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过女子苍白的脸庞,宏硕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才转身离开。而他没发现的是,沉睡中的女子在待到宏硕的离开后,就睁开了双眼,而从这一双细长的杏眼中透出的却是无比阴冷的眼神。
翌日。
一夜无眠,向欢如艰难的趴卧在床榻上,后背的疼痛感丝毫不减,而最让她担忧的却是整整一天没见到宏硕了。就连皇上与宏和宏阳他们都来瞧过了自己,可就是那日思夜想的人却迟迟没有现身。
“还疼么?”
向欢如背脊一震,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就奔涌而出。他来了,总算是来了!在折磨了她将近十几个小时之后才出现!委屈的抽吸着,向欢如不愿抬头见他,更不想多说一句话。
“不愿说话?那本王走了!”宏硕深深看了眼床榻上微微颤动的人儿,转身走出了房间。
“你?”
向欢如难以相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才一天的功夫宏硕就会变得这样?难道,难道她昏迷时听到的谈话是真的?可,可是为什么?到底是怎么了?向欢如的心慌乱了,一股极端不祥的预感在心中翻腾着。
咬着牙,向欢如手撑起上半身慢慢朝着床沿移动。她要出去,要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艳雪和皇上,甚至是宏和与宏阳来看她时的表情都有问题,好像真的是宏硕出了什么事一样。
离开了向欢如的房间,宏硕本就纽结的眉头似乎皱得更厉害了。她的伤痛他不是没有看到,她的不满与委屈他也清楚。只是,比起那头的女子来,似乎宏硕分不清孰轻孰重了。那样的女子是他所梦寐以求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弃了。可是欢儿呢?
“硕王爷,皇上请您过去一次!”高德胜才一出宫门,就见硕王爷正在那发呆。也好,免得他再走一回了。
“好!”
一盏茶之后,两兄弟分两边而坐。宏煦副有深意的看着眼前面色凝重的四弟,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唉,都是爱妻的吩咐!不照办不行啊!
清了清喉咙后,宏煦才开口道,“四弟啊,朕这回可得好好谢谢欢如了,若不是她,朕的雪儿就。唉,只是害得她受了伤。”
“嗯?哦,是么?呵呵。”宏硕被宏煦突出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也就胡乱的回了一通。
“你还笑?人家整个背都被抓花了,趴在那儿都一晚上了,听王太医说伤口很深好像也有些感染,要想完全去除疤痕是不可能了,你不知道?怎么,你不会还没去看过欢如吧?”宏煦嘴上说得毒,可心里还是祈祷着向欢如能谅解他故意夸大她的伤势。
“什么?怎么,有这么严重?”宏硕一惊,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其实说句实话,他只知道向欢如受伤,却真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只因他从昨天开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仍在昏迷中的女子身上。
“四弟,你不会整晚都守着那个女人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宏煦却有了肯定的答案。宏煦无奈的轻拍了下脑袋,看四弟的反应就知道他准没对向欢如上心。难怪艳儿急着要他找四弟好好谈一谈,看来他这四弟还真把那捡来的女人当成宝贝了。
“皇兄,她是臣弟一箭射伤的!而且伤势严重,臣弟有责任守在她的身边。”宏硕语气中有些焦急,本以为是向欢如同自己呕气,可现在听了宏煦的话后心中的担忧才渐渐冒了出来。
“你也不想想,这里可是皇家猎场的行宫!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平白无顾的冒出个女人来,还巧不巧的让你给射中了,哪有这样的事?”宏煦压根就不信这么回事,直觉认为这女人的来历不简单。只是四弟沉迷于她的容貌而不自知而已!
“皇兄,此话严重了吧,说不定是行宫的宫女走散在猎场也不一定!”一听皇兄对那女子话存偏见,宏硕忙找理由,甚至连刚才对于向欢如的一丝愧疚都消散于无形。
“你!四弟,那欢如怎么办?她是个好姑娘,朕原本还打算过段时间替你们主婚呢!”
“主婚?哼,她说的?”宏硕冷笑一声道,“臣弟可从没答应过要取她过门!”
“你们最近不是相处得很好么?而且听艳儿说,你对欢如也是宠爱有佳啊!”宏煦不解道,“欢如对你可是痴心一片!”
“对臣弟痴心一片的不指她一人,总不能都让臣弟取了吧!”宏硕烦乱的回道,不只是皇兄,就连大皇兄昨晚也是对他一通炮轰,烦得他现在谁的话都不想听。他只想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
宏煦静静的望着眼前自己这个四弟,他的脾气这个做皇兄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话已经回答了一切!只是,宏煦真的不希望他继续沉沦在过去,执着于本来。深吸了口气,宏煦才道出了这几年来始终放于心头的话,“四弟,来,先坐下!有些话朕今天不得不说,在四个兄弟中,只有咱们两人的个性最为相像,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朕很清楚你与艳儿的事,呵呵。她能吸引住朕,自然也能吸引住你!甚至朕还记得当年你为了艳儿还差点和朕番了脸!或许,当年若没有朕的话,你是最适合艳儿的人了。”
“皇兄,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宏硕打断宏煦的话,不自然的别开了双眼。
“听朕说完吧,这些话放在朕的心头好几年了。”拍了拍宏硕的肩头后宏煦接着道,“朕知道这些年你的放荡不羁全是假象,只是不想朕与艳儿担心。但你可知道朕与艳儿是真心希望能有位好女子能与你相伴到老,而不希望你只是一味搜逻长得象艳儿的女子!四弟,别太执着于过去,或许最珍贵的就在你的身边。”
“别说了!皇兄!臣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是你与皇嫂想的那样!臣弟只希望皇兄不要太过干涉臣弟的婚事,这些臣弟自有主张。”宏硕火大的站了起来,仿佛自己多年来的面具被人一朝揭去一般,既难堪又尴尬的站立当场。
“难道你看不出来欢如对你是一往情深么?难道你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清楚就拿她当宝不成?”宏煦的脾气也上来了,好说歹说都听不进,难不成还真要听艳儿的下道圣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