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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历史

黄帝纪元5350年九月。华夏大地越区会稽郡。

“土曜日,再过个几天,可就中秋了。”顾怀瑾看着日历,“你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安的什么心思?”

“没,在这里要和一个人汇合,正好路过你这里就顺道过来了。”袁诺冶咬了口汤圆,看到流出的芝麻糊才放心的咬了下去。

“你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爱吃甜食啊。”顾怀瑾一脸的不可思议,“还有,汇合?你要和谁汇合?”

“两个人,非常出名的两个人。”袁诺冶喝完汤,站起身看向窗外,说道,“一个是在江湖上非常出名,他是铸剑山庄的大弟子,同时也是铸剑山庄内定的下任庄主,剑无痕。”

顾怀瑾点了点头评价道:“剑过不留痕,声起人命绝。听说在三年前的武林大会上,有人意图对武林盟主下手,对方来势汹汹,先在人们喝的汤里下了毒,又派出了数十名高手,在场的大侠因为毒的的关系各个倒地不起,唯有剑无痕他用他的自创内功心法暂时抵住了毒素入侵,然后在杀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是一招便全部解决。”

袁诺冶颔首赞同:“没错,从此剑无痕也彻底在江湖上打出了名号,而第二位,则是剑无痕真正的师傅,是我们极武尊敬的人之一:龙侌”

顾怀瑾皱了皱眉,抱怨道:“不是我说啊,你那个极武什么的,都还没跟我解释过诶,还有,原来剑无痕也是你们的人吗?”

袁诺冶摆了摆手:“怎么会,剑无痕只是被龙侌先生教导过,而极武的事,今天等到汇合了之后再告诉你吧。”

顾怀瑾点头说是,动身收拾了桌子。时近晌午,冬季,反倒别样的暖和,门口的狗也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睡死觉。连袁诺冶也不禁打了个盹。

“呼——”微风吹动衣角,袁诺冶霎时醒来,刚要起身,剑指已至眼前。

“好个没防备的家伙,我可是从北方一路日夜兼程赶过来的,结果你在这边安详地打盹。”来者一身紧衣,袖口还有一把斜着的剑和挂在剑上的一片雪,正是剑无痕。

袁诺冶一把推开剑指笑着说:“安详去掉,骨头还硬着呢。”

“哈哈,难得难得,平常我几乎一年也未必见你一次,不曾想你这次居然会主动找我。”剑无痕笑着说。

袁诺冶耸肩:“只是,你弟弟的消息暂时还没有。”

剑无痕摆了摆手:“我也没指望你。快说说,到底找我什么事?”

“给你急的。”袁诺冶把顾怀瑾刚端上来的一碗汤圆拿了过来说:“还不能请你吃一碗汤圆吗?”

“好。”剑无痕指了指袁诺冶,“你敢请客,那我得吃垮你。”

“反正不是我的。”袁诺冶指了指顾怀瑾,“她的。”

剑无痕笑着点了点头,对着顾怀瑾抱拳道:“在下铸剑山庄剑无痕,敢问姑娘名号?”

顾怀瑾行了个礼谦虚地说:“顾怀瑾,只不过是个情报人员。”

袁诺冶笑了笑:“行了,你俩都挺有用的。”

“去!”剑无痕说,“对了,师傅呢?”

“还没到呢。”袁诺冶喝了口茶,“这简直不可思议,按照龙侌先生的速度,他早到了才对。”

话刚说完,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请问,袁诺冶先生在这里吗?”意外的,门口是一个算得上年轻的人,他身披黑色的披风,靴子的左侧印着白色的龙。

“你,莫非是?”袁诺冶惊讶地问。

“在下,新任龙侌,顾御流。”顾御流抱拳。

“表哥?”顾怀瑾惊讶地开口,“你,也是极武?”

顾御流见到顾怀瑾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我从十岁开始就一直在师傅的门下学习,成为一名优秀的极武,是我终生的目标。”

“那......”剑无痕问,“师傅呢?”

顾御流叹了口气:“师傅,被异蜗杀死了。”

“怎么可能?!”袁诺冶感到震惊,“龙侌先生的独门绝学雾影步配合他的龙侌双剑怎么可能被异蜗杀死!”

顾御流遗憾地说:“我不清楚,只是,我看见了影子,是一个极武的样子的异蜗杀死的,因为我的阴魂镜是有反应的。”

“阴魂镜有反应,极武样子的异蜗?”袁诺冶想了想,“总不会是他吧。”

“谁?”剑无痕问。

袁诺冶摇了摇头:“没什么,他已经死了,不可能的。”

“你是说,他?”剑无痕皱眉。

袁诺冶点了点头。

“喂!”顾怀瑾不爽道,“你们要说好歹也让旁人听懂啊。极武也好,什么阴魂镜也好,多一个人总多一种思路吧。”

三人相互看了看,最终袁诺冶开了口:“好吧,反正本来就打算告诉你的。”

“几个月前,你也亲眼见过了化蛇和异蜗,应该知道神兽和怪物都是切实存在的,而我们,就是负责斩杀怪物的人:极武。极武的诞生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据说那个时候的人们只有术士,但是那个时候的术士虽然掌握着众多现在已经没有的法术,却因为异蜗的大量入侵而节节败退。”

“彼时天降陨石,神石上刻着:敌我同类,方可斩之。术士想到了一个方法,通过斩杀异蜗,将异蜗的血肉和神石辅以神铁,铸造了一套有一套战甲,那时的勇士们,经过千锤百炼终于创造了极武的系统,我们也因此可以征战。”

“不过,要想成为极武,都是要经过千锤百炼的,基本所有的极武,小的时候就会被送到一个叫做归剑谷的地方以玩儿命的方式进行修炼,可以说,每个真正穿上战甲的人,都是用命换来能力的绝世高手,江湖上许多所谓的高手,我们一只手就能解决。”

“当然了,穿上战甲本身也是一件非常令人难受的过程,里面有怎样的折磨,也是非常人能想象的因为那其中充满了被斩杀的异蜗的可怕的嘶吼,没有人希望听到这个,那是魔音的代名词,而且,穿上战甲本身就意味着随时会面临危险,因为战甲是有时限的,一旦超出这个时限,自己也很有可能因为异蜗的魔性而疯掉,也就是堕入邪道。自我意识的死亡。”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极武,都会由监察院下令抹杀那个堕入魔道的家伙,因为比起异蜗,一个堕入邪道的极武具有更大的威胁,即使是所有极武中最平凡的一位,他的本身实力就已经足够在江湖上大天下,而堕入邪道的极武,会通过猎杀其他的生命来获得更强的力量。”

“打个比方,一个堕入邪道的极武,如果杀了剑无痕,那么他会拥有剑无痕的速度,如果他杀了顾御流,那么他会有顾御流的剑法,那样的对手,是谁也不希望出现的。”

顾怀瑾似懂非懂,晃了晃脑袋又问:“那你先前说的阴魂镜和那个监察院又是什么?”

“阴魂镜,就是上次我让前任县令现原形的镜子。”说着,他拿出了那个只有半掌大小的圆镜,背后的银色镜背上还刻着一道看不懂的符咒,“这个东西是术士做的,它通过咒语可以让异蜗现出原形,本身也是一个警报器,如果身旁有异蜗的话,那它就会有黑色的气在镜子里面出现。”

“至于监察院,这个就比较讨嫌了,是由术士和极武还有实力相当极武的剑侍构成的一个系统,所有极武的行动都要有监察院的批准,没过半年就要去监察院接受一次检查,所有关于极武和术士的律令也是由监察院颁布的,不过监察院以术士为主,所有的条律也几乎针对极武来实施,所以历史上有很多大事件,都是由术士引发的,偏偏那帮老不死的就是不知道修改律法,也是活见鬼。”

“诺冶,好像对监察院意见很大啊。”顾怀瑾总结道。

顾御流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的确监察院比较针对极武,袁先生身为无限极武还好,其余的极武就比较受到不公平对待了,有很多术士心里觉得极武太过耀眼令得术士毫无颜面因此会或多或少克扣发给极武的赏金。”

“赏金?你们还是拿俸禄的啊?”顾怀瑾有些惊讶,“这个,原来也是一份工作吗?”

剑无痕赞同的点头:“的确,因为极武要经常外出花费很长时间去斩杀异蜗,因此自身没有稳定的工作,所以监察院会给予赏金,起初我作为前任龙侌先生的学徒独自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有那赏金来支援当时破损的铸剑山庄,不过关于监察院哪里来的资金,这就无人知晓了。”

袁诺冶想了想:“我好像听奚刺讲过,反正在许多的正规和非正规,官方与非官方的生意上,监察院多少都是有人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他们的钱,只要玩儿命斩杀异蜗,就能拿到很多钱,我就是已经快还清玄曜阁的债务了,再过个一年,两年的,玄曜阁就能重新作为江湖上的八方风雨再现!”

顾怀瑾想了想:“那照你们说的,龙侌先生就是被所谓的堕入邪道的极武给杀了?”

气氛顿时凝固了起来,顾怀瑾貌似也察觉到了自己是说错了话,但是没过一会儿,袁诺冶就笑着摇头摆手道:“怎么会,最近的邪道极武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如果有出现了新的邪道极武,监察院不可能不知道。虽然他们令人讨厌,但是他们遍布全世界,而每个坐镇监察院的领院作为术士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没可能不知道的。”

话音刚落,三人的阴魂镜突发震动。

“动手!”袁诺冶吹灭灯芯,三人同时跳窗,向震动的来源,异蜗,挥剑杀去。

人的心永远不会消失黑暗与恶念,一旦偏执到某个点,就会引来异蜗,从而堕入邪道,这一点,无论是一般人,还是守护者,都无法避免,但是只要有异蜗的出现,那么,他们也会出现,他们并非英雄,只是作为守护者而存在,他们的名字,就是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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