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点杀了它们,不然等会儿更多!”黑衣女子略带焦急地说道。
“真的假的?我不信,”赵三炮侧身说道。
黑衣女子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看。”
赵三炮回头一看,就这么一会儿,果然又多了两点绿光,一共有十点绿光,那就是说有五匹狼!
赵三炮终于信了,他吞了吞口水,拔出唐刀,站起身来,慢慢朝洞口走去。黑衣女子紧张地盯着赵三炮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希望赵三炮能赢,否则今晚他俩都会成为这群饿狼的夜宵。
狼群并没有马上发动攻击,他们只是紧紧地盯着赵三炮和黑衣女子,龇牙咧嘴,露出白森森地大獠牙,口水跟下雨一样往地面滴。它们这样围而不攻,为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更能击溃猎物的心理防线,让他们自行崩溃,这是一种极高明的心理战术,同时也能更好地寻找猎物的破绽,等待最佳时机,出动攻击。
赵三炮也不敢贸然出手,门口可是有五只狼,一个不慎,要是落入了他们的包围,今天怕是就要在狼肚子里过夜了。
“嗷!”饿狼终于积蓄了足够的气势,发动了攻击,一只狼直接串起来就朝赵三炮的脖子咬去,赵三炮把头一偏,一刀从下往上递进了这匹狼的胸膛,鲜血从唐刀的血槽里冒了出来,然而还不等赵三炮撤回刀,另一只狼已经扯出了赵三炮的袖子,赵三炮大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只狼咬住了赵三炮的腿,赵三炮痛的龇牙咧嘴,急中生智,以身体为轴心,旋转起来,把胳膊一抡,扯住袖子的那匹狼被他甩了出去,“嗷嗷”怪叫,让赵三炮后悔得直骂娘的是,赵三炮的刀由于插在开始那匹狼的肚子里,也被甩了出去,这样一来,赵三炮的武器就没了,只能够徒手作战。
赵三炮一拳头就砸在咬他腿的那匹狼的脑袋上,“啊!”赵三炮痛呼一声,感觉自己的拳头就像砸在了门板上,痛的他哇哇怪叫,而那狼似乎没啥感觉一样,“打它的腰!”黑衣女子娇声喝道,赵三炮闻言,赶紧又是一拳砸在狼的腰上,就感觉狼腰往下一软,“嗷”的一声,松开了嘴,还不等赵三炮缓口气,就听黑衣女子“啊!”一声娇呼,赵三炮回头看去,只见另外两匹狼向她发动了攻击,一只狼已经咬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狼也扯住她的袖子。黑衣女子到现在还被赵三炮捆着手脚,所以根本没有防守和逃跑的能力。赵三炮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冲到黑衣女子的身旁,借力一拳砸在一匹狼的腰,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了另一只狼的腰上,将两匹狼打开,然后拉着黑衣女子往洞里面退。
还剩四匹狼,他们将赵三炮和黑衣女子围住,不停地龇牙咧嘴,露出十分凶狠的样子,嘴角的口水跟决堤似的往下流。赵三炮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腰上和背上的伤口裂开,鲜血冒了出来,再加上刚才他的腿被狼咬了一口,这时候疼的赵三炮脸色苍白,汗水往下流。
赵三炮知道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如果武器在手,他还有自信把这群狼全部干掉,可是现在自己身上有伤,武器又丢了,他心里也没底了。赵三炮掏出怀里的黑衣女子的小弯刀,割开她背上和脚上的绳子,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小弯刀还给黑衣女子,“我等会尽量拖住它们,你自己逃命去吧。”
赵三炮与这个黑衣女子没有什么太大仇怨,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如果不是自己把她掳来的话,她也许就不会陷入今天的危机。赵三炮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不想让这黑衣女子陪着他死在这里。
黑衣女子看了他一眼,还来不及说话,饿狼又发动了进攻,四匹狼同时扑上来,两只咬赵三炮,两只进攻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赶紧接过刀,一刀刺向一匹狼,却没刺中,反而被它扑翻在地上,一口咬住她胳膊,黑衣女子痛呼一声,另一只狼抓住机会,直接朝她玉颈咬去,赵三炮一看这是致命的地方,也顾不得自己要挨上一口,一把就扯住了扑向黑衣女子脖子那只狼的后腿,倒提起来,握着狼腿使劲朝地上一抡,砸在地上,“啪”的一声这匹狼直接脑袋被砸碎,嘴巴里吐出了血沫子,扭了两下,不动了。而赵三炮自己为了救黑衣女子,胳膊被狼咬住,腿上也被另一只狼扯住,连掀带扯,两只狼一下子就把他也扯滚在地上,不停撕咬,赵三炮大吼一声,顺势一滚,滚到黑衣女子身旁,胳膊伸过去,把咬住她胳膊的那只狼夹在腋下,使劲一夹,那狼终于松开了口,黑衣女子得了机会,一刀就刺进了狼的下颚,解决掉一只。
还剩的两匹狼这会儿已经咬住了赵三炮的两条腿,使劲往后扯,赵三炮把腿一缩,把一匹狼拉了回来,赵三炮两手掐住它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拧,一声脆响“咯”,狼被扭断了脖子。最后一匹狼放弃了咬赵三炮的大腿,直接朝他脖子咬过来,赵三炮拧断那只狼脖子的时候,就已经是全身最后的力气了,他身上有伤,又经历这殊死搏斗,已经到了体力耗尽即将昏迷的边缘。赵三炮看到越来越大的狼嘴巴,和它锋利的獠牙,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出手了,他微微一叹,等待着自己被咬断脖子。眼睛渐渐模糊,直到昏迷,最后一刻,看见黑影一晃,似乎是黑衣女子扑了过来……
赵三炮昏迷了三个多小时,直到感觉身上有点重,才睁开疲惫的双眼,发现自己正躺着,而身上压着一个人,正是黑衣女子,她似乎也昏迷了,闭着双眼正趴在自己的身上,一只玉手握着小弯刀,另一只玉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原来,黑衣女子见最后一只狼咬向赵三炮的脖子,她拼命冲过来,一刀刺死了狼,而她自己饿了一整天,又这么一番折腾,也昏死在了赵三炮的胸膛上。
赵三炮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手脚发软,就让黑衣女子这么压着。赵三炮发现她睡得很香,呼吸均匀,像只小猫,憨憨地睡相让赵三炮心里升起一丝不忍,他才发现她不过也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黑衣女子的黑面纱在刚在的搏斗中被狼给扯掉了,赵三炮终于发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这女子生的非常漂亮,皮肤白皙,又透着一丝红润,高高的鼻梁显示她来自异族的血统。脸部精致的五官再配合黄金比例分布,简直是祸国殃民的主。
真漂亮,和恩公都有得一比了。赵三炮叹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战争好残酷,这么风华正茂、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本该是读书识字,快乐无忧,然后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却也要经历这血与火的纷争。
平凡,有时候竟然是一种奢求。
赵三炮轻轻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他能感觉生命的温暖,他心里生出一种平静的感觉,就这么抚摸着她的头。
过了好久,用赵三炮自己的话说,就是凭着他作为男人的第六感,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趴在胸口的黑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就醒了,睁着黑黑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目光很清澈,不是愤怒,也不是感激,很平静,就像夜空里的星星,深邃而明亮。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已意识到了自己的面容被赵三炮看见了,不过出乎赵三炮意料的是,她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依旧这么盯着赵三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