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着快马,大约到第二天中午时,赶回了山边分堂。我刚迈进大门,后面出现上百名黑衣人拿着连弩向我射击。数百发弩箭向大门飞来,门口的守卫来不及拔刀格挡便被射死在原地。我连忙向大门左侧躲避着弩箭,随后大喊:“来人啊,有人再攻击山边分堂。”听到我的叫喊声,杨轩带着分堂里的人随即赶来把大门关上。黑衣人见我们把大门关上后,连忙扔掉连弩,拔出朴刀向我们冲了过来。
杨轩见箭雨停了,立刻令人搬来了长枪和连弩,随后令大家拿着长枪和连弩躲在墙边。黑衣人冲到大门前,拿着刀冲撞着大门。只见大门嘭嘭嘭的被撞击着,杨轩怕大门被冲开,连忙叫人上去顶着大门。黑衣人冲撞了几次大门后,发现大门冲撞不开,便另生一计,想翻墙闯入。好在杨轩早已令我们躲再墙边,只见黑衣人刚翻上墙,早已躲在墙边的连弩手便齐发射去。一个接着一个的黑衣人从墙上倒下,不是被长枪刺死,便是被连弩射死。侥幸摔在地上没死的黑衣人,也被其他人用朴刀补上一刀。黑衣人冲击几波后,大概是伤亡惨重,便听到一个黑衣人急促着大喊:“撤!撤!快撤!”众人见黑衣人撤退后,刚准备松口气时。只见黑衣人点燃许多炸弹向墙内扔来,炸弹扔的墙内到处都是。再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后,大家惊慌失措,四处逃命。杨轩见众人四散,便大喊着:“不要慌!不要乱!向堂内躲避。”大家听到杨轩的话,便纷纷向堂内躲去。可正在躲避时,大门又响起了砰砰砰的撞击声,然而顶着大门的人几乎早已被炸弹炸死的差不多了。杨轩见情况危急,又大喊着:“来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把大门挡住!”说完便有几人随着杨轩向大门赶去,然而刚走到大门前,就听见嘣的一声巨响,杨轩几人已被炸的尸骨无存了。大门被炸开后,门外的黑衣人纷纷向堂内涌入。大家见杨轩被炸死后,我大喊着:“兄弟们,为堂主报仇!跟我一起冲啊!”众人纷纷一边举着刀向黑衣人冲去,一边附和着:“为堂主报仇!为堂主报仇。”双方人群冲在一起,不停的厮杀着。我举着剑左劈右砍,身边不停的有鲜血溅来,不久便被鲜血染红了衣服,我分不清这是自己人的,还是黑衣人的血,只知要为杨轩报仇。
厮杀了好久好久后,只剩下我和零散的几人被黑衣人重重包围着。我们举着兵器抱作一团,疲惫的与黑衣人僵持着。他们好像也不急着杀我们是的,只见黑衣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一个身长八尺、眼窝深陷,脸上还有一道疤痕的四十多岁黑衣男子慢慢走了过来,身后还有几名黑衣人跟追着。那黑衣男子走到人群前面后,便双手握在后背,严肃着对我们说:“你们有谁去过怜城环岭庄?你们说出来的话,我便饶你们不死。”大家左右互望,默不作声。黑衣男子见我们都不说话便又说到:“看来是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会乖乖说出来的。”说完黑衣男子从身旁的黑衣人手上夺下一把刀,快速的向我们人群中出去。我们来不及反应,便见我身旁的人被割喉,那人双手捂着喉咙,痛哭的挣扎了一会儿,便倒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黑衣人走回原地,转过身来又说道:“如果你们再不说,那么下场就会跟他一样。”大家听完后,虽还是默不作声,但身体都有些许颤抖。黑衣男子又说道:“我数三声,再不说的话,我就把你们一个一个的杀掉。”“三,”“二,”“一。”“好,很好,看来你们非常有骨气。那我就送你们去见阎王。”黑衣男子说完,便生气的向我们冲来。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黑衣男子割喉致死,只剩下我们四个人的时候。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用手指着我,一边颤抖的哭着说:“他……他跟着影……影长老去了怜……城,是……是不是环……环岭庄就不知道了。”另外两人见其所作所为后,愤怒的骂道:“我们山边分堂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懦夫!”那跪着的人说:“是,我是懦夫。总比跟着其他人一样死了好吧!”那两人听完后,便向跪着的人冲过去,意图杀掉他。黑衣男子看到后,拍了拍后示意杀掉那两人。几名黑衣人从人群冲跳了出来,将那两人包围住,随后将两人杀死再原地。黑衣男子一边向跪着的人走去,一边鼓着掌。接着黑衣男子将手放在跪着的人头上,轻蔑的对着跪着的人说:“你知道么?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懦夫。”跪着的人颤抖的说:“你……你刚……刚才说的不……不会不……不算数吧。”黑衣男子笑了笑,阴险的对跪着的人说:“不会,只是你晚了一点。”说完便将跪着的人头拧断了。黑衣男子望着我说:“你去过环岭庄?童广是谁杀的?”我不屑的回复着黑衣人:“你是谁?我确实是去过环岭庄。至于这童广么?是被我杀的。”那黑衣人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就像当初卫衣看我的眼神一样。黑衣人咬牙切齿的说:“我是范文煦将军麾下‘三游五破’中的右游击将军陈广。既然你承认你杀了童广,那么我就要用你的人头为他做祭!”陈广说完,便提刀快速向我冲来。我连忙向左躲闪,可还是被陈广的刀在胸口划到。幸好我穿着萧寒月送的冰丝软甲,所有并没有受伤。陈广见我一招不行,便又向我冲来。我继续躲闪着他的刀,可陈广这次却没用刀,而是一脚将我踢飞数尺。我口吐鲜血,疼痛的倒在地上,左手捂着我的胸口,右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可陈广快速的走了过来,一脚踩在我的背上,轻蔑的对我说:“呵,小子,你还挺会吹牛的。就你这样的体术,怎么可能杀的死童广。”我向他吐了吐嘴里的鲜血,吃力的对他说:“就是老子杀的,怎么了?童广这废物,我随随便便就解决掉了。”陈广抹了抹吐在他脸上的血渍,轻蔑的笑着我说:“呵呵,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得瑟。今天不管是不是你杀的童广,我都要用你的人头来祭奠。”说完陈广双手举起刀向我脖子砍去,而我也静静的闭上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