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欢如说得有理,只要你一死。哦,抱歉,我的意思是只要你不再是皇上的妃子,那你和大哥的事就好办了。”齐艳雪总算明白向欢如的意思了,看来这事还挺有趣的,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可有得玩啰。
“可是,万一太医赶来要看尸体怎么办?而且,还要运回宫里头安葬,这能瞒过去么?”兰儿还真被她们的大胆给吓到了,这可是欺君的大罪,万一要被人认出来了,可就麻烦大了。
“你傻呀,咱们不还有张太医么?他的话有谁敢置疑?至于这尸体嘛,这么热的天,等送回皇宫后早烂得什么也看不出了,没事的。”齐艳雪拍着兰儿的肩,她倒能举一反三,还在那儿锦上添花呢!
“嗯,聪明!”向欢如朝着齐艳雪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两人又咯咯的笑开了。
“这,我。我还是有些担心!”兰儿有些结巴了,不是有些担心,她都担心的心底冒泡了,只是看着她们开心的模样不好打击她们。
“这还没完呢,要想真瞒过去,还要做件事!”向欢如一脸笃定,这事已经在她心中想了无数遍,此计一定行得通。
“什么,快讲!”被吊起胃口的齐艳雪催促着,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向欢如拉着兰儿的手,先是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才又笑着说:“很简单,你必需从现在开始在我这清楼里抛头露面了。一定要让整个杭州县都知道我清楼有你这么个妩媚温柔,美丽漂亮的姑娘。而且一定要把你打造成为我这清楼里的头牌!让每个人都认得你的美,你的娇!”
齐艳雪听着听着,双眼一亮道,“我明白了,你是要让杭州每个人都知道兰儿,再让大哥高调的迎娶兰儿进门!这样的话,就算城中有人会因兰儿的长相而怀疑,但也会因为知道兰儿是杭州清楼的头牌而打消怀疑的念头!这样他们两人既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又能堵住悠悠众口!嘿,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这个都想得到!”
“正是!呵呵,怎么样,这个办法好吧!”向欢如得意一笑,她的脑子怎么长的是不知道。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知道她是快饿得不行了,“拿点吃的来吧,饿死我了。”
看着向欢如与齐艳雪两人一唱一答,似乎自己的事早被她们安排妥当了。兰儿只是苦笑着脸,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成。能认识这么两个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想都敢做的女中豪杰,也算她兰儿上辈子烧得高香了。
杭州天竺山一秘密据点内。
房内烛火通明,正中摆放着书案,案前两边各四把梨花木太师椅,中间一铜制八角龙吊珠香炉,正散发着袅袅清烟。书案后一座四角平铺软榻,软榻的椅背以双龙戏珠为图案,雕刻得栩栩如生。乍一看之下,俨然是皇宫内皇上的御用书房的翻版,哪怕是细微之处都模仿得微妙微俏。
雕龙软榻上,靳如墨一袭明黄色长衫,紫金冠玉无袖长卦套,头戴白玉瓒珠发冠。正面目严肃的看着书案前在座的三人。而案下三人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似乎碰到了不小的阻力。
“皇上,近日由于宏硕遇刺的事,到处都是御林军与侍卫队。在他们搜查刺客的同时,我们几个据点也受牵连一起被抄的抄,关的关,形势不容乐观啊!”吴锡山肥胖臃肿的身躯抖了抖,恭敬的称呼靳如墨为‘皇上’。
“这还是次要的!旦旦盐帮与水路陆路这一块的损失,这十几天里就已经要有三万两白银了!他们把守着各个城门官道,河岸埠头,不让出也不让进,还轮番的搜查货物。幸亏老夫觉得不妥没将兵器运出去,不然早晚要出事!”说话的正是这江南一带的首富,也就是苏进福的亲爹,苏广源。
靳如墨仍深思着,自顾自的说:“究竟是谁动的手?动机又是什么呢?”
“皇上,不如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再说!”坐于左手边第一个位子的男子,头戴一顶蒙着黑纱有斗笠,看不出容貌。他捋了捋半长的胡须,谨慎的说道。
“老夫不管这些!但清楼老夫是一定要踏平的,敢让我儿惨死其中连个尸首也寻不得,老夫定不会让他们好过!”思及此处,苏广源不竟老泪纵横起来,当日闻得儿子去清楼后就没再回来过,料想也是清楼中人所为,不竟怀恨心中,所什么也要将那些人除之而后快。
“嗯?苏老不必难过,等大事成之后,我自会还苏老个公道!”靳如墨也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双眼的凶光显露了他的阴狠。苏进福是他派人暗中灭的口,只要坏他事的人,靳如墨自是不会放过的。
“哎!”
“皇上,据当时围猎场准备下手的杀手回报,宏硕乃胸口中箭,伤势严重。臣想,是不是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派人去。”吴锡山做了个砍头的姿势,看向面色凝重的靳如墨。
“不成!现在他们的人已经开始搜山,虽然此处隐蔽,轻易不会被发现。但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要以大局为重!城中的部队和元月国国师派过来支援的部队相信不久后就能会合,到时我们丽州的军队先行拥兵围城,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皇庭!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把军饷以及钱款尽早的送出去。”带着面纱斗笠的男子发话后,靳如墨点头算是默认。
杭州清楼。
夜晚的庆春街灯红酒绿,一派繁荣景象。而要问庆春街里哪家的生意最好,最红火,那就只能属清楼了。尤其最近这十日里,清楼的特色包间是间间定满,就连正厅的位子也都座无虚席,门口排队的人几乎长过了半条街。
而要问原因,那只有一个。就是最近清楼不知从哪里买来一个国色天香,美纶美幻的女子坐阵。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舞文弄墨,无一不精无一不通。这女子名唤若兰,那身段,那歌喉,那舞姿,让见着过她的男人都流连往返,眼巴巴的手捧着白花花的银子排长除等着见她呢,就为能博得佳人一笑。
“哎,累死我了!”兰儿唱完最后一曲,回到了内院的小筑中,脸上明显的有了疲惫之色,“欢如,还要多久才算完啊?那些男人那眼神,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