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成看了看正在休息的灵武军士卒,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这一次出来,也正好带兄弟们出来练练手,咱们虽然训练得很刻苦,毕竟没有真上战场实打实地干过,这次遇上叛军了,正好也检验一下咱们的训练成果。”
赵三炮嘿嘿一笑,“这伙叛军最好别让老子逮住了,要不然我非把这群杂种的卵蛋扯下来不可。”
“炮哥,那咱们还继续前进吗,再往前走可就是长安城了。”陈虎看了看天上即将落山的太阳说道。
“妈了个逼的,继续走!要是真遇不上宣慰使他们,那咱就直接跑进长安城去。兄弟们找个馆子,坐下来喝喝酒,吹吹牛。然后老子请客,把长安城的妓院全他娘的包下来,咱大伙儿集体狂窑子!给你们这群驴日的畜生解解馋,那场面,真叫一个雄伟壮观哪,”赵三炮哈哈一笑说道。
“哈哈哈哈哈……”灵武军地士兵们哈哈大笑。
这群家伙只要一听说逛窑子,立马两眼放绿光,哈喇子跟他娘的下雨似的。
赵武瞥了赵三炮一眼,“炮哥,你这主意是不错,可是就你那穷样,有那么多钱吗?你那点家产我还不知道,估计全身上下的所有家产加起来,还不够咱摸一把的,更别说办点正事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其余人一阵大笑。
“是啊,典军大人,你有那么多钱吗?”
“说不定有的兄弟战斗力强,要来个夜御十女呢?看你咋付账。”
“还能咋付账,我估计那老鸨子看典军大人长得威武雄壮,直接把他扣那里做她的相好的,就算是抵了兄弟们的嫖资了。”
灵武军士兵也跟着赵武起哄。
赵三炮拿手指朝众人指点了几下,咧嘴不屑一笑,“你们这帮怂货懂个逑!就咱这身行头,还有这气派,那些姑娘们敢不让咱们办正事?等咱们办完事,那老子就要和她理论理论了,”赵三炮把袖子一撸,才继续说道,“我就说老鸨子,我们兄弟呢是从潼关战场上下来的,要钱没有,要命有六百来条。你要是有点公德心呢,这顿就算你请咱兄弟了,毕竟我们也算是保家卫国了,你想呀,叛军打过来,要不是我们在前面顶着,你这生意也没法做不是?老子和兄弟们自然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将来要是有空,咱还会经常照顾你的买卖。“
“那人家要是不愿意呢?”
赵三炮一脸机智的圣光,笑道:”你要是不愿意呢,那老子也不是吃霸王餐的人,我给你打个欠条,戳个印,你呢,就去皇帝老儿那里结账,为啥?因为我们兄弟的饷银都是这老小子发的,咱这就算提前预支了。嘿嘿,到时候你们这帮驴日的只管嫖,你只要有那能耐,别说夜御十女,就是你把长安城所有的姐儿都弄得起不了床,老子非但不生气,还要给你颁个百夫长千人屠的光荣称号,以示嘉奖。完事儿呢咱就把这笔帐记在皇帝老儿的头上,然后咱们拍拍屁股走人。怕就怕你们这帮怂货憋久了,没那能耐,别到时候人家姑娘刚摸你几下,还没脱衣服,你们就出货了,那可就怪不得老子喽。”
“哈哈哈哈哈……”
赵三炮和他兄弟们肆无忌惮地说着大老爷们之间的荤话,他们浑然不知,马上就有一场血战在等待着他们。
灵武军修整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继续开拔,他们轻装简从,行军速度极快,向长安城驰骋而去。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和喊杀声,赵三炮脸色一变,向后一挥大手,“抄家伙!准备干!”
灵武军的士兵们立刻警备起来,跟着赵三炮快马加鞭,朝发出喊杀声的地方疾驰而去,绕过一个山头,就看见了状况:五六百左右的叛军正在追赶着一队人马,那队人马大概有二十来人,全是普通人的衣着,叛军据他们也就几十米远,手里提着家伙使劲猛追,被追赶的人马的马匹速度也不慢,只是他们的中间围着一辆马车,所以拉低了整体的速度。
赵三炮等人脑门一愣,不是宣慰使?不过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们多想,这就是一场遭遇战。
“取弓箭!用箭先给老子射上一轮!”赵三炮拔出军刀朝前方一指,大声吼道。
被追赶的人马也发现这边有自己人,改变了方向朝赵三炮他们这边跑过来。
“嗖嗖嗖”灵武军六百多支箭矢如雨点般朝被追赶人马的后面射去,追赶的叛军们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就有百十来人中箭落马,被后面策马狂奔的同伴踩死不少。
骑兵的冲锋速度相当快,眨眼之间就到了跟前,根本不给灵武军士兵射第二轮的机会,而那队被追的人马也终于是逃到了赵三炮他们这边。
“冲!”赵三炮大喝一声,一抖缰绳,两腿猛夹马肚子,当先朝叛军冲去,他身后响起一片“呛呛郎朗”拔刀的声音,灵武军士兵们跟着他们的主将朝叛军迎头冲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骑兵对冲的场面是很激烈的,就像两条发怒的公牛对撞!马蹄疾处,烟尘翻滚!就像两条黄龙咆哮着冲向了对方!
赵三炮、赵武、梁远成、陈虎还有几个灵武军的校尉他们始终是冲在最前面的!
十米!
五米!
“杀!”赵三炮大吼一声,好像晴天里的一个炸雷,引燃了这场遭遇战。
赵三炮一马当先,一刀向身体侧面的叛军抡过去,那名叛军用刀来挡,“当!”却感觉虎口发麻,被赵三炮直接从马上砸了下去,被他身后冲锋的战马踩散了架!骑兵冲锋就是这样,一旦落马,生还的几率很小。
“哈!”陈虎为什么叫陈虎,因为他很虎!陈虎使的是一根镔铁棍子两手举起铁棍子直接把对冲而来的一名叛军打得脑袋开花,脑浆四射,然后陈虎身体朝前一俯,棍子横在脑袋前面,借着坐下战马的冲劲向前一推,就像挑水似的把左右两边各一名叛军直接从马上杠了下去,简单粗暴!
赵武这家伙更是一个战斗狂人,龇牙咧嘴,哇哇大叫!一名叛军吆喝着一刀砍过来,却被赵武眼疾手快地拿住腕子,一把从马上干净利索地扯将过来,横放在身前,嘴里哈哈狂笑,手起刀落直接把这名叛军砍成两段!从赵武的马上朝两边掉下去。
梁远成很明显是个技术流,他不像那三个混小子那么狂暴。而是冷着个脸向前冲,他的战刀不是举起来的,而是垂在身旁的马肚子右边,刀尖向下,刀锋向前,看起来很怪异,就像力量太小只能提着刀似的。一名叛军心想这家伙是个怂包,一刀朝他脖子平切过来,梁远成一低头躲过这一刀的同时,手上的战刀从下往上一个倒提,直接把对面的叛军从胸膛到脖子划出一条一尺来长的口子,鲜血狂喷!掉下马去,肠子肚子流了满地,眼见是不能活了!
有什么样的主帅就有什么样的士兵,赵三炮他们的勇猛直接带动整个灵武的战斗气场,个个都拿出了高昂的气质冲向迎面而来的叛军。骑兵的战斗技巧在于如何用好马,要冲分调动马的灵活性和它的移动速度,用好了则力量猛增,用不好反而成了累赘。这时候赵三炮的训练成果就显露出来了,灵武军士兵首先是身体素质好,力量大,身体敏捷,其次是赵三炮近乎于苛刻的马术训练让他们在战马上得心应手。
一轮对冲下来,地上躺着的大部分是叛军,少说也有六七十人,而灵武军士兵只有几人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