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咬着唇，一脸愤恨与不甘，把那张清秀的脸给蒙上一层阴影，他额头上满是汗，但没有吐出一个字。
夜瞳亮出爪子，弯着嘴角笑得一脸纯良，“看来你是想做硬骨头了？”
那年轻人的眼瞳放大，但还是没出声。威廉在旁无语地提醒道:“夜瞳，禁音符。”
“……”夜瞳虚咳了几声，一伸出手把禁音符给掀下。
禁音符一解开，年轻人终于恢复了正常脸色，满头的大汗也很快被空气蒸发。他正了正神色，眼神有不易察觉的亮光一闪而过。
“快说，你哪来的探妖符？”
“我说就是了，探妖符是我自己做的。”
他的眼望向了很远的地方。
“很久很久以前，三界混乱，人间妖魔肆虐。天界挑选出一小部分人降妖除魔，护卫人间。茅山道士嫉恶如仇，法力高强，是当年最强大的捉妖组织。可现在有了新妖怪法，妖怪们都安分守己，像我这样的捉妖后人就没活路了。”
他搭起二郎腿，脸上的表情放荡不羁，“只好找几个刚化成人形的小妖怪，敲点银子花花。”
夜瞳怒斥道:“安分守己还有错了？为了几个臭钱，你就欺负那些没法报警的小妖怪，逼他们犯法？”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更多的是厌恶，对这个世界的厌恶。
“我只是敲诈，没逼他们犯法！更何况，妖就是妖，化成人形也只是畜生！你们所谓的好人不也是拿动物做实验或者是烤来吃？你们来指责我？哼！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他们都只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
“我也只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
所以，这样又有什么错？
夜瞳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我呢？”许久不曾出声地威廉忽然问他。
“你？”那人挑眉，又恢复了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你这个蠢材是我在网上无意中发现的，我看你穿的是意大利手工名牌西装，吃的是高等牛排，人又蠢得可怜，就想随便敲点零花钱呗。”
见他这样的毫不在意，又一口一个蠢材，威廉还来不及发怒，夜瞳就伸出手狠狠地朝他脖子挥去。
“我杀了你！”
威廉急忙拦住她，慌乱中环住她的腰，紧紧地抱住了她。夜瞳怒火攻心，碧色的眼瞳也染上红丝。“你管这家伙死活？！”
威廉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语气有些急:“夜瞳冷静，蓝凌说你不能再杀人了。”
“呵呵呵……”那个年轻人忽然发出一串诡异的笑声，眼神戏谑，他手脚上的绳索随着他的笑声化为一堆灰烬。
他缓缓站起，“小野猫，别着急嘛。”
夜瞳和威廉的动作骤然一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