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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喧哗街头

清晨,白雯洁打开窗户,不期而至的阳光洒了满满一屋子,持续闷热一周的天气瞬间被这一阵凉爽的拂风赶到九霄云外。缓缓地打着个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周朦胧而迷茫轻轻的揉揉双眸,看镜子里神情慵懒,长发懒懒地趴在肩头,而手中却握着一本蓝色笔记。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每个人都是一道风景,每个人都一样怀揣梦想,一样的窗户,一样的明月,谁又是谁的风景,谁又是谁的梦?

窗依旧是窗,人依旧是人,窗外的虫鸣未曾间断,可惜窗内的人影未曾常见。

白雯洁的思绪像空中的细雨一样,被风吹来吹去,纷纷四散地乱飘着。

.....

校门口,车水马龙的街道边停着一辆通体黑色的豪华轿车。

“雯雯,还有点时间记得吃早餐。”

“好的,爸爸,开车要小心噢。”白雯洁在车中扎起秀发,随后下车。中年人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便驾车离去。

早晨,每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校门口就热闹起来了。一大早,校门口最忙碌的就是早餐了。早餐店里一应俱全,有卖包子,牛奶,豆浆,油条等等等…,卖早点的老板忙得不可开交,只顾着收钱,但脸上依然是笑容满面,伙计忙里忙外,哪怕腰酸背疼,也不停歇。

白雯洁走在街上,蓦地,眼眸一疑,一道熟悉的背影踏入眼帘,阳光倾泻而下,给少年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背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等他转过身,才看见,那柔软的栗发和慵懒的五官和似笑的容颜定格住了时光,是他,那个讨厌鬼。

“阿姨,我要一杯五谷豆浆,多点红豆。”凤鸣般的女声在孙正侧耳响起。似没听到般,孙正深邃的眸子始终半眯着。

“好巧,你也喜欢喝豆浆啊?”看着那副娇柔郁懒的模样,白雯洁忍不住打起招呼,然而孙正眼眸微抬,半响,木讷道。“额..”

“小正,你的豆浆,小心烫。”豆浆店的阿姨柔声问候道。

“谢谢,阿姨。”便转身走向学校。

“喂!好歹是同学,你不能等等我麽?喂,喂..”白雯洁小脸憋的像水蜜桃一样粉嘟嘟,樱桃小嘴紧紧地抿着。

.....

夜自习,似乎是每个身为学生时代必经的时间,孙正拿着笔呆若木鸡般看着面前的数学试题。谁发明的数学,完全看不懂啊,焦点为F,准线为I,点P为抛物线上一点,且在第一象限,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选择题你也给我整这么难?

‘啪’一声笔摔桌子的声音,孙正慵懒的涨了张身子,便伸手抓向自己的背包,咦,日记本呢?难道是忘家了?不对啊,我记得是放背包里的啊,怎么会没有呢。

与此同时,灯光一闪,似乎被黑色的纱布蒙上了眼睛,周围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耳畔传来阵阵骚动。

“怎么回事?”

“哈哈哈,停电了,可以早回家了。”

“一会去那玩?时间还早要不然打两盘桌球?”

“刚有解题思路..”

“恐怕一会就会来电的,学校备用电闸可不是摆设。”

周围传来的各种骚动,有兴奋,有抱怨,当然对于高三学生来说,兴奋占的比例比较多一点。

“各位同学,电力局传来消息,因我学校旁施工,需要切断电源,暂停电一晚,请同学们有秩序的离校。”训导主任用广播,传来这么一则消息,瞬间让人觉得可爱无比,校园中顿时充满各种狼嚎之声。

.....

孙正骑着脚踏车漫无目的的游走着,迷人的夜空使人陶醉。夜的存在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寂静,它使疲惫不堪的城市恢复平静。偶有凉风吹过,凉丝丝的风像是轻纱一步一步缓缓地从身边掠过。

忽地,鼻尖一阵瘙痒,香味扑鼻,是夜市。

整个城市只剩下那一条路仍然闪烁着异彩,几首流行乐曲混杂着,分辨不清,捉摸不透。无端欢乐的人群拥挤着,一切被覆于虚无的表面下。路边排列有序的小摊,各式各样的物品,那并不宽阔的路在这时反而显得特别的井然有序。问询声伴随音乐声淹没了人群的欢笑,嘈杂吞噬了夜的宁静。

“老板,先来十串肉串,再来碗烩面多放点香菜,来瓶啤酒。”孙正随意的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好嘞,小哥稍等。”站在炉灶旁的老板大笑道。

孙正坐在位置上,看着闪烁的霓虹,让夜更显张扬,一轮的人潮涌动着,涌向道路的每个分叉,听着嬉闹声,也情不自禁的附和微笑。

“小哥,你的肉串还有啤酒,先吃着,面马上就好。”

“谢谢。”话罢,孙正撸起肉串大口吃了起来。

“老板,我要一份圆面,少面多要青菜。”

“好嘞,小姑娘先找位置坐,面马上就来。”

‘咳咳咳..’正在闷头吃串的孙正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呛一口,抬头向侧边望去,四目相对。

“孙正。”白雯洁双眼放光紧盯的迎来的那道目光。

“真是阴魂不散啊。”孙正挑眉轻声道,随即又低头吃起肉串。

世界仿佛静止了,白雯洁感觉自己的小脸就像一盏火炉,滚烫。她用余光扫视着人们,好像大家都在看着她,看着她那火炉般的脸颊。

.....

“我真喝不下去了。”

“来,再来一杯。”

“真喝不下去,景哥。”

“没事没事,醉了我会安然把你送回去。”

在孙正邻桌的位置上打扮妖艳的女子极力阻挡到面前的酒杯,如果真喝的不省人事,那么危险的是自己,虽然自己外表放荡不堪,但内心还是很保守,对于男人,她才不相信酒后会把她送回去之类的鬼话,但又不敢得罪眼前之人,语气中都带有些许恳求。

“景哥,对不起,我真不行了。”妖艳女子轻微握拳,向旁边青年道。

名为景哥的男子满脸不悦,不禁皱眉道。“我不是说送你回去?让你喝你就喝。”

妖艳女子极力恳求。“不了不了,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景哥,我真的不行了。”

“你怎么这么多事,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把我们景哥陪高兴你就别想走!”在旁一脸凶相的男子面色不善,随声附和道。

“真是的,一群臭男人欺负一女孩子羞不羞。”霎时,悦耳的声音回荡开来。

“多嘴。”与此同时,剥蒜头的孙正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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