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琳的右脚刚落在了楼梯上,被一晴的厉声停住了脚步,继而又缩了回来,回头看着一晴:“你们之间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
“哼,田美琳几年不见变得高深莫测了,别在我的面前装清高,现在的你,不就是个插入别人婚姻的小三吗?你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和我讲话。”一晴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她说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一晴的话真的刺到了美琳的软肋,他低头抿嘴嗤笑:“对,我就是小三,我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是因为先有了你这样的小三,才让我们的关系做了交换。”美琳可不是那种别人欺负她,她只是胆怯的躲起来的那种性格。
没想到美琳会毫不示弱的和她互掐起来,她心里的怒火更是浓烈,易翔搂着美琳往楼上走,一晴看到了桌上的水果刀,瞬间起了邪念,她不可能就这样接受他们对她的屈辱,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好了。
“美琳。”身后传来萧阳拉长的紧张的声音。
“啊。”萧阳趴着美琳的背上,痛苦的一声呻吟。
美琳和易翔同时回头,看着一晴手里还在滴着鲜血的水果刀。
“萧阳?”美琳伤心。痛苦。害怕的扶着萧阳,看着他后背的血流不止,泪水夺眶而出。
医院的手术室外,美琳的身体倚在冰凉的墙面上,空洞无助的眼神看着那扇紧闭的冰冷的大门。
从萧阳被送到医院,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美琳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直到现在还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流着。
他走到她的身边,心疼的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会没事的,放心吧。”他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的心。
“易翔,我们是不是真的不能在走下去了?我们是不是早就应该结束了?我们为什么要为了自己那份自私的爱,总是在伤害着身边的人,一晴是,萧阳也是,只因为他们爱我们,我们就可以这样的伤害到他们吗?”美琳此时的心真的不是一般的痛,她真的很爱李易翔,可是她对萧阳一直以来真的太过分了,现在他为了她受伤,美琳更是愧疚的要死。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告诉你,当时会答应和你结婚,只是因为我爱上了你,如果早点说出对你的爱,也许今天这些阻止我们爱情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易翔的脑海里,断断续续的播放着他和美琳之间从小到大的一些可以让他刻骨铭心的事情。
“李易翔,不管萧阳出来后会是怎样的结果,我们都结束吧。”话音刚落,彼此深爱着的两个人的胸口处,都如万箭穿心。
“真的决定了吗?”易翔忍着心痛问。
美琳靠在他肩上的脑袋轻点头。
“和他在一起会幸福吗?”美琳的点头让他心如刀绞。
“他一定会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是美琳的真心话,并不是为了让易翔放心再说的,在她的心里,萧阳真的会那样的对待她。
“好,我会放手,但你一定要幸福,以后的每一天都要是幸福的,每一天的脸上都要充满了笑容,绝不可以在掉眼泪了。”易翔温暖的大手宠爱的捧着美琳梨花带雨的小脸,拇指温柔的擦拭她眼睛周围的泪痕。不舍的凝视着她,好像看久了就可以永远让她注入在他的心里一样。
看着伤心欲绝却愿意放手的易翔,过了许久,她垂下漆针似的眼睛,两行清泪渗了出来。
他将她深深的拥入怀里,她的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
结了,爱了,离了,无法自拔了,终于拥有了,却还是要散了。
爱也爱了,痛了痛了,伤也伤了,忘就忘了……都让其成为过去好了……空了。
“李易翔,再见了。”美琳心痛的说出了最不想说的那句话。
“不,是永远都不要再见,每一次你见到我都会流眼泪,所以以后都不要在遇见。”易翔紧紧的抱着他,说话时抱得更紧,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味道,他的气息,他多想时间就此停留,就一直这样紧紧的拥抱着该多好。
从医生那里知道,那一刀并没有扎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他的身体会比较的虚弱,估计恢复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当然那里肯定是会留下刀疤的。
把奇奇送到幼稚园,美琳就去了医院,打开病房的门,看着萧阳还在睡觉,但笑得却很明显,他眯着眼睛还在嘴角上扬,看样子是做了很美的梦,她唇角上翘:“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帮他盖了盖被子,转身想去倒杯水喝,这是她感觉手腕被抓住,回头,看着萧阳还在闭着眼睛,手却紧紧的握住了美琳的手。
“怎么了?要喝水吗?”美琳温柔贤惠,声音温柔的没有一点儿瑕疵。
“刚才梦到了你,梦到了你无忧无虑的笑,所以我才笑了。”萧阳还是闭着眼睛说这些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和谁表白而感到害羞,所以才一直闭着眼睛。美琳不知他是不是还在梦里,说着梦话。
美琳坐在床边,另一只手握在他的手上:“傻瓜。”
灯光昏暗沉浮的酒吧里,易翔独坐在几乎没有灯光的角落里,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已经空了的酒瓶,他还在又急又猛的一杯杯的往肚子灌着,辛辣的液体灌入喉咙,那种烧热感几乎都要穿过心脏后在能进入胃里。
虽然他做的几乎很暗,可还是可以看到他那空洞悲伤的眼神,一位妙龄女子,穿着紧身的******,整张脸涂得已经看不出她的本色,扭动着柔软娇小的身体,仿若无骨的坐在了易翔的身边,那小手还在他的肩上,背上不停的摸索着,那像是喝过血的红唇凑到易翔的耳边,娇滴妩媚的蛊惑着他:“谁如此不识抬举,让这么完美的男人伤心的独自坐在这里喝闷酒,要不要让玫瑰来陪你。”
易翔抬起微醉的眼睛,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眼,看着她身上的服装,想起美琳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有一种女人是觉得不能碰的,在穿着上即露胸又露腿的,不是让人看上去轻浮,而是她本身就以轻浮。”易翔迷离的眼神继续游走在她的身体上,看来这位女子不是一般的轻浮,她不仅露胸露腿了,就连她的腹部也是镂空的,他嘴角抹过轻浮的笑,继续喝酒,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