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颜一直期望即墨离来给自己承诺,可是直到半个月后云夕颜出宫都没有见到即墨离的身影。云夕颜不知为什么自己忽然很想哭,为自己,为即墨离。
或许他只是有些喜欢自己,但却不会为自己放弃任何事情。
云夕颜带着满心的忧伤回去了,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即墨离,她只是感到自己很悲哀。那种孤独感又浮了出来,她知道她不是败给了即墨离,而是败给了时代。
即墨离自从那日后再也没有见过云夕颜,就连小简子告诉他说云夕颜出宫了他也没有任何动作,在即墨离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过云夕颜口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底是个怎样的情景,他只知道他从来没听过,在这个时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而且他还是尊贵的皇子。
两人都陷入了漩涡。
回到家中的云夕颜并不敢表现出自己的难过,依旧如往常一样,可是内心早已苦涩无比。
想到之前想请连绮乐来将军府的事,云夕颜在回家后的第二天就去找云夫人央求接连绮乐过来。
早已打听清楚连绮乐秉性的云夫人自是同意了,云夕颜直嚷着自己亲自去接。
云夫人也点头了,于是云夕颜坐着府里的马车去了连府,本来想接着连绮乐然后一起去宜家食府逛逛的,可是到了连府见到病的奄奄一息的连绮乐时在也没了心思。
看到原本单薄身子的连绮乐更加瘦弱的躺在床上,病的很严重,云夕颜连忙跑到床边:“姐姐怎么了,夕颜来接你了!”
连绮乐只是安慰的笑了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旁摸着眼泪的福儿解释道:“小姐被人推下了池塘,大小姐也不让请大夫,小姐的病越来越严重。”
云夕颜伤心不已:“大舅舅不知道这事么?”母亲之前曾让人和大舅舅说过要接绮乐去将军府的,怎么可能任由绮乐病重而不管不问呢!
福儿更是难过:“大老爷,很少过问后院的事,而且大小姐吩咐不准透露。”
云夕颜更加气愤不已,这个连绮月还是人吗,好歹绮乐也是她妹妹啊,居然这么害她。
云夕颜不知道的是这都是因为连绮乐上次帮了她,连绮月才如此对待连绮乐的。
云夕颜愧疚:“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这就接你出去。”转头交代福儿:“只收拾些有念想的东西就行了,其他东西也没有带的必要了。”
福儿欣然答应了。待一切收拾妥当云夕颜就带着言幼福儿两个小丫头扶着连绮乐上了自家的马车。
云夕颜嘱咐车夫先送三人回去,自己还要去连府看看外公。言幼表示要陪着云夕颜,云夕颜只是交代好她照顾好连绮乐,到将军府尽快去请大夫。言幼只好听从。
云夕颜又折回连府,拉住一小厮问自己外公现在何处,小厮自是认识云夕颜的忙尊敬回道在书房,云夕颜让那小厮带路去了书房。
遣推小厮,敲了敲门,不待里面的人回答就推门走了进去,正在练字的连老爷子听到敲门声后抬起头来看到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刚要发怒就见云夕颜笑嘻嘻的踱了过来:“我说老先生在忙什么呢!原来是藏起来著大作呢!”
连老爷子一看是云夕颜老脸立马转怒为喜:“你这丫头还学会打趣外公了。”说着放下笔:“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
云夕颜走进书桌一瞧,桌上一张宣纸上赫然印着“家国天下”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您这么一说好像是不想看到我似的?”指了指桌上的字:“这个就当赔罪送我好了!”实则是看上了人家老爷子的字。
连老爷子大手一挥:“给给给,你要什么我不给啊!”云夕颜屁颠颠的拿起来。
连老爷子可不相信这丫头来只是为了套自己一幅字:“你该不会是闯祸被你娘赶出来了吧?”
云夕颜直接乐了:“外公的思维可是越来越活跃了。”说着话音一转:“我是来接人的。”
连老爷子纳闷了:“你来这接什么人啊?不会是真闯祸了吧!”摆明了认定云夕颜来避祸来了。
云夕颜也不计较:“您老就别总是把我往闯祸上领了,我是来接绮乐姐姐的。”
得,感情这丫头闯祸都是因为自己啊,在听到连绮乐后不禁疑问:“你找乐丫头干嘛?”
云夕颜也不与自家外公见外,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我要是再晚来点,她就没命了。”
连老爷子更加疑惑了这怎么还和性命挂钩了。云夕颜继续说道:“乐表姐不知被谁推湖里去了,大表姐也不让给请大夫。”话说的含糊,给了连老爷子自由想象的空间。
见自己目的达到了,云夕颜跳了起来扯过书桌上的字:“您老继续大作,我先走了,对了,嘿嘿!外公房里好像差件山水画!我下次再来看你哈!”说着不顾吹胡子瞪眼的连老爷子跑走了。
等云夕颜走后,连老爷子把连府的管家叫到了书房,至于说了什么却是不知道的。
云夕颜谢绝了连府的马车,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想来连绮乐到云府之后云夫人自会处理的云夕颜想去食府看看。
可是偏偏不巧,天空居然下起雨来,淅沥沥的小雨更加重的冬天的气息。直呼倒霉云夕颜连忙向宜家食府的方向跑去,原本想抄小道的云夕颜却在一个胡同内被一个不明物体绊倒了。
云夕颜狼狈的爬起来,白色的衣衫上早已被雨水打湿,在看到还自己摔倒的物体后,眼睛睁的老大。
一个黑一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衣衫上依稀可见有斑斑血迹,乱糟糟的长发挡住了容貌。
云夕颜蹲下用手戳了戳却也能听见低低地叹出声,云夕颜抬头看了看还在下雨的阴沉天空,感叹怀疑自己穿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救人来的。认命费力的扯起那人朝宜家食府走去,还好出了这个胡同就到了。
目测有50多米的距离,云夕颜却一步一步走的艰难,期间还不忘骂这男子重。当走出胡同看到宜家食府内朝自己走来的沈闻时,云夕颜第一次觉得沈闻如此可爱,想丢垃圾一样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丢给沈闻后,云夕颜坐在店里气喘如牛,身上白色的衣衫早已湿透,还有点点血迹,初冬的天气她硬是没感觉到冷。
沈闻接过黑衣男子也来不及询问,就叫来小二把黑衣男子扶去后院安置,又嘱咐给云夕颜准备一间厢房和热水。
云夕颜当初买下这家店的时候,前面是酒楼,后面还有院子厢房,沈闻还特地把奶奶接到后院安置,现在见云夕颜满身湿透的扛回一个昏迷男子便安排进了后院。
云夕颜把自己丢进热水中,洗去了疲惫和冷意,泡了会热水穿着沈闻准备的青色衣衫,云夕颜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眉皱了皱眉,这衣服实在不是她喜欢的型啊!但也没办法了。打开房门,沈闻早就站在门外等她了,示意沈闻进屋,这时一个老妇人端了一个小碗走了过来,“这是姜汤快些喝下去吧!”
云夕颜开心的笑了笑接过碗:“谢谢沈奶奶!”说完喝了个碗朝天。
沈老妇人笑着接过碗,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沈闻借口有事走了出去,在她心里真是希望这个善良的云姑娘能和自家孙子成为一对。
沈闻瞅了瞅云夕颜好脾气的说道:“说吧,怎么回事啊?”
云夕颜只得把自己捡人的过程说了一边。
沈闻表示担心这人的来历怕他不是什么好人,云夕颜听后也表示理解但同时也揶揄沈闻:“嘿嘿!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闻有些尴尬,是啊自己从前可以不是什么好人啊,于是说让这人在这养伤,在这时间会观察,如果发现不是善类那也是留不得,可不是所有人都如自己这般对云夕颜感激的。
云夕颜只是让沈闻自己看着办,敲了一顿饭胡吃海喝一顿之后,看到雨也小了些,就坐着沈闻找来的马车回家去了。
沈闻在云夕颜走后招来刚才照顾黑衣男子的小二:“大夫怎么说?”
小二恭敬的回道:“大夫说只是外伤失血过多,需好生调理一段时间。”沈闻点了点头让那小二接着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