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离看了看快要黑下来的天空,拉住马绳对着身边的侍卫嘱咐道:“看样子是赶不到县城了,通知下去,晚上就在这露宿吧!”
“是!”侍卫领命下去交代别人去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一群人围着火堆吃饭取暖,幸好这几天没有下雪,不然恐怕露宿会比现在要寒冷的多。
小简子递给即墨离一个水囊,邀功道:“天气冷,殿下喝些烈酒暖暖身吧!”
即墨离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结果喝了几口,抹了抹嘴:“照这个天气,估计不出三天就能到达齐琳国都了,几天晚上轮流守夜!”
“是!”
即墨离看着星空脑袋里想的都是云夕颜的容颜,想着赶紧结束任务回去陪她生产,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远处的树上蹲着一些黑衣人,正在默默的注视着火堆的方向,其中一个瘦小身影一看就是女子,只见这女子面色犹豫,警惕的看了一眼身边同样身着黑衣的元隆。
这些元隆都没有注意到只是神情专注的看着不远处的火堆,好像觉得时机到了,对着周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那些黑衣人变朝那火堆飞去了。
正在负责守夜的侍卫看到一拥而上的黑衣人立马大叫:“有刺客。”就和黑衣人动起手来。
即墨离指挥着手下和黑衣人打了起来,陷入混局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黑衣男子持剑刺了过来。
元隆眼看就要得手,早就紧张注视着即墨离的康雨黎甩出一个暗器将元隆的剑打偏了,但还是刺进了即墨离的手臂上,这时即墨离才注意到身后的元隆。
宫里的侍卫实力不容小叙渐渐占了上风,元隆见没有机会,只得指挥撤离,以便下次再寻找机会下手。
康雨黎深深看了一眼即墨离也随着撤退了。
这个夜晚也因为刺客的到来显得更加严谨了,侍卫们虽然都大大小小的挂了彩,但是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这让即墨离倍感欣慰。
同时也很疑惑,看那黑衣人的目的好像不是礼品而是冲着自己来的,即墨离不明白是谁要制自己于死地。
碍于上次的遇刺事件,即墨离领部队全速行驶,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到达了齐琳国都。
这比他预想的还要早上一天呢,来接待的是皇甫飞扬,两个人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合,表面都做的滴水不漏,一副详谈甚欢的模样,其实心底都讨厌死对方了。
皇甫飞扬把即墨离安排到了齐琳国京都的驿馆里居住,得知他们在途中遇刺的事情之后也对驿馆派重兵驻扎加强了守卫。
等到了驿馆即墨离的房间时,两个人见没有其他人脸立马冷了下来。
即墨离巡视了一眼房间内的环境很是满意对着冷脸站在房里的皇甫飞扬道谢:“恩!这房间不错有劳永睿王爷了。”
皇甫飞扬双手抱胸冷眼看着他:“不客气!”
两个人无话可说但是皇甫飞扬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即墨离不解的看着他:“王爷可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本王要休息了,不送!”
皇甫飞扬听到逐客令时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凳子上,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自己喝一杯,另一杯朝即墨离的方向一放。
即墨离看了他一眼也坐了下来,笑着端起另一杯抿了一口,听到皇甫飞扬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她还好吗?”
即墨离放下杯盏冷冷的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继续品茶的皇甫飞扬:“你不觉得的问这些问题很多余而且没有礼貌吗?”
“难道你觉得除了你之外别人就不能关心她吗?”说完深深的看着即墨离。
“当然,但是前提是不包括对她有企图的男人!”
皇甫飞扬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笑着说道:“你想的太多了,如今的我只当她是知己朋友,不过,若是有人对她不好,我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是的,就像即墨离所说的,曾经他的确想要得到她,只是年华已逝,她找到了心中所爱,而那个人不是他,所以他甘愿退回到朋友的行列守护她。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初自己肯留下姓名,在战乱一结束就回去找她,那么结果会不会变的不一样,只是如果,而现实却狠狠的错过了。
即墨离看到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拉着云夕颜要带她走时那个满眼热切的少年。
经历了那么多事,或许他并没有真的放下,但是却不会再威胁到自己,多一个人保护她又有什么不可呢!
“她很好,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我准备这次尽快回去陪她生产,免得到时候她害怕,你知道有时候她很胆小。”
皇甫飞扬没有想到即墨离会和自己说这么多,对他还是感激的,听到她快要做母亲的消息,还是让他端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一下。
即墨离把他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转过身从包袱了取出一个信封,斟酌了一下走回座位放到了皇甫飞扬的手边。
看着皇甫飞扬疑惑的看着自己即墨离这才笑着解释道:“她写给你的信,说实话,在来的路上我有无数次想要打开看,也想过不把它交给你,但是还是做不到!”
另一边的皇甫飞扬早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将信纸打开,俊俏的蝇头小字步入眼帘。
皇甫飞扬:连琦月乃是吾至亲姐妹,为人贤良淑得,幼时曾与吾青梅,殿下乃是仁德之人,得知她为你妃心底甚是欢喜,望殿下对其多加善待,夕颜不胜感激。”
不得不说皇甫飞扬看到信里的内容是失望的,她写信是为了让自己照顾她的好姐妹,而对自己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即墨离看到皇甫飞扬的脸色不由的瞟了一眼被皇甫飞扬放到桌子上的信,看到内容他高兴极了,但是看到皇甫飞扬这般受挫的模样又不好笑出来。
“恩!王妃还好吗?”
皇甫飞扬这才回过神来把信收好放到怀里,虽然没有提到他,但还是要珍惜的啊,这可是她写给自己唯一的一封。
听到即墨离问话,脸上闪过一个复杂的神色:“她也很好,殿下走时可否帮我带回信给她?”
即墨离想了一会点了点头,皇甫飞扬这才起身告辞:“殿下舟车劳顿,飞扬不打扰了,告辞!”
走在回府的途中,皇甫飞扬脑中思考的都是云夕颜的信件内容,夕颜是什么意思,当初知晓我要娶她时还堤防我要注意她,怎么现在又写信嘱我好好照顾她,还有至亲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派人调查的连琦月明明自小和夕颜不熟,两个人还有过节,当初更是派人绑架她。
回到府中皇甫飞扬居然无意识的朝着连琦乐的院子而去,听到走廊内丫头下人请安的声音才惊觉自己所在的位置。
否定自己心里已经有她的位置的皇甫飞扬安慰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想的太过入神一时没有注意走错路了吧!
只是这个王府是他的,他在这里呆了无尽的岁月,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了如指掌怎么会走错呢!
皇甫飞扬不管这些,他认为自己这一生唯一爱的女子只有云夕颜一人,决不可能在爱上其他什么人。
借口要弄清楚云夕颜信里的迷惑,皇甫飞扬继续朝前面连琦月的房间走去。
看到连琦乐神情忧郁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衣衫单薄心里就有着一股气直往外冲去。
气愤的来到连琦乐的身边拉起依旧陷入沉思的连琦乐:“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还穿成这样,难道没有衣服,让别人看到本王的王妃这个模样不知道该怎么耻笑本王呢!”
这时连琦乐才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丈夫,心底一阵痉挛,想到他爱的是云夕颜又感到很无力。
可能是坐在外面的时间久了有一点着凉,又被一脸怒气的皇甫飞扬一吓居然咳了起来,原本白皙的脸也因为咳嗽而变得红了起来。
回屋里拿披风的福儿刚出房门就看到了这一幕,皇甫飞扬抓着连琦乐的胳膊一脸的怒气,而连琦乐正在剧烈的咳嗽。
福儿以为皇甫飞扬又来欺负他们家小姐了,立马奔了过来,也忘了什么主仆关系推开皇甫飞扬环着还在咳嗽的连琦乐。
而皇甫飞扬早就愣住了,为什么看着她这个样子自己会心痛。
缓过气的连琦乐这才安慰福儿:“我没事,可能坐的太久了。”说完看着旁边依旧陷入沉思的皇甫飞扬。
好像不能接受自己爱上了别的女子,皇甫飞扬魂不守设的慢慢离开了。
没有人敢上前叫住他,对于连琦乐嘱咐早就巴不得不看他,只是皇甫飞扬的表现让她们很奇怪。
顾不得多想,看到这个煞神王爷走了,福儿立马扶着连琦乐进房了:“小姐,我扶你进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