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现下事情多了去了,先不说欢如,就是那个。”宏和指了指花厅外高高挂着的大婚用的红绸缎,说道,“先解决了这事再说吧!”
“花富元真是靳励的同党?”宏阳一下子跳了起来问道。
“嘘,轻点。我没说那老家伙!是母后有所行动了,母后说要把花柔先放回来。”
正说着,宏硕便慢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杭州。
搬进满香院中也已有六七天了,而整个满香院的改建及装修工程也在不紧不慢的进行中。期间周围那几家花楼中的老鸨们也报着好奇的心态纷纷上门来,向欢如一律让骆仙儿去应付了,自己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一日,骆仙儿又是对付走了一批上门看好戏的对门的花娘后,才一脸不爽的回到了她们居住的院落中来。小月正提着向欢如的午膳托盘,一脸愁眉苦脸的朝外走去。
“怎么?又吐了?”骆仙儿一看托盘里的呕吐物,就知道向欢如的那顿午膳又算是白吃了。
“唉,是啊!小姐最近的孕吐现象越发的历害起来了,几乎吃什么吐什么的。仙儿,你说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小姐瞧瞧啊?”小月一脸担忧,她对于孕妇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嗯,瞧瞧也好!我先去看看她。”骆仙儿手一边挥着团扇一边朝着楼上而去。
见着向欢如时,她就斜靠在书案前的美人榻上,有气无力的半闭着双眼养神。身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痰盂,方便她随时呕吐。直等到骆仙儿的轻唤后,向欢如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皮子。
“嗯。怎么了?又有麻烦了?”向欢如伸了个赖腰,看着仍是气呼呼的骆仙儿,八成又是被周围热情的‘邻居’给招惹了。
“哼!不提也罢,那些个女人,就像你说的那样,叫什么来着。对,叫脑袋被枪打过了!”骆仙儿一皱眉道,“好像在这儿开店就一定是花楼一样,真不知道这些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呵呵呵,我说仙儿啊,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有时代感了!”向欢如笑得直咳嗽,看来她平日里的口头禅,这两个丫头可没少学。
“你就笑吧你,不说这个了!欢如,你来看看这些布的颜色,我基本都搭配好了,你再来看看?”玩笑过后,骆仙儿笑着将手中的一叠布都摊在了向欢如的面前。
“行啊,仙儿!你做得非常好!呵呵,看来以后这清楼的大堂经理非你莫属了!”向欢如听着仙儿的注解,除了还有些许地方需要改进外,几乎已经算是完美的了。
“欢如,你就别笑我了!我真的做得很好?”骆仙儿似乎仍是不太肯定向欢如的赞美,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去布置和实施一件事情,而且这还将会关系到她们三人以及一个小孩日后的生计问题。
向欢如放下了手中五颜六色的布样,认真诚恳的拉过骆仙儿的手后,才道,“仙儿,你做的真的很好!记住,我们女人没了男人同样可以活得很精彩!只要有自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嗯,欢如你说得对!”笑颜展开在骆仙儿的脸上,但触及到向欢如那有些忧郁的眼神后,才慢慢收起了笑容道,“欢如,你还在想王爷对不对?”
向欢如双眼回避的望向了窗外,院中的树枝上黄鹂轻脆的叫着。而此时的硕王府是否也即将要举行婚礼了呢?宏硕。他会来找我么?还是。他根本就无所谓自己的离开呢?转回头,向欢如才对着骆仙儿说,“仙儿,这个世上是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的!呵。更何况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家伙呢,还有你和小月,你们才是我现在的家人。有了你们,我很幸福。”
“小姐,小姐。”正说着话,小月边叫边噔、噔、噔的上楼来,边说道,“小姐,那个知府的师爷又来了,正在楼下的院子里呢!”
“又来了?唉,我可没力气下楼了。小月,让他上来吧!”向欢如叹了口气,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不一会儿,孟玉轩在小月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的书房。在他想来姑娘家的房中多半是香烟袅袅,漂纱阵阵。可向欢如的房间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入门便是一处设计巧妙的隔段,以雨池荷花为背景的大大双面绣屏风作为通道。走入其后,则是一片开阔的连排窗户。窗棂的花纹非常的简单,几乎除了大大的云理纹之外别无其它的装饰雕纹,但却是最好的采光方法。窗下就是一张大而宽的书桌,三面墙上是一排排的书柜,正中放着一张树根雕的小桌子,桌上一套功夫茶具。整个书房的摆设十分的简洁,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协调,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而在根雕桌后方就见向欢如正半卧在一张美人榻上,似乎没什么精神。
“坐吧,孟师爷!”向欢如指了指孟玉轩身后同样是根雕的椅子说道。
孟玉轩手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坐了下来说:“这书房,呵呵。挺特别的。”
“哦?是么,还好啊!弄得比较仓促些。”向欢如指了指茶杯,示意小月泡茶。
“这,是你自己的主意?”孟玉轩看了看向欢如,这样的布置确实如她本人一样的干净利落,似乎在这个美丽聪慧的女子身上还藏着太多的惊奇之处。
“那当然!对了,孟师爷不会是刚好过来参观我家的吧!”向欢如端起茶就喝了起来,刚才又吐了两回,连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现在嘴里是又苦又酸。
“哦,对了!”孟玉轩放下茶杯后,看了看小月与骆仙儿,在看到向欢如点头后,才稍定了定的说道,“凶手可能还会做案!”
“有何根据?”向欢如一下来了精神,本以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哪想孟玉轩会有此话。
“据向姑娘上次所说,那两位双生子或是她们的朋友所杀之人皆为害她们之人,而现在被死的人之中有了那姓高的男子,两名当时灌她们药的****,还有就是那逼良为娼的老鸨,对么?”孟玉轩一一例举了之前因这事而惨死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