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忙么?至少我可以帮你事先雇辆马车!”骆仙儿坏坏的笑了笑,显然话中有话。
“唉。”向欢如无奈一叹息道,“说吧,有什么要求?”
“要求只有一个,你得带上我!”骆仙儿爽快开口,就等着向欢如的点头。
“仙儿。你。”向欢如原本就打算一个人走,她让小月拿了钱回来后也会给些钱打发小月离开,可没想要带着人走啊!
“我反正要离开,去哪都一样,还不如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伴。”骆仙儿虽是这么说,但她自己也知道回乡下是不可能的,她又是个妇道人家,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反正向欢如也要走,倒不如一块有个照应。
向欢如其实也知道骆仙儿的想法,对于古代人来说,女人若要是自动从夫家回来的话,也会被视作不贞。不但得不到尊重,还有可能会被欺辱与刁难。有此一想,便也答应了骆仙儿的要求。
硕王府。
在骆仙儿的帮助下,向欢如拿着撬棍开始凿起后窗的木销来。她只能慢慢的一点点轻敲窗框使其松动,但却不能发出过响的动静,以免把王府的侍卫都招来。而骆仙儿则是在窗外望风,并且把侍卫夜间巡府的时间都牢牢记下。
两人就这么干了将近一个小时,就听门口似乎有了响动。向欢如轻手放下工具才对着骆仙儿道,“仙儿,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去休息,以免如雪楼的女人们起疑。”
别过了骆仙儿,向欢如才从床榻后绕回了前面,正好赶上有人推门而入。小月关上门,插上门栓后,才小心的朝着里屋而来。她一脸的谨慎,直等看到向欢如时表情才放松下来。
“小姐,都带来了。”小月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钱袋来,说道,“我去了和王府,和王爷二话不说就拿出了银票,并让人按着小姐的要求兑换了。我见下午王府中人多眼杂,便直到现在才回来,小姐等及了吧!”
“呵呵,怎么会!小月,看不出你还挺细心的。来,你过来!”向欢如拉过小月的手,并从首饰盒中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递给了小月道,“小月,你跟着我虽然时间不长,但我从来没把你当成下人看待过。来,这些钱你拿着,出王府去吧!找个好人家嫁了,或是开间铺子什么的,也好过在这里寄人篱下了。”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您要赶小月走么?”小月满脸惊慌,不明白向欢如何出此言。
“不,不。唉,小月,不瞒你说,我已经决定了。准备离开这里!但我在走之前,一定要安顿好你,拿着钱走吧!”向欢如摸了摸小月的小脑袋,将近三个月的相处让她们之间培养出了一种超出于主仆的感情。
小月望着向欢如,知道她是认真的。再想想最近向欢如的种种表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离开王府做准备啊!她怎么这么笨啊,小月猛拍了拍自已的脑袋,将一小袋银子又放回了向欢如的手中道,“小姐!小月不要一文钱!小月只想侍候在小姐的身边,小姐到哪小月就到哪。”
“小月,你。跟着我会吃苦的!”向欢如也是彻底无语了,身边已经多了个仙儿,再加个小月,这不等于举家迁移啊,目标也太大了吧!
“小姐!”小月走到向欢如的面前,慎重的跪倒在地,双颊早已被泪水浸透,“小姐对小月恩重如山,这辈子小月都跟定小姐了。”
“你这傻孩子!”向欢如扶起小月,心中也是一阵难过。看来小月与仙儿两人都铁定是要跟着自己了,她不得不重新调整着自己原先的计划了。
向欢如正对着小月说着细节,只听门外有响动,似乎又有人要进来。轻轻摇了摇头,她无奈的看向门外,想看看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看她!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来人正是一去又复返的宏硕。
问过安后,小月识相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室的宁静给了他们两人。向欢如头痛的按住太阳穴,先前谈话时的不快乐又浮现在眼前。
宏硕倒是一派自得,大步的朝着寝室而来,直到走到床榻边才停住了步子,一屁股不客气的坐到了床榻上。他两腿叉开,双手搭于双膝之上,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梳妆台上的向欢如。
“你还来做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待清楚的?”向欢如拿着背对着宏硕,口气呛得直冒火。
“这是本王的地方!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来此需要理由么?”宏硕嗓音低沉,语气平和,仿佛丝毫没了刚才的箭拔孥张。
“我只不过是个花娘!你的大家闺秀正在楼下等着你呢,恕本小姐不侍候了。”向欢如的脾气也上来了,再加上怀孕时的性情本来就不稳定,她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本王今夜会在这过夜,过来,替本王更衣!”
宏硕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走了又折返回来,只是当他离开后想起向欢如那双充满着忧伤的眼眸时,心中不免一紧。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刚才的话似乎很重的伤到了她!而加上再过几日向欢如就会被送走,这让宏硕没有来的有着阵阵的不舍。
“在这过夜?哼,对不起。我一个人睡惯了,不习惯两人睡觉!你走吧!”向欢如层层酸楚袭上心头,自己到底算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么?
看来普天之下能拒绝他的也只有向欢如一人了!宏硕不客气的一撩手就把向欢如卷进了自己的胸膛,紧紧的将她压在身下无法动弹。看着向欢如的表情从冷漠到愤怒,再由震惊到惊慌,他享受着这一切。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平复他那颗慌乱不已的心。
“你,放开我!”向欢如拼命捶打着宏硕的胸膛,她讨厌他把自己当成是个暖床的工具。
“别乱来,本王不想再绑你一次!”宏硕威胁着,向欢如越是抵抗却反而越是激起了他征服的心。
听着宏硕的警告,向欢如稍稍安静了下来。她不怕与宏硕抗衡,她怕的是宏硕会在无意中伤到他们的孩子。这是宏硕唯一可以留给向欢如的东西,也是她最宝贵的财富,为了这孩子,向欢如可以忍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