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莲池的冰已融化,有少许绿色的莲叶抽起,自上次醉酒至今已从冬季跨入了初春,崖无月从知道醉楼因她被冥王打伤后,再也不准踏入幽府半步,崖无月极少再出房间。
崖无月选了间偏僻角落的客房住下,不再过问外界的事物,潜心练着小白教她的剑法,这具身体从最初连提剑都感觉吃力,到现在的能自由挥舞着剑。
清晨,也许是太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崖无月开门走出莲池边的石子小路慢慢走着,也不知那幻霏雪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出现在她前方的小路尽头。
“呦!可真早呀!怎么?不躲在房里孵蛋了?”幻霏雨手拿着丝帕,貌似娇羞地掩嘴轻笑,忽然眼角扫到远处一道火红,幻霏雨上前靠近崖无月。
崖无月不理会幻霏雪,正想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你猜……殿下看见你推我下水会是什么表情呢?”幻霏雪忽然抓住崖无月的手抵住她自己的胸前,倾身在崖无月耳边冷笑道。
“你很想下去么?”崖无月反问了句。
“什么?啊……”幻霏雪还未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扑通!”已身处冰冷的莲池中,她大喊“救命!”
“你干什么?”冥王弑涅刚从房中出来便看见这一幕,见崖无月伸手用力把幻霏雪推入水中,他便快速飘身下来,一手把幻霏雪捞起,随手解下披在身上的红色披风给幻霏雪披上。
“抱歉。”崖无月缓缓收回手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为幻霏雪细心呵护的举动,一阵恶心涌上喉咙,曾经他也为她这样细心。
“你……真是不可理喻!”如不是亲眼看见崖无月推幻霏雪下水,弑涅还不愿相信崖无月会因嫉妒而跟幻霏雪动手,明知幻霏雪早已功力尽废,冥王皱眉看着无动于衷的崖无月。
“说完了吗?说完了让开!”崖无月见去路被挡,眼前这男人又貌似怒火攻心,她也不想跟他有所纠缠。
“哼!”弑涅冷哼一声,带着幻霏雪飞身离去。
“无月姑娘……”闻声赶来的戮沉偷偷地向崖无月竖起大拇指,难怪醉楼总说无月姑娘的好,如此一见,果然!
崖无月也没再说什么,缓缓绕过戮沉,继续向前走去,仿佛刚才的事并没有影响到她清晨散步的雅致。
“涅……”幻霏雪一边哭泣一边往弑涅身上靠,她万万想不到崖无月真的敢把她推下水,原本她只想设计让冥王看见崖无月动手时她就大呼救命,而不是真掉下水。
“别哭了!”弑涅轻拍她的背,眉头紧皱着,甚是烦恼。
“涅……你都看到了,她那样对我!”幻霏雪不依不饶地叫唤道。
“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好好歇息吧。”说着,弑涅起身要离开幻霏雪的房,刚跨步要离去,却被幻霏雪拽住手。
“涅……留下来陪我好吗?”幻霏雪两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看着冥王的背影。
“歇着吧!”冥王轻甩开她的手,似乎感觉自己的耐性已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