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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灰意冷

周博上任后主管办公室,王佬的日子不好过了,整天不是这份材料不行,就是那项工作不满意,把小鞋快戴到王佬头上了,就差明目张胆的说我看你不爽了,徐局长也是装作没看到,王佬觉得工作简直无法干了。

一天下班的时候,王佬路过隔壁办公室无意中听到有人说:“看看隔壁老王,人到是老实,被周博欺负成啥样了,不光抢了位置,连女朋友都翘了”,旁边人附和道:“就是,绿帽子戴头上好像还不知道,隔壁老王呀真是个傻子!”

王佬听完后呆呆的靠在墙上,顿时感到如遭雷劈、万念俱灰,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王佬不顾一起的跑去财政局要问个清楚,郑爽的办公室反锁着,王佬使劲的敲门,好一会门才开了,走进去一看周博在床上坐着,郑爽批头散发的,见此情景王佬心灰意冷,对传言相信了九分。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王佬问道:“郑爽,这是怎么回事?”

郑爽羞愧的低着头,不敢抬头面对,王佬又问道:“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我们的爱情呢?说好的一辈子在一起呢?”

周博打断了王佬的质问,说道:“老王,既然你看到了我们就不瞒你了,正好大家说清楚,你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拿什么给郑爽幸福?你有房吗?有车吗?有前途吗?郑爽选择我是最明智的选择,你还是醒醒吧!爱情,别那么幼稚了,你还活在童话中呀!”

这些话深深的刺痛了王佬的内心,又想起提拔的事情王佬问周博:“这次是不是你故意抢了我的位置?”

周博得意的说:“我就是抢你的位置,本来我是能去其他单位的,我就要留下占你的位置,你能奈我何?比人你不如我,比钱你更不行!”

看着王佬痛苦的样子,郑爽有些不忍,叫了声“老王”,刚要开口就被王佬打断了。

一件事期待太高你就输了!一份情付出太多你就累了!一个人你等太久就痛了!生活中没有过不去的难关,生命中也没有离不开的人,如果不被珍惜、不再重要,要学会华丽的转身,刮奖刮到“谢”字就足够了,爱情也是一样,没必要把“谢谢惠顾”四个字刮的干干净净才肯放手。

王佬说了句“祝你们幸福”,就潇洒的转身离开了,留下吃惊的二个狗男女。

一路面无表情的回到宿舍,王佬心在滴血,方才没有打闹并不是因为心如止水,相反此时王佬心中泛起的是滔天巨浪,只是自己没有本钱呐,没本事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对于郑爽那种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人王佬也庆幸及早看清。

躺在床上想到深夜,王佬不由的心灰意冷,在这个小县城自己还真把他们没办法,前途也是黯然无光,王佬感觉自己扫把星的霉运又重新归位了,对这个单位、这个县城失望透顶,到处都成裙带关系,农家出身的人想出人头地真是太难了!

第二天王佬迟到了,工作近四年还是第一次。到办公室的时候周博早已等候多时,好不容易找到个完美的借口,等王佬进门好一通借题发挥,上至人民利益、下至单位规章制度,批的王佬是体无完肤,按他所说王佬觉得自己活着都是一种浪费,平时也不见有这么好的口才呀,估计是蓄谋了好久吧!

周博的高声呵斥引来同事的围观,当着大家的面周博宣布:本着对单位负责的态度,免除了王佬文书的职位,调到后勤科,以观后效。

王佬也不在乎了,估计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吧!收拾好东西王佬就去后勤科报道,这是个养老的科室,基本前途无望。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背地里被人说三道四都是小事,走在大街上甚至有人当面指指点点,说那个就是隔壁老王呀,听说挺惨的。县城就这么大,城南放个屁城北都能闻着味,单位的事传遍了全城,王佬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后勤科基本没什么业务,王佬也是破罐子破摔,迟到早退成了每天必备,周博也抓到几次现行,但看着王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是毫无办法,总不能把他开除吧,那样就成了结死仇了,兔子急了还咬人了,周博不敢逼得太急,慢慢的也就不管他了。

这天不到三点王佬就偷摸着下班了,到路边看两个老大爷下棋,看的兴起也上去杀了两盘,但很快被人家杀的片甲不留,败下阵来的王佬让出了位置,又开始观战。看了一个多小时,王佬觉得学了不少招数,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准备回宿舍做饭。临走时看到旁边有个小摊摆着各种小首饰,王佬顺便瞅了瞅,目光被一个看似很古朴的戒指吸引了过去,它静静的躺在角落里无人问津,王佬不由自主的过去拿起戒指戴在手上试了试,没有感到冰凉,反而有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大小也正合适,王佬很喜欢,一点都不想往下摘了。

摊主看到有人试了那个从来无人问津的丑戒指赶忙说道:“小兄弟,好眼光呀,这可是个古物件,我的镇摊之宝,看小兄弟这么喜欢,500块钱拿走吧!”

王佬呵呵笑了笑,摘下戒指说:“你拿着自己玩吧!”,说完装作要走的样子。

摊主赶忙绕到王佬跟前说:“小兄弟别走呀,价钱可以商量嘛,你给四百行吗?这真是个好东西呀,你可不能让我赔本呀!”

王佬掏了掏兜,拿出50块钱对摊主说:“身上就这点钱了,想多给你都没办法,50卖不?”

摊主连忙接过钱,生怕王佬反悔,直接把戒指交到王佬手里。笑话,50还不卖呀!这个破戒指摆在这一个多月都没人瞧几眼,看着又破又旧,进货的时候没注意带回来这么个破玩意,只要给钱肯定卖。

双方是皆大欢喜,王佬把戒指戴在手上,那种温暖的感觉又随身而来,看来这真是个好东西呀,幸亏那么多人都看走眼了,要不然哪能轮到自己。

戒指戴了一个多月后,经过悉心保养,光泽越来越好,王佬观察了很久都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材质,戴在手上基本没什么感觉,好像跟手指融为一体似的。

王佬都快适应了这种虚度光阴的日子,年轻轻的就开始过混吃等死的生活。早上去单位报个道,路边看看下象棋,宿舍回去弹弹心爱的吉他,然后填饱肚子,这就是王佬每天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姑姑打来电话,王佬的命运被彻底的改变了。

姑姑说奶奶身体越来越差,已经送到县医院。王佬赶忙去找徐局长请假,对于王佬的处境徐局长比较同情,毕竟自己也没起积极的作用,听到王佬要请假就毫不犹豫的放了,让王佬安心照顾奶奶,什么时候病好了在来上班,王佬听后还略微感动,心想提拔的事是不是错怪徐局长了?难道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跑到医院,王佬见到了奶奶最后一面,奶奶艰难的睁开眼睛不舍的看了会王佬,还没等王佬说话就又昏迷了过去。医生说奶奶已经油尽灯枯,让家人能回去准备后事了。心有不甘的王佬拽着医生哭求别放弃治疗,医生无奈只得开了三天的点滴,可还没等吊完奶奶就撒手人寰,离王佬远去了。看着王佬痛哭流涕,姑姑安慰着说奶奶都八十多了,也算是寿终正寝了,但是王佬认为是自己的扫把星霉运克死了奶奶,内心无限的自责。

奶奶的葬礼是王佬筹办的,夜晚王佬独自一人给奶奶守灵。天空下着大雨,王佬坐在灵堂里脑海中回想着一幅幅画面,有刚出生就去世的母亲、车祸去世的父亲、刚去世的奶奶,还想起了单位的不堪往事还有已经抛弃自己的女友,忍不住痛哭流涕,跑到雨中手指向天大骂道:“贼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有能耐你把我也收走呀!”

就在王佬痛骂老天时,天空雷鸣电闪,只见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直接劈向王佬,却经过戒指的导流贯穿全身,王佬没啥反应就昏迷了过去,但观全身竟然没有雷劈的那种焦黑之状,躺在地上的王佬全身被闪电环绕散发着光芒,像改造身体一般驻留,片刻后竟被戒指收了进去。王佬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躺在雨中,任由雨水冲打。

王佬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早晨,躺在家里的炕上,看见周围熟悉的环境王佬心想难道自己没挂?好像记得自己被雷给劈了呀!姑姑见王佬醒来哭着说道:“我知道你伤心难过,但也不能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呀!你要是在这样我怎么给你死去的父母,怎么给你奶奶交代呀!要不是你姑父半夜出去看了看,你就要在雨中泡一夜,非得重病,王佬你是大人了,能不能懂点事呀!”

王佬明白了,但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不是被雷劈了吗?难道他们就没发现什么异样?还没听说过谁被雷劈了还完好无损的,而且自己雨里泡了大半夜还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难道自己对雷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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