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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巴金给挑送张兆和礼物

怀着担心告别丁玲后,沈从文在黄浦江边逗留了很久,他终于下定决心,即刻去苏州九如巷三号拜访张兆和。

“可是,该给她带些什么礼物去呢?”

礼物当然是在上海买为好,这问题沈从文从青岛想到上海,却还是没怎么想明白,正烦恼时,遇见了在南京主编《创作月刊》的陈曼铎。

这一次,陈曼铎是特意从南京赶来上海找巴金约稿的,见到沈从文,就请他与巴金一道去一家俄国人开的西餐馆撮一顿。两个青年作家,因为一个热心的编辑聚到了一起。

此时的沈从文,已是创作甚丰的著名作家;而比他小两岁的巴金,此时也有一定的名气。他在1927年与人合著了《无政府主义与实际问题》后,紧接着出版了《灭亡》《从资本主义到安那其主义》《死去的太阳》《复仇》《雾》《海的梦》等理论文章与中篇小说。

出生于成都一个旧式大家族的巴金,与沈从文一样有位仁慈善良的母亲,以至于他从小就懂得了爱与宽容。巴金曾在他的《春天里的秋天》这篇小说中声言:

我的生活的目标,无一不是在帮助人,使每个人都得着春天,每颗心都得着光明,每个人的生活都得着幸福,每个人的发展都得着自由。

尽管巴金的家庭条件不错,但在他为了独立自由走出东南大学附中,于1927年以勤工俭学的名义去了法国之后,很快也过上了与沈从文1923年刚到北京不久时的那种漂泊者的艰辛生活。他住在巴黎的一个平民拉丁区内,嚼着冷硬的面包,忍耐着他人不屑和嘲弄的目光,这样过了两年后才回国到上海。开始时,他仍然只能在开明书店做着枯燥辛苦的外文校对工作。

在白天里我忙碌,我奔波,我笑……在黑夜里我卸下了我的假面具,我看见了这世界的面目。我躺下来,我哭,为了我的无助而哭,为了看见人类的受苦而哭……我的灵魂为着世间的不平而哭泣着。

经历了国内外生活艰辛的巴金,把这样的话写在《复仇》的序里面,其实就是他灵魂的自白。

沈从文与巴金,尽管在此之前素昧平生,因为他们彼此都有一种善良而坦诚的伟大情怀,有许多的相同相通,又都读过对方的作品,于是便一见如故了。

饭后,好客的沈从文邀请巴金:“去我那里坐一会儿!”巴金点点头,俩人与陈曼铎告别,一同来到沈从文住的西藏路一品香旅社闲聊起来。聊的过程沈从文告诉巴金他要去张兆和家拜访。

此次去拜访张兆和,沈从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礼物当然是该挑些珍贵的。只是他手上的存款有限,有本短篇小说集《都市一妇人》没来得及卖出去。交谈中,巴金知道了这事,想了想说:“我可以带你去找个出版社把这部《都市妇人》卖了。”

于是,沈从文跟着巴金,来到闸北的新中国书局。老板跟巴金很熟,也听说过沈从文的名气,出版《都市一妇人》一事很快谈妥,老板还预支给沈从文部分稿酬。

衣袋里的钱顿时比原先多出好几倍,沈从文心里非常高兴,对巴金说:“真感谢你,这次去她家,我囊中不会羞涩了,只是还没想好买什么礼物。”

“苏州九如巷张家,可是个大户人家,应该什么都不缺,给这样的人家送礼,确实得好好想想。”

“我想买几套外文书作为见面礼,你认为适合不?”

“像他们那样的人家,送几套外文书,确实是个好主意。”

“你认为这主意不错?”

巴金点点头。

“我也曾几次下决心学学外语,结果都不了了之,这儿太笨。”沈从文指指自己的脑袋。

巴金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可能是你还没有找到最相适宜的方法,或者是对英语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方法主要就是背单词,兴趣我真有,确实也很想学,做梦都想自己能直接阅读那些英文读物啊。”

“既然这样,我建议你不要去死记硬背单词或课文,而是去读一些适合你的中文对照的读物,先将文章的难度放到最低,以都能读懂为宜,然后慢慢地加深难度,前提是一定要选你感兴趣的文章和话题!”

“什么难事遇到高手都可以解决。我今后就照你的话去做,只是现在一时怕是来不赢了。”

“这次来不赢我帮你,到正大书店去,那儿的外文版书籍最多。”

与巴金分手时,他们俨然已成了好朋友,就像是相交了一个多世纪。

“有空,一定到青岛来玩,单是那美得出奇的海水,就一定让你不白跑一趟。你来,可以住在学校分配给我的宿舍里。”

“我来,我一定来。九月时,我就有空了。”巴金认真地回答。

第二天下午,沈从文带了巴金给精心挑选的几套俄罗斯的文学名著,满怀希望地赶去苏州。他兴冲冲地来到九如巷三号门前,却突然犹豫起来,手伸出去敲门,没敲响门又缩了回来,这样来回几次,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敲了两下。

停了好久都没有一点反应,他这才意识到一定是自己刚才敲得太轻了,于是又敲了两下。这次敲得很重,感到食指的关节生生地痛,正想用嘴唇去安慰一下,门突然开了,一张美丽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你,就是沈从文先生吧?”

这位后来被称为中国“最后的闺秀”“年轻时的美怎么想象也不会过分”,亲友们都用“侠肝义胆”来赞誉她的张兆和二姐张允和,目光柔和地打量着沈从文这位不速之客,轻轻地问。

沈从文开始一惊,然后连连点头。外面的太阳本来就大,他很快就满头是汗了。

“你进来吧,外面有太阳。”张允和读过沈从文的小说,更看过他给三妹兆和的一些信,对他很有好感。

“我,想见一下兆和。”

“三妹不在家,上图书馆去了,你到屋里等等她。”

沈从文正要往里走,听张允和这话,站住了。

“进来吧,外面太阳大。”

“我走吧,明天再来。”他把那套巴金亲手给挑的精美的外文书籍放到允和面前:“麻烦你转交给她。”

张允和想要再挽留一句,却见沈从文已然转身离开,便大声问:

“住哪儿?告诉我。”

沈从文站住了,转身回来,给张允和讲了自己住的旅馆。十分钟后,他有些后悔地躺在床上责怪自己:“我为什么不进去坐坐呢?怕什么,她的父母迟早要见,有什么可怕的!假如我还在她家,说不定已经见到她啦。”

沈从文真还是又猜准了,他前脚刚走,张兆和后脚就进了屋。

“你这鬼丫头,假装用功,明明晓得他今天要来,却有意地避开,要真不想接纳他,不让他来就是,可不兴这么折腾人。”二姐允和眼瞪着三妹,指责她后,又指着那一摞外文书籍说:“看看,这是人家给你的。”

“哟!没想到这‘第十三号’还真有眼力。二姐,你来看,都是权威译本,印制又都这么精美,你看这套英文版的《契诃夫小说集》,还有这本《普希金的诗》,真是太棒了。看来,我该对‘十三号’刮目相看了。”

听三妹这么说,二姐允和高兴起来:“刚才我见到人了,感觉很不错。二姐支持你跟他好,只是你对他要有礼貌些,不能一面让人家来,一面又有意躲着不见。”

“看,你又来啦,哪里是有意躲?我确实想多看点书,哪晓得他这么快就来啊!”

“行了,我就当你是无意,可现在人家来了,又见不着你的面,你总该做些弥补的事情吧!”

“你让我怎么做?”

“去旅店看他,大大方方地把你这位老师请到家里来。”

“真要这样啊!”

“必须这样!”张允和认真地说。

五十六年后,张允和写《张家旧事》里,提到沈从文刚到她家门前的那一刻:

站在太阳下,沈从文感到些许的尴尬,我抱歉地说道:“沈先生,三妹到图书馆看书去了,一会儿回来,请进来屋里坐。”沈从文听到这样的答复,表现出不知所措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出三个字:“我走吧”。这话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沈从文结结巴巴地留下了自己所住旅馆的地址,便转过身,低头走了。他沿着墙,在半条有太阳的街上走着,灰色长衫的影子在墙上移动。

张兆和按照二姐的意思,鼓足了勇气,敲开了旅店里那个房间的门。

当时沈从文正在房间里生自己的气,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旅店的服务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那天籁般的一声呼唤:

“沈老师!”

他两眼突然就瞪大了,望着门一动也不动。

“沈老师在吗,我是张兆和。”

他热血沸腾了,简直就像救火的勇士那样冲过去打开了门。

果然是她!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直望得她不好意思起来。

“你到我家里去坐坐吧。”

“你既然到了这里,就先进来坐坐。”

于是,她进了那间小屋。旅馆里的一间还算整洁的客房,里面就一张沙发,他便坐在床上,面对着沙发上的她,俩人开始谈起来。

沈从文虽然给张兆和写了快三年的情书,可俩人单独在一起,又离得这么近,还是第一次。在过来的近三年中,只要想到她,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可是现在,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谈了几句跟爱情毫无关系的话,他从她的眼神里很快看出,她已经答应要嫁给他。

他狂喜之后,开始想到她的父亲,那位热衷于教育的大商人。现在,就看他答不答应了。沈从文这么想着,跟了张兆和去到她家。

张兆和的父亲在上海忙生意,母亲也跟在父亲身边,家里就他们兄弟姐妹十来个人。沈从文一口气在苏州的那个客房住了一周,每天一早,就赶去张家;直到夜深人静时,才恋恋不舍地赶回旅店来。

这一次,沈从文虽然没能见了未来的岳父岳母,却见到张兆和的大部分兄弟姐妹,由于他英俊的长相,腼腆憨厚的笑,更由于他那些语言优美的文章,博得了这一大家子“文化人”的喜欢。

特别是张兆和的五弟张寰,读了沈从文的许多小说,他很坦率地告诉沈从文:“我很喜欢读你的书,特别是那些乡下人的故事,读起来真美。”

“谢谢你,我今后一定多写些故事给你读。”

沈从文当即这么一说,回到青岛之后,9月22日,在给张兆和写了封信后,还真特为张寰写下了《月下小景》。

初八的月亮圆了一半,很早就悬到天空中。傍了××省边境由南而北的横断山脉长岭脚下,有一些为人类所疏忽历史所遗忘的残余种族聚集的山寨。他们用另一种言语,用另一种习惯,用另一种梦,生活到这个世界一隅,已经有了许多年。

似神造就的一对金童玉女的故事,就在这样的一种背景下展开了——

一对从春天开始热恋着的痴情男女,到“一切皆在成熟”的秋季,共同收获了他们的爱情果实。在一个月光皎洁之夜的最后一次甜蜜而痛苦的幽会中,纵情享受在瞬息即逝的幸福之中。

可是,到了最后,俩人还是“快乐地咽下了那点同命的药,微笑着,睡在业已枯萎了的野花铺就的石床上,等候药力发作”。

爱,难道是同世界离开的事吗?

月下,我也这样轻声地问着,带着淡淡的忧愁……

沈从文曾在第一时间把这篇文章寄给五弟张寰,不经意间使得张家除去二姐允和,又多出一个支持兆和嫁给沈从文的五弟张寰。

临走时,沈从文跟张家人像老朋友一样告别,还特别悄悄地对允和说:“二姐,从文的事就拜托你了,请多多费心。”

张允和笑着说:“兆和答应了,事情已成了大半,我爸是个开明的人,这种事主要由儿女自己做主。”

“我还是要拜托你。”

“放心,我会尽力的,这事不会有多大问题。”

张允和是个特别喜欢成人之美的好姐姐,她的文学天赋,使她很欣赏沈从文的文学才华,更敬重他的为人,早在沈从文没有“拜托”她之前,就已经在尽力撮合了。后来沈从文知道这事,便亲切地称她为“媒婆”,自称“乡下人”。他俩之间这样的称呼,一直持续到他们再也不能称呼对方时为止。

得到了二姐的坦诚相告和承诺,沈从文欢天喜地地赶回青岛,哼着歌儿给二姐允和写信:

如爸爸同意,就早点让我知道,让我这个乡下人喝杯甜酒吧。

张允和特意把沈从文这封信给父亲看了。从上海回家的父亲,发现儿女们似乎都异口同声地夸沈从文好,加上以前胡适曾跟他说过的关于沈从文的好话,他在心里其实已经答应了,但还是很严肃地把兆和叫到他的书房,认真地问:

“你是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只想喝甜酒的年轻人?”

张兆和不说话,只是甜甜地笑着。

“你既然真心喜欢他,当爸的还能说什么呢!当爸的唯一希望,就是愿我的宝贝女儿能终身幸福!”

张兆和听了,忍不住流出泪来,扑到父亲身上,紧紧地抱着他,连声地呼唤:“爸!爸!爸!”

父女俩相拥着,从来开朗又总是笑呵呵的父亲,不知怎么,竟也流出泪来。张兆和感觉到了,吃惊地望着父亲。

“女儿大啦,就要离开父亲去了,父亲有高兴,也有伤心啊!”

张兆和不再吭声,默默地替父亲擦去眼角的泪水。

有了父亲那样的话,张兆和拉着二姐允和来到屋外,她把父亲的话给二姐说了,允和立刻建议她去邮局给沈从文发一份电报。

俩姊妹来到邮局,张允和很快拟了份电文,除了收信地址,就一个“允”字,既是自己的名,又把父亲已同意的意思告诉了沈从文。

张允和暗自得意,张兆和却认为太过简单,于是又重新拟了一份:

沈从文乡下人喝杯甜酒吧张兆和拟好电文之后也颇为得意,认为这电文既风趣又幽默。这份中国最早的白话文电报,邮局开始不肯收,只肯收下允和的,却又经不住张兆和再三恳求,最后还是收了。

苦苦地一口气追求了三年多,总算得到一个“允”字,而恰恰是这一天,在收到张允和姐妹这份在沈从文爱情道路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电文的同时,他刚好又在《现代学生》第2卷第2期上发表了《论徐志摩的诗》。

想到自己总算盼到了的温馨爱情,想到天那边的亡友不能来分享自己的幸福,沈从文心里充满欢乐也充满遗憾。

世界曾经颠倒黑白,如今回归绚丽色彩。

世界曾经失去声响,如今有你们陪我唱歌。

夜里黑暗覆盖着左手,左手覆盖着右手。

曾经牵手的手指,夜里独自合十。

风吹沙吹成沙漠,你等我,

等成十年漫长的打坐。

你是天下的传奇,你是世界的独一。

你让我花掉一整幅青春,用来寻你。

五、四、三、二、一,他和她的迷藏。

开始……

夜已是很深了,沈从文仍然不能入睡,他来到海边,面对美丽的海水,轻轻地深情地朗诵着亡友徐志摩的这一段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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