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局长一天还挺潇洒的,管了四个孩子,还有时间去跳舞?”
何小光见她故意转移话题,也不和她计较,回答她:“她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不光文章写的好,还会打架子鼓,舞也跳得好,是一个很容易让男人喜欢的女人。”
“你说了这么多她的忧点,是不是你对她也很有感觉?”
何小光说:“你问这样的话题是不是不大合适?我总不能对着你说我喜欢她,我这么说了你会高兴吗?恐怕这世上任何一个妻子都会反感丈夫在她面前说他喜欢别的女人。老婆,你要承认,好的东西大家都会喜欢的。你说是吗?”
张朵见说不过他,偃旗息鼓:“不和你说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我还得去学校上课。”
何小光将她往怀中一揽笑道:“时间还早,我送你好了。”
张朵就要推开他的手,何小光不肯松手,笑着说:“你刚才提出让我把工资卡交给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很简单,凡是个女人都能做到。”
张朵不满地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不想生孩子,养孩子多麻烦啊?”
何小光说:“谁说让你养了,你只要生下来就行了。”
张朵倔强地说:“你为什么要逼我干不乐意的事呢?”
何小光说:“不是我在逼你,你也看见了,我就何昊一个儿子,说起来孩子也太少了,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想要一个,而且我们俩人之间不得有孩子来维系感情吗?”
张朵说:“你的观点我不认可,难道那些丁克家庭,夫妻之间都没有感情?一对真正有感情的人,是不会在乎有没有孩子的。”
何小光看她还是不同意,叹了口气道:“如果你要是这样一意孤行的话,恐怕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会长久。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体会到我的感受吗?”
张朵反问他:“你问过我的感受吗?我是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人,在国外很家庭都不要孩子,不也过得很幸福?更何况,你已经有了儿子,我当初嫁你就冲着你这一点,没想到你却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
何小光松开揽着她肩膀的手,双手抱着头,无力地说:“我怎么感觉到我这场姻姻并没有准备好。”
张朵没有接他的话,直接进到卧房去了。
一夜无话,夫妻两人分床而睡。躺在床上,何小光百味陈杂。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和张朵的这场婚姻就象是一盘死棋。
第二天早上,何小光因为失眠,早上早早就起来了,为两个人准备好早点,叫张朵起床,两个人默默地吃完早饭,何小光开车将她送到学校。一路上,两个都没有说话。
返回的时候,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顺便回到何昊和宋海伦的家看看,他对宋海伦的病情不放心,尽管他知道叫何昊从公墓回来是她装病,但宋海伦的糖尿病却是真实的。
门是何昊开的,他揉着惺松的眼睛问他:“爸,你这么早回家做什么?”
何小光进了客厅,问他:“你妈病怎么样了?我放心不下,就顺便来看看。”
说着就在沙发上坐下,看到沙发的一侧放着年轻女孩子的衣服,问道:“这是谁的衣服?”
何昊笑道:“是艳秋的,昨天她没回去,反正我们把证都领了,也无所谓了。”
何小光说:“马上要结婚了,一定要好好地,不能再与别的女孩子来往,记住。”
何昊笑笑:“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不是那种随便玩弄女孩子的人。”
“那就好,你妈没事吧?”
“没事,昨天喝了药就好了。”
何小光看儿子的眼神特别温柔,他突然感觉自己越来越少和儿子在一起了,结婚了,有了家庭,父子之间的有关系人似乎变得有些生疏。
何小光站起身来,拍了拍何昊的肩膀笑道:“这就好,你继续去睡觉吧,天气还冷,你就陪艳秋再躺会。不过,公司的事情也不能马虎。”
何昊说:“爸,这个你放心,我昨天就已经通知副总,说我妈身体不大好,这两天我要陪母亲,公司的事由他全权处理。”
何小光出了门,又回过头和儿子道了声再见。他眼睛有湿润,儿子长大了成人了,自己也有了家庭,以后父子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再象以前一样了。
回到办公室,何小光感觉精神有些恍惚,晚上没有休息好,精神状态显得特别差。
李玥明将传阅的文件送到他办公室,看他脸色不好,问他:“昨天你是不是很晚才回去?”
何小光说:“不是的,不过,晚上没休息好,总是睡不着。”
“还在为那件事担心?”
“是啊,我觉得心老是发慌,好象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似的?”
李玥明劝他:“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只是在假设,公墓里那么多墓碑,他就能看到王云的?不会那么巧。”
“但愿吧。不行,我头晕,我得回去休息一下。”
何小光前脚刚出了办公楼,就打电话过来说:“不行,睡不着。”
李玥明说:“我看你真的是想太多了,今天何昊未必会再去公墓,这种可能发生的概率极小。”
“话是这么说,关键是我心里不安生。”
李玥明想了一想,说:“在护城河有一个算卦的,算的特别准,要不你去看看,说不定他会有破解的方法。”
何小光说:“你说的这不是迷信吗?”
“迷信怎么了?人家就靠这在安城都买了新房。我就让人家给算过,我觉得很神奇。”
何小光说:“那好吧?不过,护城河边平时算卦的特别多,你指的是哪一位?”
李玥明说:“这样吧,你先去,我随后就到,反正也没有多远,要不了十分钟就走到了。”
何小光答应着,说你赶紧来,我先走了。
李玥明能理解何小光担忧的心情,他对儿子的爱是深厚的,这世上无人能够代替。此时,她感觉他就象一个无助的孩子,充满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