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皇上!我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这是我不得不做的决定!为了我,也为了霆儿,或许我们会暂时分开,也或许我们会永远离别!这一切就看我有没有这份幸运了。
“皇上,答应艳儿一件事好么?”极力忍住自己的情绪,假装平静的问着他。
“什么?艳儿只要说得出,朕就做得到!”皇上认真的看着我,仿佛此时就算是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给我一样。
“呵呵,艳儿的要求不高!皇上,保护好咱们的儿子!”我微笑着,一直微笑着,将这个男人的样貌深深的印刻到自己的心板上。
“艳儿,怎么了?有什么事么?”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异样。
“没啊!皇上想太多了!皇上,不早了,我们也该去宴喜殿了!”不再与他多说,拉着他的手便向着宫门外而去。
初夏的天空暗得比较晚,虽是已快要接近用晚宴的时间,可天色仍非常的明亮。说是晚宴,其实按照现在的二十四小时推算来也就四点半五点的样子,当然前头还有歌伶和舞姬的表演。
皇上拥着我一同的从宴喜殿的正门而入,先是越过了一些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而后再是后宫的妃嫔。越是走到上面才看清了今日宴喜殿的龙椅不似以往那样的大小,而是要比以前的长了很多!而左右两边也没有再另外加椅子。
我奇怪的朝左右两边看了看,只见靳如烟面色凝重的坐在左手起的第一个位子,而右边的位子坐着兰儿。那我坐什么地方?不容我多想,皇上便环抱着我一同来到了龙椅前。还不等我有任何的反应下,便拉着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与皇上同坐于大殿上只有皇后才能享有的资格啊,虽然我现在贵为皇贵妃,可是按宫规这也不合适的!我有些不安的看着皇上,可他倒好,一脸的迷人微笑,就当这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臣恭祝皇上,皇贵妃娘娘喜得皇子!愿我朝千秋万代,永世昌平!”直到我们坐正,殿下才一片的跪拜声响起。
“呵呵,好!都平身吧!今日是家宴,各位爱卿都无需多礼。入座吧!”皇上单手一扬,浑厚低沉的嗓音响起。
等到大臣们都入座后,正殿前的这一群妃嫔们才各自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向皇上与我一同行着宫礼,就连靳如烟也不例外,而后高声喊到,“臣妾祝皇上,皇贵妃娘娘喜得皇子,愿皇上子孙连绵,福泽深远!”
呵呵,听着她们的话,一套接着一套,就好像是事先都背好的一般。看来在古代生了儿子的地位是不一样,被人当作是神一般的供奉着。也难怪这些大臣们会如此高兴,当今皇上即位四年,就靳如烟生了这么一个大皇子便再也没有消息,就连公主也只有两个!我现在也可算是母凭子贵了,我微微冷笑了声,真是现实的讽刺。
“哈哈,平身,都平身吧!”皇上笑颜逐开,一片的爽朗笑声响起。
“皇上!臣祝皇上与娘娘喜得龙子,也愿小皇子平安康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爹。
“呵呵!丞相,这不仅是朕与艳儿的皇子,也是您的亲外孙啊!朕还要感谢你能将艳儿送到朕的身边呢!”说完后,皇上转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很讶异他的当众表白,这几天他都怪怪的。说的话和做的事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更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何打算!
张公公手中的拂尘一挥,太监宫女们纷纷将瓜果和美酒都呈上了面前的长桌上,大臣们所用的餐具为铜制,而后宫的妃嫔们则为银制。放在我与皇上面前的这两套则以金为底,面上以洁白无瑕的象牙镶嵌镂空,每一件都极尽奢华之能。而在两套金制餐具的中间则放着一套精美小巧的白玉制小餐具,若是没猜错的话,那就是为我儿子准备的了!
因初夏已经渐渐热了起来,所以在每套餐具的旁边都放着用九花玉露浸泡好的湿帕巾,以用来让人擦拭嘴唇与脸颊而起到降温的作用。在我的面前摆放着三条,左右各一,中间也放着一条。
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套玉制的餐具,从小碗到小勺,再到小碟子,将它们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这时,手上一暖,才发现皇上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轻搭在了我的手上。我回头朝他望了一眼,只见他也正微笑的看着我,眼中注满了深情。
“皇上,怎么不见小皇子啊?今日这满月宴可是为小皇子而设啊!”俞美人那溺死人的嗓音响起,虽是这么说,可眼中的妒嫉怎么都藏不住。
“是啊!皇上,今日的主角可怎么还不出来啊?”靳如烟也在一边帮腔,难得的这两个人会一鼻子出气。
“霆儿还小,也不喜吵闹。朕还是决定不带上大殿来,爱妃若想见霆儿,去艳儿的宫中便可。”
我直直的盯着靳如烟的脸面看,她一脸的严肃,只是在对着皇上说话时才笑了那么一笑。对于我看来,这无疑是反常的!若是以往,她会装得温柔娴淑仪态万千,那今天这样,就一定有问题。而尤其是在她听到皇上说霆儿不会来的时候,更是整个人都颤了一颤,这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她的身后就站着清容,从清容的脸上就更是看得一清二楚了,她不仅脸色灰黄,更是魂不守舍,总是一惊一诈的样子,看来昨夜把她吓得不轻!
被皇上的话一顶,俞美人也就不再多话!而此时的大殿正中,一群舞姬便飘然而来,开始了漫漫轻舞起来。皇上举起了面前盛满琼浆玉液的象牙酒杯,一声高喊,“来!与朕共饮此杯!哈哈。”便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太监们又将桌上的水果全部撤走,换上了菜肴与主食。皇上细心的为我挟着菜,他悄悄的来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艳儿,怎么不动筷子啊?多吃点!再养胖点好为朕再生第二胎啊!”
我难以置信他的露骨话语,只是微笑着白了他一眼。但在转向面前的桌子时,笑容停住了,时间差不多了吧!我将头转向身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语儿,朝她一点头,见她接收到我的示意后,才又将目光转向了皇上,看着他英俊的侧面,目光根本就舍不得移开半分。皇上,一定要照顾好霆儿啊!我在心中又默念了一遍,这才伸手去拿桌上的湿帕巾!