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不是说我有了娘子忘了爹么?现在的我妇唱夫随。”
姜冬竹顿时无语,闻人澈则失声大笑起来:“冬竹,每每看着你这憋屈模样,我就觉得甚是舒畅,每每回味起来,都是极为怀念的。”
姜冬竹脸色黑了下来,这个人真是爱她的么?怎么觉得他很想要虐她?
闻人澈似乎看透她的心思,贱贱地道:“冬竹啊,几时你不让我难受了,我就不再让你憋屈了,不然,我这心里也是极不平衡的,快快爱上我吧,你一定要爱我比我爱你还要深,这样我才能平衡,没道理狂傲自负的闻人少主就这么死死地栽在你这个小女子手里,我总得拿回点利钱来。”
姜冬竹抹汗,强迫去爱他也就算了,还要强迫她爱得更多……凭什么啊!她哼哼着,白他一眼,然后挥挥衣袖,潇洒走到房门处准备开门离开。
“冬竹。”
姜冬竹转身,只觉眼前一花,跟着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她正欲张口说话,却被那个清冷男人温滑的舌头直接攻城略地!他双手分扣住她的腰和后脑勺,紧紧将她箍向他怀里,口水相融,身体紧紧相贴,那双冷清却深不见底的眸子凝着她的眸瞳,认真且细致的吻着她。
姜冬竹原本要挣扎反抗的,但想到自己早已答应要努力去爱他,她反正是逃不了的,何不早日行使权利,早早品尝一下这个清冷美男的销魂滋味呢,反正这尊美男只是看着就赏心悦目到害她忍不住垂涎!她也想看看这个素来冷清得不近人情的美男动情时会不会更销魂……
然而……她的身体反而越来越热,身体极度空虚起来,异样的感觉冲进脑里……不对啊,明明是要看着少主美男销魂的,怎么变成她销魂享受了呢?
她倏地瞪眼,直直瞪着那尊清冷美男,终于心理平衡了,美男脸上虽然依旧冷清,但那半阖的眸子,微红的双颊,甚至他额上隐约可见的细汗,都在昭示着,这个男人发情了……不不,是动情了,销魂了。
只是,动了情的男人是不是就会手脚不老实起来呢?为何她觉出那个男人竟将温热的大手滑进了她的胸襟里呢?那手刚触到了她敏感的皮肤,她顿时一阵战栗,驱逐了她所有****和色胆,唤醒了所有理智……
闻人澈将正欲逃跑的姜冬竹紧紧箍在怀里,轻轻喟叹一声,将下巴抵进她肩窝里,吃吃低笑着,从前觉得男女相吻实在是恶心,为何这样吻着她竟似吻不够似的,越来越上瘾,恨不透将她揉进身体里。心下那道欲望的沟壑越来越难以填满,他的心他的身体都迫切地想要她,可是……偏偏不忍……
其实何止是他不忍,她还不是如此?她明明还没有爱上他,明明开始她双手还在抵着他往外挣扎,片刻后,却轻叹了一声,便任他为所欲为,其实她也是不忍他总是剃头刀子一头热吧,她是不忍伤了他的心吧?
虽然心下微微不甘心,可是那又如何,只要她肯让他亲近,那便是她心里已经接受他了,只要接受了,离爱还远么?何况她也曾是喜欢过他的。
姜冬竹装作没发觉他身体上的反应,静静站着,等他的身体慢慢平复,好歹她是混过江湖见过世面的人,岂能被这点小阵仗给吓着?再推了他一次,将他推开,瞪了他一会儿,道:“少主,你确定你是有洁癖的人?”
闻人澈高高扬着唇角不语,清冷的星目里盛着满满的宠溺,尽是灼人的温度。
姜冬竹又道:“少主,我就想问问,你那晚真的未碰过婉阳公主?分明一切正常嘛……”她想若是她再不推开他,他一定会继续乱来下去。明明很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到嘴的肉不吃?
闻人澈俊脸顿黑,不得不得冬竹也是很会冷场的!他冷冷瞥她一眼,冷声道:“冬竹,我是少主,不是禽兽!若是不喜欢,脱光了又如何,本少主只觉得恶心而已!”
姜冬竹被这冷凝的气氛给冷得不停地擦着冷汗,她对二郎神君发誓,婉阳公主绝对比她美上数倍,美貌不在百里冰之下!这样一个裸美人他不动心,这正常么,正常么?!她只是略有疑问而已,不必用这目光来吓她吧?
“呃,少主说得对,少主素来是只看美貌不看身体的……”她泪奔,她口误,她要表达的本来是只看内涵不看美貌的,以讨好拍马屁,岂知马屁太响,崩着马屁股了。
“冬竹,虽然你是没有美貌的,但本少主既不看美貌也不看身体……”闻人澈破天荒的没有冷脸,反而戏谑道:“本少主眼神不好,看不清楚,所以你没有美貌也不用嫉妒婉阳公主,我是看不见婉阳公主的美貌的。”
姜冬竹瞠目结舌,她可以说,嫉妒你大爷吗?少主这是安慰她呢还是打击她呢,为什么她听来听去就听着少主在说她本来就没有美貌呢?
“其实少主,我的美貌,只有你看得懂!”比厚脸皮嘛,谁能比得上她?后果就是——她落荒而逃了!
身后传来了少主的笑声,只不过,她虽然脸皮有些厚,这胆子是不够大了,不敢回头去垂涎少主的笑容了。
温凉城外四眼巷尾。
姜冬竹四下看了看,很僻静的巷子,四周的房子大多有些年数了,走进巷子里,既使在大白天,也死寂得令人心里发毛。
她小心走到巷尾那一家破落门院外面,然后很没品很小人的扒在门缝往里张望,院子里很安静,如同这深巷。
她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推门,破烂的木门只是虚掩着,她很容易就推门而入,刚走进院子,便见屋里出来一位紫衣年轻的女子,容色秀美,朝她笑着:“冬竹回来了?快请进,外婆等你好久了。”
姜冬竹不知她是谁,于是只能装作很熟络的样子跟她笑着,小心察言观色,猜测她是不是就是与外婆同住叫作茹娘的绣娘。
跟着她直接进了林清凤的房间,抬头,瞧见林清凤那堪比僵尸的菊花脸,林清凤旁边还坐着一位戴着银质面具的青袍男人,看他手背的皮肤,应是有些年纪了,至少在四十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