了,你不会给我生出个丑八怪来吧?能不能给我透漏一点孩子他爹的个人资料,我也好有点心理准备。”
“你尽管放心,我孩子他爹是神仙人物,我孩子也一定是个极品宝宝。
倒是你,这么久也不去照顾你那些相好的,没准会有谁耐不住寂寞,随便找个丑男人弄出丑孩子来,把黑锅扣到你头上。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样的孩子我是不认的!是不是自己生的没有关系,但我绝对不能容忍丑八怪!”
“放心。孩子的血统很重要,我宁可摔死也不会乱认的。娘子,你那神仙人物比我如何?”
“比你自然是好上一千倍!”
秦元一点也不生气:“哈,别说是人,就是把神仙都算上,有比我好上一千倍的男人吗?可见娘子你在说大话!”
花灼灼横他一眼,刺激他道:“他给了我一个孩子,从此就来不缠着我,就凭这一点,他就比你好上一千倍!”
“娘子可真是个怪胎啊!别的女子巴不得把夫君捆在身边,寸步不离。你倒好,总想把我赶到别的女人身边去。娘子我告诉你,我也就是看在孩子的分上才陪着你。等你生下了孩子,我保证你连我的人影都看不到。到时候你别抱怨就是。”
“切!别忘了咱俩旗鼓相当!等孩子生下来,我头一件事就是要找我的情哥哥们叙叙旧去,再发展几个新的情哥哥换换胃口。我抱怨你干嘛?没那闲功夫!”
走到株林入口,一个女子正与守门人争执。
“放我进入,我是你们侯爷的夫人!”
“侯爷夫人?笑话!侯爷正陪着夫人散步呢!”
“我是你们侯爷的……二夫人。”
“二夫人?没听说过。侯爷和夫人都不在。等候爷和夫人回来再说。”
“你让我进去,我自己在里面等他们!”
“不行。侯爷有令,这里是夫人静养待产之地,没有侯爷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
花灼灼已认出那女子是林露华,赶紧走过去拉住她:“表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元一张灿烂的笑脸顿时乌云密布,冷冷道:“本领和胆子都不小啊,竟然寻到这里来!看来我是疏忽了,应该给秦伯下道禁足令的。”
林露华一改先前的谦卑,昂着头,也不看花灼灼一眼,直逼到秦元跟前来:“夫君,我怀孕了,你看怎么办吧!”
秦元退后几步,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林露华。
花灼灼赶忙上前道:“恭喜表妹,怀孕是好事啊!你一路风尘,肯定累了,快跟我们一起进去再说。”
林露华一掌推开了花灼灼,嚣张地嚷道:“你算什么?我的孩子才是夫君名正言顺的骨肉,你一边去!”
花灼灼大腹便便,被林露华一推,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秦元抢上一步扶住花灼灼,待她站稳,便放开她几步朝林露华走过去,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反扭向后,吼道:“你竟然那样推她?就算你不顾她,也该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林露华被他制着,丝毫动弹不得,身心俱痛。眼里冒着泪花,委屈地道:“那夫君你呢?你就算不顾我,也该顾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才是你真正的骨肉啊!”
秦元仍是扭住她不放:“好,既然你不肯老实待着,一定要寻来找没趣,就别怪我无情!我们就来算算总账:你说,那一晚你给我喝了什么?”
“我……我……”林露华被秦元威慑住,不敢矢口否认。
那一晚,她的确是在茶里做了手脚,才得以乘虚而入。说起来,是她强要了他。
那一晚,她把神志不清的秦元可折腾得够呛,为的就是能让自己怀上孩子。只有怀上了他的骨肉,她才有斗倒花灼灼,取而代之的资本。
她就是这么想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应征那天我就看穿你了!我肯跟你成亲,是不想违背娘子的意愿,惹她生气。
本来把你留在桃花坞是想给你一个名分,这个名分虽然形同虚设,却不会影响你的主人地位。
既然你不要,我就收回了。你可别妄想让我封你做二夫人。我秦元只能有一个夫人,那就是我娘子。”
“那我们的孩子呢?这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真正的亲骨肉,你也不要吗?”林露华亮出她的王牌。
秦元沉吟起来。
“先进去再说吧。”花灼灼牵了林露华的手坐上车进了株林。
花灼灼现在住的地方叫步花院,也分东西两院。时进冬季,西院日照时间长,她住的是西院,东院空着。
“表妹,你喜欢东院还是西院?我现在住的是西院。如果你喜欢,我让给你!”
“用不着那么麻烦。”秦元放缓了声调对林露华说道“你先回东院,得空我过去找你。”
“那我等你,你快点来啊!”林露华含泪带笑温柔无比。
秦元没有说话,只是点一点头。林露华欢然往东院去了。
秦元找了株林的管家陈伯,交代了一番。陈伯惊诧地看着他。秦元面不改色,毫无犹豫的意思。陈伯什么都没问领命办事去了。
秦元来到东院的时候天色已晚。林露华见到他,一张哀怨凄惶的脸顿时像芙蓉花一样绽放开来。
“夫君,你来啦!”她怯怯地叫了一声,身体往秦元身上靠过来。
他来得这么晚,大有希望留下来过夜的。刚才她叫他夫君,他也没有什么意见,那就是默认了。
她就知道,他会看在孩子的分上原谅她不请自来。
“去倒碗水来。”他的声音难得的平缓,让她感觉到一丝温情。
“嗯。”林露华应了一声,松开了秦元去倒茶,顺便提要求:“夫君,就让我留在株林好不好?姐姐就快生了,我也有了身子,让我和姐姐在一起做个伴互相照应。我保证不惹姐姐生气。行不行?”
“这事再商量!”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倒进碗里摇匀,端到林露华嘴边。
“这是什么?”
“安胎药!我特意命人开来的。你一路寻到这里,应该吃了不少苦。有必要喝点这个药。”
林露华犹豫一下,放心地喝下了那碗药。
“夫君,你今晚不去西院了吧?留下来陪我们母子好不好?”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秦元甩开了她的手,在案前坐下,目光阴沉地看着林露华。
“你怎么啦?干嘛这样看着我?哎哟——”
她感觉像是肚子里长出了一只手,将她的子宫狠狠地扯了一下,痛得她叫出声来。
“夫君,我的肚子——”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秦元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下胎药!”他毫不含糊地说,“还有,别叫我夫君,我是你表姐夫!”
“你——你竟然——还当着我的面下药!”林露华指着秦元,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这种事事算计的女人,不当着你的面下药,你会喝下去吗?”他毫不动容。
林露华哀哀地道:“那是你的亲骨肉啊,你居然也狠得下心!”
“那得看看孩子是怎么来的!还得看看是谁生的孩子!我可不想一辈子因为一个受暗算产生的孩子被不爱的女人挟制。”秦元冷冷地说:“你的孩子只会有一种未来,那就是成为你实现野心的工具,这种工具不要也罢!”
肚子里那只手又扯了一下,林露华感到有股热热的东西从体内流出来。她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表姐,救命啊——”又是一阵疼痛袭来,将她的音量由最强削减到最弱。
秦元抢上前堵住了林露华的嘴。
窗下,一个潜伏的人影撤离了东院,往西院跑去。那是见姑爷撇下小姐进了东院,心怀不恚前来打探虚实的采儿。
“小姐,快去东院看看!”采儿跑进西院,喘息未定。
花灼灼看着采儿数落道:“你这死人,又去人家窗下窃听!********的事儿有那么有趣吗?”
“不是的小姐,姑爷给表小姐喝了下胎药!”
“什么?”花灼灼扶着桌子站起来,秦元这一招也太狠了,要绝林露华的念头也用不着灭孩子啊!
她太知道林露华的性格,这个时候她出现,林露华肯定会认为她是去看笑话。这闲事还是不管的好!
花灼灼又坐下了:“唉,这是他们自己的事,由他们自己去解决!”
“可是,表小姐在喊表姐救命呢!”
“是吗?”花灼灼吃惊了。
她完全了解林露华现在有多恨她。以她的性格,居然向深恨的人求救,说明她的承受力已超出底限。
“快跟我走!”花灼灼匆匆赶往东院。
看到花灼灼,秦元松开了林露华,腾出手去扶她:“你怎么来了?就快要生的人了,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
花灼灼看看林露华。她委顿在地上,脸上苍白,裙下已有血迹。
“你可真够无情的!”花灼灼狠狠地瞪了秦元一眼。
秦元笑道:“娘子还不是一样无情?我如果不无情怎么配得上你?你不是说咱们旗鼓相当吗?”
“亏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难道不是值得庆祝的事吗?”
秦独种一点伤感的意思也没有,还跟花灼灼调起了情:“娘子,从来只见你笑,没见你真生过气。你真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呢!”
花灼灼推开秦元:“还不把她抱到床上去?我不用你扶!”
秦元道:“她自己不会爬到床上去么?我都了解过了,像她这么浅的日子打胎,根本没什么危险。她在虚张声势!”
花灼灼见秦元不肯管林露华死活,便自己去扶她。秦元赶紧将她拉住:“我去,我去抱她上床还不行吗?你千万别乱动,这个时候动了胎气是很危险的!”
他把花灼灼交给采儿扶着,这才走过去连抱带拖地把林露华弄上了床。
花灼灼吩咐采儿:“你去找陈伯,让他请个大夫来。”
秦元漠然道:“不用了。她真的没事。”
林露华自己也道:“不必费事了。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我自己没事。我知道。”
采儿杵在那里不动。她都看到了:林露华瞅小姐和姑爷的眼神狠着呢,恨大着呢!既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去发狠,说明她真的没事。
花灼灼嗔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我的话都不听了?想造反么?”
采儿气鼓鼓地出去了。
“你准备怎么安置我表妹?”花灼灼问秦元。既然他嫌恶林露华已到如此地步,事情是无法挽回了。她想让他给表妹一个妥善的安置。
秦元应道:“随她。反正从今以后我和她再没有关系。如果我是她,我会选择回县里去。我可以把桃花坞给她。她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好嫁个人过日子。”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反正在秦元这棵树上吊死也不会有结果。相信这一回林露华也不得不死心。
花灼灼正要问林露华意下如何。床上的林露华说话了:“姐姐,给我喝口水好么?我好渴。”
她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
“好的,表妹。”
不待花灼灼起身。秦元已抢过去亲自动手。
“怎么好劳烦娘子呢,让我来。”
“姐姐,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你把茶递给我好么?”林露华又说。
花灼灼给了秦元一个你活该的白眼。端着那碗茶蹒跚地走到床边。
“有劳姐姐。”
林露华掀开被子装作起身接茶,突然身子一扑,双掌推向花灼灼的肚子。
花灼灼毫无防备,企鹅一样笨拙的身子重重朝后跌去。
秦元抢救不及,眼睁睁看着花灼灼跌倒在地。他怒吼了一声,赶紧扑过去看花灼灼的情况。
花灼灼的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快……快抱我回西院,我……我怕是要……早产了!”
秦元冲到床边就把林露华从床上拖下来掼到了地上。他将花灼灼抱上床,用衣袖替她擦着额上的汗,强作镇定地安慰着:“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花灼灼已痛昏过去。
林露华歇斯底里地叫:“她一定会死!她和她的孽种都会死!秦元,我要让你尝尝心痛是什么滋味!”
采儿请了医生回来,看到屋里的情形,赶紧问道:“姑爷,出什么事啦?是不是这个女人对小姐干了什么?我看她刚才那眼神就不对!”
秦元眼中蕴泪,用杀人的眼神看了林露华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把这个女人随便拖到哪间空屋子里去,要越远越好。让陈伯找几个人,连夜把墙给我砌死,如果你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采儿答应一声,把林露华拖出去。
大夫诊看了花灼灼的情况,擦着汗地说:“好险,要是我再来晚一步,后果就严重了。依目前情况来看,大人可保,小孩无碍。”
秦元狂喜地冲出了屋子。
采儿流着泪直念阿弥陀佛善有善报。
一个时辰后,花灼灼平安产下了儿子。
采儿去给姑爷报喜,发现姑爷独自一人蹲在一棵树下,脸深深地埋在两膝间,肩一抽一抽地抖动。
……
孩子一生下来,立刻就被花氏夫妇和移居株林的秦老夫人三位老人家抱到旁院特级看护去了。
在花灼灼坐月子的那一个月里,秦元也成了她的特级看护。
他一个人亲自包揽了全套服务。二十四小时全程陪护,连采儿他都不让插手。
端茶递水;送药喂饭;按摩捶腿;甚至为她擦洗身子。这项工作难免肌肤相亲。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渐渐地,她竟然习惯,甚至渴望起来。
当他的手轻柔地触碰到她的身体,她竟然希望那种接触面可以更大一些,希望接触的时间可以更长一些。
以前他说些亲热露骨的话,她马上还击,比他说得还要露骨。但说是说,却只是嘴上逞强,心里一点根本没那么想,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可是现在,只要他开一开玩笑,或是接触到他暧昧的眼神,她就会心跳加速,身体也会和脸蛋一起发烧,有时还会过电似的悄悄痉挛起来。
真不知道,如果真的跟他……那样,她会沉醉成什么样!
他早就说过,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他会有更进一步的要求。那个要求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现在她孩子也生了。月子也坐满了。她知道他就快提出那个要求了。
……
这天秦元进房的时候,花灼灼不在。他在书房里找到了花灼灼。她正在专心致志地抄写她的经文。秦元走到她的旁边,她也没有停下来。
“怎么,又要开始了吗?”秦元问道。
花灼灼没有抬头,笔尖也没有停顿一下。
他把她的笔拿开。
她静静地看着他。
“我问你话呢,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
“之前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陪我也是替他赎罪。为什么你还要抄经文?”
“我现在感觉陪你不是赎罪,而是享受。我觉得我的罪孽更深重了。所以我要抄抄经文为自己赎罪。”
他的眼里闪过惊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将你的这种说法理解为你也爱上了我呢?”
“也许吧。有你在我身边我很满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爱上了你。但我感觉到了危险。你知道,我是不能接受爱的。”
“所以你要抄经文?
“对,我要抄经文。如果陪着你算是为熊赀脱罪,那么现在抄经文就是在为我自己赎罪!
他深深地望着她:“娘子,你年纪虽小,但你有上辈子的记忆。你爱过,也失去过。对感情应该有比较深刻的认识。你应该知道,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也不是‘已失去’,而是珍惜眼前的幸福。难道你一定要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演?一定要等到再一次失去以后痛悔终生?”
她默默琢磨着他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为了自己的幸福,她是应该不再管上辈子的事情,也不该再想着已离她而去的熊赀,而是应该牢牢把握住身边的这个人。
她向来见到美男便有些身不由己,现在她的心又对他很有感觉,他又是那么爱她。如果她愿意,他们一定是很幸福的一对。
可是……可是她这辈子活着,原本就不是为自己啊!
她放下笔,平静地看着他:“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让我想想。”
他欣慰地笑:“好。我现在去朝中销假。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想通了在等我!我们一定会是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秦元前脚出门,花灼灼后脚就从床上溜下来,开始收拾衣物。
秦元早晚要提那个要求。说不定今晚回来就会提。她不是不愿意。她甚至还很期待。
正是因为愿意,因为期待,她才要逃开。如果他提出来,她是不能拒绝的。她也深深知道,一旦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她一定会沉溺于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那样,九泉之下的熊赀一定会永世不得超生!
她得逃走。逃得远远的。
衣物收拾完毕,突然想起这次出门可能不是一天两天,最好带些金子细软什么的在身边,以备挥霍。
正翻箱倒柜,突然被一道阴影罩住。扭头一看,秦元出现在门口,颀长的身子挡住了门口的日光。
花灼灼吓了一跳,赶紧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啦?”脑子飞快地想着如何他开口询问要怎么搪塞过去。
秦元什么也没问,就站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她。
花灼灼被他看得有些不安起来,将箱子一脚踢到床下,笑着走向他:“你这是什么鬼眼神?看得人凉飕飕的!”
秦元瞅着她笑道:“干嘛凉飕飕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我这是一个男人深爱妻子的眼神。你不习惯,是因为你还没能理解。”
花灼灼噘着嘴道:“又提什么‘爱’,还‘深爱’,真是肉麻!你又回来干什么?只是站在门口,也不进房来,我会吃了你呀!”
秦元道:“我怕你需要钱用,特地回来告诉你一声:你抄经文的书案下有一袋金饼,需要的时候去拿。我这就走!”
“哎……”
“什么事?”他停住,回过头来。
“也没什么……”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冲口道:“你说过等我生了孩子再跟我算总账的。我现在身子已经恢复,可以兑现了。你要不要……”
就这么走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如果他真提出来,那就从他一回再逃走也不迟。只要不让自己沉陷进去就好。
秦元一怔,没料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她这段时间营养充足补得鲜花一样的脸蛋和红艳突突的嘴唇,再看看她重新变得凹凸有致的诱人身材,顿时一阵冲动。
“你喜欢上我啦?还是……不想欠我?”
“这个……有什么重要?”她回避着他的目光。
他立即清楚,她此时不过是心里过意不去想敷衍他一下而已。绝对是不带感情色彩的,更谈不上用心。她为的仍是那个男人。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秦元控制住冲动:“没什么重要。我随便问问。现在我要去朝中,等我回来再找你兑现。”
“哦,还有……寂寞的时候……去看看我表妹。”
“她呀!”秦元说:“她终于想通,接受了我的建议回县里去了。我把桃花坞给了她。”
“这样啊……也好。”她多少有些替他惋惜。林露华还是真爱他的。这下子他可要寂寞喽。
秦元突然笑道:“你不会是怕我寂寞吧?别忘了我们俩可是旗鼓相当!我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还怕少了女人?你真是杞人忧天!”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他这么优秀的男人,何愁没有女人?愁女人太多倒是有可能。
她欢快地向他挥挥手:“哦,我知道了。你快点去上朝吧!”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她飞快地奔进书房,找到那袋金饼,竟有满满的一大袋。
她把金饼装好,叫上采儿,偷偷从后门出了株林。后门外,早有车辆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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