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先走了。”湘玉晴忽然想起有事，只好告辞。
苏蕴阡点点头：“嗯，我让人把你送回去吧。毕竟天黑，你一个人打车不安全。”
湘玉晴笑笑：“那谢谢苏少爷喽。”
路上的灯从眼前掠过，有些闪眼。湘玉晴靠在座位上，揉了揉太阳穴。司机并未对她说什么，只是专注的开着车。
任由霓虹灯向后退去，湘玉晴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之前并未感到什么，可是等到吴晓天真的要走的时候，她忽然心痛不已，那种感觉，真的如刀绞一般，让人有股说不出感觉的痛，萦绕在心头。
“哥，我回来了。”湘玉晴回到家，抱住吴晓天，鼻尖一酸，便放声哭了起来。
吴晓天摸摸湘玉晴的头，挤出一个微笑道：“好好照顾自己。”
纵然有千言万语，湘玉晴此时却说不出口，就像被堵在了心里，又像是哑了一般。
大楼外，月光洒下一片光辉，找不出任何的黑暗之处，像下了霜一般。此刻，湘玉晴才懂得所谓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此时也忽然感到那种“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的无奈。
冷风拂起湘玉晴的发丝，美丽的编发忽然间散乱，身上的礼服还未来得及换，只是裙摆布料柔软，随风舞动着。
如蜻蜓点水般，吴晓天的嘴唇轻触在湘玉晴的头上，用双手梳理好湘玉晴的长发，许久未见，竟长到了后背间。
忽然发现，越是分别之时，就越说不出话来。
两人的身影远去，在月亮见消失，湘玉晴的眼泪再次滑落在面孔上，在月光的反射下，像是珍珠，又像是宝石，闪闪发光。
就这样，离开了。
忽然间，湘玉晴蹲下大哭起来，泪水浸湿衣袖，晕开一片深深的颜色。
幻叹口气望向暗，暗摇摇头，很是无奈。
等湘玉晴哭够了，自己默默走了回去，回去的途中还忍不住哭了几次。
甚至是睡觉，她都拉上窗帘，用被子蒙上头，不想月光洒在面前。
此时此刻，暗与幻正坐在楼顶斟酒，杯中的酒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沁人心扉。
“人啊……”幻叹口气，用手拦着袖子，另一只手拿起酒杯，毫不客气地在暗面前一饮而尽。
“你怎知道她的痛楚呢？”暗微微抿了一口，将酒杯放回原处。
幻笑道：“自打我成为魔之后，无人问津，独自在六界之中游荡，哪还有什么朋友亲人？”
暗摇头道：“说得就跟我不是一样。”
幻苦笑一声：“那起码你还有众神关注着你的动向，你还有过称霸六界的希望，而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暗无奈叹息一声。论年龄，他要比她大许多，但就如今这谈话来说，似乎他很难去理解她的这番滋味，毕竟他们经历不同，即使是时间，也无法让人能够理解这份心情。
“明天，她就要开学了。我去给她收拾一下书包。”幻起身，从楼顶跃了下去。却听见楼上暗的声音：“喂，帮我也收拾收拾！”
鬼管他！幻冷冷哼了一声，站在窗户边缘上，打开窗户跃进湘玉晴的房间。
屋里静悄悄的，湘玉晴已经睡着。幻坐在一张椅子上闭上双眼，却又时不时地从梦中醒来，又昏昏睡去，只是脑海里浮着一个场景。
她站在山崖边，牵着一个人的手：“烟年，等我成神，必会永远保护你。”
烟年长发飘飘，勾唇一笑：“是吗？可你……背叛了我啊！”
只感觉一股力量向后背袭去，她坠入山崖，泪水成花：“你居然害我，若有来世，我定不会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