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随我来。”风长策说着,拉着叶锦来到了皇城的门口。
只见药德斜靠在城墙上,颇有一副浪客的神韵,双手相抱,目光被草帽所遮掩。
叶锦看见,立刻冲上前来,药德连忙抬起头,笑脸相迎。
他关心地问叶锦,说道,“这么些时日,你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无大碍,就是帮风皇挡下了一道致命的暗器,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倒是你,药德,自那次一别之后,你这边是否有事情发生。”叶锦深思熟虑后,悄然说道。
药德点了点头,笑道,“果真,正如你所料,的确有大事发生,而且,与东门和武林府皆有关系。”
叶锦一听,连忙眉头紧锁起来,他深知这里面的阴谋,却又身陷迷雾之中难寻真相。
药德继续说道,“而且,你们也应该知道了,风皇的浊毒是不治之症,若是暗杀一个必死之人,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风长策面色一霎时就变了,但依旧优雅的提示道。“药德兄,请注意你的言辞。”
“是,抱歉。”药德略带歉意惭愧的笑了笑,进而接着说道,“可我这话还是有三分道理,你们认为如何?”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这样认为,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或者事实来作为支柱,不过,从一点我就能发现,如果暗杀才是真目的,那么浊毒就是摆设。况且,那暗器,也丝毫没有取我性命。”叶锦说道。
他道,“况且,真的要暗杀成功的话,一定会一击必杀,否则难以脱身,不仅事情败露,还可能会导致全军覆没,陷入众矢之的。不过那人的武器似乎并不是要暗杀,一切很是准确,他似乎就算准了我一定会上前挡下,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药德还未等他说完,立刻说道,“既然你也已经意识到了,那么我直接告诉你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情。首先,韩宿从左恒那里不告就离开了,同时左恒也失去了踪影,这似乎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方子研那边好像坐不住了,这件事情也许会交由风帝国处理。但你知道风帝国的秉性的。基本上和东门挂边的事情,他们绝对会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没错,风帝国虽国力强盛,但在外交上还是软弱的,毕竟当今太子是靠东门扶持,不管怎么说,也要敬他三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撕破脸皮剑拔弩张的。”风长策十分赞同药德的观点,解释道。
药德接着说,“虽然如此,左恒杳无音讯,但是,我就在那日从左恒的药馆回武林府的路上,看到了林武从空中快速闪过,也许是没太注意,我们相隔不到咫尺,他竟然没有认出我来。我见他行为诡异,连忙跟了上去。”
“他身形展动十分迅猛,如同一道惊天之鸿鹄,快速的来无影去无踪,我很是吃力的跟着,不过转过几个街口,我看到他在一旁的矮屋前停了下来。他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我立刻翻上房顶,偷听他们说话。”
药德道,“结果,这几人便是暗杀你的人,我没敢多想,只能冷静在哪里听他们说话,屋子里人很多,声音也很嘈杂,我只听清楚了林武的一句话,他说让这些人来他的府里领些盘缠,就此上路,再也别回风帝国。”
“这……”叶锦突然有了一种很是离奇的想法,但又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药德连忙打断,说道,“想必你要说这些人也许是林武林族的人吧。”叶锦一听这话,连忙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二人想到一起去了,药德说道,“那么既然如此,也许是因为为了要达成东门的某些计划,而被迫让林武驱使族人扮演杀手暗杀风皇,这时候全城的兵力都会被调集到风皇的位置,他们达成某种目的,有了充分的机会。”
“况且,我从那些人的话中,听到了当今太子几个字,敢问风长策,当今太子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应该是风帝国内最大的叛贼了,他与东门勾结之事在风帝国已经是路人皆知,况且,东门给了他实力,他在风帝国眼线无数,同时在朝又深揽大权,必是一大祸害。”风长策说道。
“既然是祸害,为何风皇不除掉他,又为何造成现在这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局面呢?”药德问道。
叶锦道,“现在除掉他不是时候,我们需要积攒实力,不仅要除掉他,还要除掉东门,如果现在轻举妄动,那么最后只能是让东门改变计划,导致当前的牺牲和努力全部化为泡沫。”
“那么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先告一段落,同时,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药德说道,“后来我回到武林府内,结果又看到上次那个黑影从空中穿过,直奔通天塔而去,想必是又要去寻找林武。”
“我丝毫不敢懈怠,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过去,结果我发现这二人仿佛在商量什么,我也没听太清楚。”他道,“那黑影仿佛是在骂他办事不力,为东门做过事的无名之辈,怎么可能给他们一条生路,按照东门的规矩,直接杀掉灭口最为保险,对东门来说也是一种保证。”
药德说着,字字诛心。叶锦愤慨地说道:“东门竟然冷血到了这种程度,看来一定要斩断东门和武林府之间的这段羁绊了。”
“你打算从何做起?”药德说道。
叶锦一笑,说道,“不难,林逸是林武的软肋,既然软禁在东门手中,那我们就前往东门把他就出来。让林武死心塌地的与东门断绝关系,这也算是对他的救赎了。”
就在他们议论之时,一个声音顿时从不远处响了起来,“太子驾到。”
只见一条浩浩荡荡的行进的队伍走上前来,风辕高坐在上,神态很是恣肆。
药德他们几人顿时住口,没再多说什么。倒是风长策,脸上依旧是那种仇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